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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烙在了她的记忆深处,那些挨揍的,分离的痛苦经历又一次在她脑海里演绎了起来。
  随后是她极尽全力地生存,被拐卖,兜兜转转遇到神威,然后是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
  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她的人生仿佛就像是个笑话,就连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
  当然,也有可能她已经死掉了。
  但毫无疑问的,她是被气死的。
  直到神威的音容出现在面前,阿香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燥热,那种想要把他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撕烂的冲动越发强烈。
  她的脑海中,神威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手捧一束白色菊花站在灵堂里的遗照前,脸上的笑容和平日一样:
  “阿香的一生如她的胖次一样充满土气和毫不起眼,真可怜呢,像块抹布一样的肮脏人生。”
  座下的宾客们也没有一个重视她的葬礼,夜兔们像平时一样打闹着,万事屋的三人则是被神威那张口闭口的“胖次”给哄得团团转。
  最后,那个银发的男人是在忍无可忍,捧着脸失声尖叫——
  “我从未想过阿香小姐居然是那样胖次不检点的女人,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然后——
  阿香满脸狰狞地从棺材,不,从地上突然诈尸,高举着手仿佛要抓住虚空之物:
  “啊啊才不是那样啊啊啊!!!”
  “神威你个杀千刀的骗婚gay!
  还有,我每天都有勤快换胖次啊啊啊!!!”
  阿香歇斯底里的呐喊,和突然的诈尸行为,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处在上层中,已经抓住了老鼠头大河秀一的神威都在原地愣住了。
  神威原本要贯穿大河秀一胸膛的手倏然停下,随后猛地回头,原本狰狞可怖的脸瞬间平息,一双海蓝色的眸子震颤着,缩了缩。
  “阿……”
  咽喉间发出了单音节,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但因为强烈的震撼而失了声。
  底下的阿伏兔迟疑了片刻,有些机械地扭过头去,就看到坐在地上双眼翻白,大张着嘴的阿香如丧尸一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的假的?
  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份上么?那已经不是恢复力的范畴了吧,那可是起死回生啊……
  阿伏兔睁大了眼。
  神威此刻也处于强烈震撼之中,一手还抓着从大河秀一身上卸下来的一根手臂,浑身血淋淋的,像个食尸鬼。
  阿香的眼珠子归位,视野也渐渐聚焦,随后她有些迷茫地看看四周,看到神威后,那股火气又上来了,当下指着他开骂:
  “他妈的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拿我的胖次说事了你个混账东西!”
  阿伏兔:?
  神威:……
  大河秀一:……
  静默了数秒,阿伏兔有点迟疑,下意识后退两步,但还是举手提问: “那个,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阿香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她的葬礼现场,接触到周围人看鬼一样的眼神,当即红了脸,捂着脸指着神威,气势早就没了:
  “那,那种话,就,就私底下说也不可以哦……”
  神威突然脱了力,身体也到了极限,在看到在那的并不是躺着的冰冷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时,他的瞳孔颤抖着,随后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哈哈哈哈……”
  他像个疯子似的,忽然开始狂笑不止,松了手,仰头大笑着,阿伏兔被他的笑声感染,欣慰地看向阿香:
  “真有你的,两句话就把野兽驯服了呢。”
  阿香不解: “他不是在笑我胖次的事情吗?”
  阿伏兔抬起下巴看向那边的神威,随后然一笑,意味深长道: “不,不是嘲笑,那家伙现在估计高兴得要死了吧。”
  阿香这才注意到整个底下空间几乎都被打烂了,应该只过去短短几分钟才对,这里就被人搅了个稀巴烂。
  飞船的爆炸将整个上层都炸穿了个大洞,阿香和阿伏兔这会处在第二层仅剩的一处空地上,神威抓着大河秀一则是在一层的阴处。
  “到底怎么回事噗啊——”
  阿香呕出一大口血,阿伏兔连忙上前,却发现阿香右腿和左胸处的伤口都痊愈了,不仅如此,连肉都长好了。
  这实在是……
  他想了想,压住了阿香: “你先别动。”
  随后不顾阿香的挣扎,直接把手压在了她的胸口处,惹得她一声声尖叫和谩骂:
  “等,等下,你干嘛啊,大叔你终于觉醒了什么奇怪癖好吗,跟你说,阿香虽然喜欢年上但是……”
  “闭嘴。”
  阿伏兔直接捂住她的嘴,专心感受掌心下的动静。
  过了一会,他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想,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小豆丁你命大啊,心脏居然偏右长了,刚刚那一下没打中你的心脏,命太大了。”
  虽然如此,受了那种程度的伤,且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这已经超过了夜兔的强大了,只能说这具身体绝对有别的秘密。
  阿香拍下阿伏兔的手,护着胸委屈极了: “大叔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阿伏兔站起身来,突然感受到一股尖锐的杀意,回头便对上了神威那满脸不快的表情,他忍不住拧眉:
  “喂,就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摸一下啊,你该不会以为那种毫无起伏的海拔会引起大叔我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