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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夜蛾校长……”
  “咳,你还是继续喊我‘老师’吧,毕竟我现在还不是‘校长’。”
  “好吧,夜蛾老师,”对于夜蛾本人少有的表现出来的尴尬,月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脸颊。
  不过马上又再次端正了自己说话的态度,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终于缓缓地说出了她此行的请求。
  “我希望您在之后向悟和杰说明护卫「星浆体」的任务要求时,将天元大人同化的日期推后一天。”
  “你是想在这个即将发生的「星浆体」任务中‘单独’行动吗?”
  九岛月只告诉了夜蛾,天元大人交给她的任务是促使同化成功。
  至于星浆体在原本世界线遭遇死亡和天元同化失败的“事实”她并没有告知,毕竟如今的情况已经“改变”了很多,比如作为“刽子手”的甚尔现在已经和她是同一个阵营的了。
  她这样做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这会儿还不方便对夜蛾和盘托出,不然可能会遭到对方的反对也不一定。
  所以对于夜蛾的反问,她只是点了点头,“是的,护卫「星浆体」,悟和杰就足够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希望我对他们隐瞒同化的真正日期的用意是什么?”
  “按照我知道的未来,敌人会利用五条老师在最后一刻的松懈下手,将日子推后一天只是想让他们不要轻易放松警惕而已。”
  这波睁眼说瞎话,月表现得不要太熟练。
  唉!她果然成了五条老师口中的“小骗子”了。
  “只是这样?”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夜蛾。
  “我确实还有其他考量,不过在此之前夜蛾老师可以让我先卖个关子吗?还请您相信我一定能完成这次任务。”
  “……”夜蛾少有的一副头疼的样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好歹也当了对方将近一个月的班主任,自然很清楚她向来都是个有主意的。
  所以最终出于对学生的信任,他还是点了头。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不过,也希望你不要莽撞行事,不然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都无法向你爷爷交代的。”
  “嗯……”爷爷应该可以理解的吧,她想做的事……
  “说起来悟未来到底是为什么选择成为教师的?”
  “啊,这……我……也不太清楚呢……”
  总不能告诉校长大人,亲爱的五条老师的目标是培养新一代,干翻老橘子吧。
  ——
  告别了夜蛾,离开道场,九岛月是在室外的训练场找到另外三人的。
  将顺手买来的饮料递给了硝子,她也跟着在场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这才将视线转到场上两个正在对练的dk身上。
  只见两人一边过招,一边嘴上还明显争论着什么。
  “这两人之前不还说回来要好好放松一下的吗?怎么突然又那么刻苦的练起了体术?”
  对于她的疑惑,硝子只是耸了耸肩,“这哪里是在练体术了,分明是变相打架。”
  “啊?”
  “不信你仔细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就知道了。”
  在硝子的提醒下,满脸疑惑的月费了点劲儿,才从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得!虽然换了个地点,但是争论的内容竟然没有变,依然是两人对于“咒术师必须保护非咒术师”这样的“正论”所做的争辩。
  显然这次忘记设“帐”最终必须用虚假新闻来“以正视听”的影响对两位dk尤为深刻。
  不过,出乎九岛月意料的是,杰在言语间所表达的思想不知道在何时发生了变化,并没有原剧情里表现得那般绝对,甚至是早已陷入了某种动摇。
  “咒术师保护非咒术师,在过去的一年里我确实是一直这般坚信着,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又开始困惑了起来,毫无疑问,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保护的。”
  大概指的是和她到乡下救出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情吧,本来那一趟她完全可以自己去的,但是那样一来杰救下姐妹俩的情节就会改变。
  这本来就是杰对于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救赎,她虽然想要改变他们的结局,但却不想因此剥夺了他们成为“家人”的因果。
  “欸?我倒是无所谓,咒术师会如何,非咒术师会如何,弱者也好,强者也罢,哪怕在任务极端环境下可能必须对非咒术师‘见死不救’,甚至是出手,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当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的境界之后,规则和束缚就会完全失去意义,所以在五条悟看来,又何必给自己强加“枷锁”呢。
  这样的发言在某些角度看来堪称“危险”,只能说如今已经提前掌握了「反转术式」的神子大人,身上的“神性”似乎越来越显著了。
  颇有种神爱世人,但众生皆平等,无情亦有情的既视感。
  九岛月不知道他们这种被提前了的“改变”是不是好事。
  她目前能努力去做到的大概也只有争取达成让更多人活下来的happ end。
  硝子则是在听了两个人渣同期一本正经的发言后,扭头询问她道,“月呢,你觉得咒术师必须保护非咒术师吗?”
  “不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题,”九岛月摇了摇头,“我没有认真去思考过,非咒术师的命是命,咒术师的命也是命,在我眼里两者之间大概是没有区别。”红篓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