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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婉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崩溃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季深似乎是嫌对她的打击不够,继续道:“既然我收到了相关消息,想必还有别的人也收到了消息,你若想拿全部财产买我住口,又拿什么去让别的人保守秘密呢?”
  季婉现在的脑子乱七八糟的,她下意识的顺着季深的话去想,每个字都令她恐慌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季深又道:“不如这样,你我做个交易?”
  季婉问:“什么交易?”
  季深说:“我也不要你的钱,相反我还给你钱,足够多的钱!同时,我还帮你保守秘密,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季婉没有说话,她就是再慌乱无措,也知道季深提出的条件肯定对她是有极大的害处的,但季深的话对她来说就像是救命的稻草,她想要将它抓在手里,死死的抓在手里。
  过了许久,季婉问:“什么代价?”
  “你的四肢,我分别以五千万的价格买下,你的五官,我分别以两千万的价格买下,如何?”
  季深说这话时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的,声音干净好听,可落在季婉的耳中却宛如贯耳魔音,叫她越发惶恐。
  季婉率先挂断了电话,季深慢条斯理的收好手机,唇边挑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倒是没有要戏弄季婉的意思,只要季婉舍得,他就与她做交易。当然,他这边对警方保密,还有别的人、季婉不知道的人泄密,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不过看样子,季婉是舍不得的!
  季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季婉是个鱼和熊掌都想得到的人,最后肯定是不能如愿的。
  季深这边再次挂断电话过后,季婉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如季深和白正丰说的那样,除了他们两个人可能还有别的人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而她至今还没有那些人的消息。
  她想翻身再来,真的太难了!
  白正丰回到白家,就找长辈坦白了相关事。
  白家长辈从来都知道季婉不是个善良无害的人,却也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谋杀亲父亲外甥嫁祸丈夫的事情来,相互分析利害关系,在确定白正丰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后,白家长辈决定报警解决。
  季婉要做的事肯定会被警方列为典型,现在的网友又无孔不入,查到白家和季婉的关系不会太难,与其将来被季婉连累,还如不白家来大义灭亲以保全名声和白家。
  白家报警后,警方很快就行动了,找到了证据,抓捕了季婉和她买通的人。
  白清清知道季婉被抓捕已经是第二天了,她麻木的坐在季老爷子身边:“外公,妈妈被抓了。”
  季老爷子早就对季婉失望了,季婉被抓捕的消息只让他愣了一会儿,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徐青年在季深家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几个小时的好眠让他精神倍儿棒,他先是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再是猛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胳膊和胸口,没有那种欲生欲死的疼痛感,梦里被雷劈的后遗症也完全消失了,他又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徐青年。
  摸到季深给他盖的薄毯,徐青年只觉得心里又暖又软,不管季深变化有多大,他对他的关心始终细致如一。
  徐青年掀开薄毯,轻手轻脚的朝着季深走去,季深正在玩游戏。
  电脑荧幕上的游戏人物正在厮杀,季深操纵着游戏人物大杀四方,不多时敌方以失败告终。
  徐青年:“……”
  生在这个网络高速发展的时代,徐青年和绝大多数青少年一样,都喜欢在闲暇时间玩点游戏,因为脑袋足够聪明,手指足够灵活,徐青年游戏玩得相当不错。
  徐青年以前也邀请过季深玩游戏,但都被季深拒绝了,他在学习上的兴趣远大于游戏,为了不祸害季深,他只好作罢。
  看到季深眼睛都不眨的干掉对方,以及聊天区的各种哀嚎和膜拜,徐青年严重怀疑季深是嫌弃他太菜鸡,怕被他连累了才不愿意接受邀请,季深实际上是个游戏大佬。
  徐青年眨巴着眼睛:“阿深,你什么时候学会打游戏的啊?”
  季深瞥了眼徐青年:“一直都会。”
  徐青年‘哦’了声,面无表情的想,果然是嫌他太菜了吗?
  季深没有再开游戏,而是若有所指的问徐青年:“感觉好些了么?”
  徐青年伸了个懒腰,又原地蹦了几下:“好多了,头不疼,眼睛不花,手也有力气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兑换彩票?”
  季深看了眼时间,刚好是中午,下午的时间可以用来到彩票中心走流程。和徐青年说了他的想法,徐青年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简单说收拾了下就出了门,先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然后直奔最近的彩票中心兑奖,未免太过引起别人的注意,徐青年找了个地方买了两个面具戴上,面具遮掩了绝大部分面貌,便是极为熟悉的亲戚好友来到跟前,也未必能认出来。
  季深戴的是修罗面具,修罗覆面,整张脸上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露在外面的,徐青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想法,就算是只露出双眼睛,他也能辨出这双眼睛的主人。
  徐青年戴的是狐狸面具,同样只漏了双眼睛在外面,他忽然很想知道,季深能不能通过这双露在外面的眼睛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