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老蛙脸色紫得发胀,胤礽便知他赌对了,对上这蛙,他有胜算,且极大!
因笑道,“若你想绕过我对付我家人,也无妨,你说,我舍了这身紫气,能否请来一位真神,诛杀你这个为恶人间的伪神!”
能!
蛙神咬牙切齿,此人这身紫气他亦想要,否则,也不会派老妻至他母亲梦中,让其应下这门婚事了!
他只错算了一件事儿,便是此人竟知晓紫气存在,且能自如使用!
“你如此嚣张态度对我,竟是不顾你母亲性命?”蛙神眯了眯眼,只能如此威胁。
胤礽却只冷脸沉声,“难道我说如此多的废话,不就是在威胁你解除我母亲身上邪症?”
蛙神闻言,一时无语噎住。
片刻后,方忍气妥协道,“你娶了我这孙女,哪怕为妾,我便救你母亲。”
胤礽闻言,只“呵”了一声,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胤礽遂不再言语,只抽出体内紫气向着那老蛙压去,也许一时半会儿侵不透他那层白光,可只要他的紫气够多够浓,他就不信没用。
因只一见那光圈缩小几寸,胤礽便调动紫气附于剑身,执剑冲了上去,一剑便破白光,将老蛙断去一肢。
门口处,虚弱的薛家父女瞧见这副场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太爷是神,怎会被一凡人伤到?
胤礽却战意正浓,只被老蛙恶心的黏液逼退,颇为遗憾,不过,他一剑穿来了那断肢,正用紫气将其从内部灼烧,想用不了多大会儿,老蛙这前肢便可化灰了。
蛙神见状,一壁疼痛吸气,一壁紧急救道,“别,我救!”
胤礽闻声,紫气停顿几息,待老蛙急急道,“好了,你母亲好了!”方将那烧了个大窟窿、几欲断裂的手臂,抛给它。
但此还不算了,胤礽命明群速回船上查看母亲与诸人是否恢复,他得了准确消息,才打算离去,否则,他就陪这老蛙“玩上一玩”。
遂唤兆利搬了椅子,舒坦坐下,漆黑的眼神直直盯着那老蛙,大有它敢动,便可再来一战之势。
蛙神哑然闭眼,这么多年,他从未遇过如此棘手的凡人。
而薛家父女早已茫然自失,连身上疼痛也顾不上了,亲眼见证了自家神仙祖宗跌落神坛,他们如同做梦未醒一般。
蛙神只无奈撇开脸,他如何不知现下是何窘况,但对这父女二人亦诸多不满,若非他二人,他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房内房外一时寂静,只余众人的呼吸声,忽的,薛家家下又疼得呻。吟,薛老爷方才惊醒,向着老祖宗求道,“太爷,救救孙儿们吧!”
胤礽闻言,忽想起他究竟忘了什么,因抛了一粒药给兆利,“给薛五姑娘服下,既是一家子,还是整整齐齐的好!”
兆利只一想船上那些高热不退,连呼吸都如火气一般滚烫的叔伯兄弟们,可没甚怜香惜玉之心,见人不张嘴,只掐着她的下颚,强塞了进去。
瞬息,痛呼声随之而起,人也滑落地上,打起滚来。
兆利冷眼瞧着,暗啐一声,活该!
胤礽听了这痛苦音,满意点头,又冲老蛙道,“若这些人没受够我家人所遭之罪,可别怪我从其他地方找回来!”
蛙神闻言,气得直喘着粗气,亦只能忍耐,视若无睹。
三刻钟后,明群疾行往返一趟,微微喘息来回道,“大爷,太太及兄弟们都好了!”
胤礽微松了口气,拄着剑起立,挑眉道,“如此,我们便可来谈一谈赔偿之事了。”
赔偿?
蛙神愕然,此事到此地步,不是已经了了?何来的赔偿一说!
薛家人亦如此想,薛老爷忍无可忍,借着腹痛呻。吟之力,怒斥道,“得寸进尺!”
胤礽回首,森然瞥了他一眼,“我几十家人生病受苦,却只让你们几个人来还,已是我仁慈,只你们无故袭击我一家,不打算给个说法?”
蛙神谨慎瞧着周身这越来越浓的紫气,及那人身上的戾气,只默然,知这回踢到铁板了,半晌后,才道,“你想要什么?”
只见人眼神漆黑望着他,平静无波道,“你的妖丹。”
蛙神眼神冒火,此人可知他在说什么?
妖丹,那可是他修为的凝结,怎可轻易给人!
胤礽却只在老蛙面前,挥了挥他的剑。
这两年时间,妻子已将莲香那枚狐丹吸收殆尽,如今,正好缺了,又有这老蛙送上门,可不是天赐良机?
胤礽能放过,才怪了!
因只将紫气重新覆盖剑身,慢条斯理道,“或者你告诉我,它在你体内哪个位置,我自个儿剖。”
蛙神气得七窍生烟,但却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杀意,知他不是说笑,遂只长吸一口气,将妖丹吐出,旋至他面前。
胤礽不敢大意,如妻子一般,先用紫气裹住,确认无异,方收入手中。
最后,才对着老蛙哼笑道,“我今日之言均非儿戏,好自珍重!”
绝后嗣、烧庙宇、夺信众……皆是!
见老蛙面色铁青,胤礽笑笑,瞧也不瞧地上面色惨白、瘫软呻。吟的薛家人,带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