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看到宋言酌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没忍住安抚道：“就把他当作一场普通的戏，你之前演的很好对不对？”
“知道了，哥。”
池钰站回了之前的位置，张导喊了开始。
然后没多久……
“咔”
“咔”
“咔咔咔！”
“咔！宋言酌！你再躲一下我抽你信不信！”张导已经开始脱鞋了。
一个晚上池钰听了《长安》开拍以来最多的咔。
池钰来来回回亲了宋言酌十几次，宋言酌嘴都被他亲肿了，这条都没过。
刚开始池钰还有些心跳加速，因为亲宋言酌，到后面已经麻木了。
“哥哥。”宋言酌看张导冲过来一副真要抽他的样子，朝着池钰怀里瑟缩着，眼眶红红的。
池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把人揽进怀里，对着张导道：“今天也拍不出什么了，不然收工吧。”
池钰的情绪被这十几ng下来也弄断了。
一场戏拍那么多遍，还是爆发戏，他后面几场情绪也给不到位了。
张导就是看出来池钰也疲了才生气，明明上半段宋言酌表现这么好，怎么到了吻戏就不行了！
怒其不争啊！
张导也不是真要打宋言酌，就是吓唬他，瞪了一眼躲在池钰怀里惶惶的宋言酌，穿上了鞋子，喊道：“收工！”
池钰在宋言酌那里吃了一嘴的血浆，漱了口带着怀里的人去卸妆回酒店。
宋言酌的情绪很低沉，难得没有粘着池钰，一路都低垂着眉眼，等到了酒店连他的房间都没进，小声说了句‘哥哥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池钰回房间洗澡，洗完澡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犹豫了两秒，还是转身去了宋言酌那里。
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今天就被骂的这么厉害。
宋言酌情绪很少这么低沉，他有点不放心。
可等站在宋言酌的房间门口，池钰又纠结了。
他觉得这么晚了，进宋言酌的房间实在是有点……
池钰不免又想到了发情期的时候，耳垂染上了红，想敲门的手又放了下去。
池钰脑子跟放幻灯片一样，一会是发情期宋言酌的掌心，一会是刚才宋言酌跟他说晚安时红红的眼眶。
烦躁。
池钰蹙眉，脸上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
沈谭拿着水从走廊过来就看到了一脸纠结的池钰。
“不进去吗？”沈谭问。
池钰没想到会碰到人，不过想想也正常，这家酒店都被剧组包下来了，主演基本都在这层。
池钰平时回了酒店就不出门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沈谭。
平时如果碰到池钰觉得还好，但今天总觉得有些心虚。
“进去。”池钰抬手敲门，随口问沈谭：“你刚回来吗？”
沈谭扬了扬手中的水：“下去买了瓶水。”
池钰刚想问房间不是有水吗，面前的门就‘咔吱’一声打开了。
池钰看着沈谭，没说话。
沈谭已经明了，笑着道：“宋言酌今天估计难过得很，你做哥哥不得开导开导。”
池钰本来还想着怎么解释，他这么晚到宋言酌房间的事情，听沈谭这么说，莫名松了口气：“就是看他想哭，不放心。”
“那我先回去了。”
池钰‘嗯’了一声，推门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池钰关门的瞬间，沈谭的脸色垮了下来，喃喃道：“哪有哥哥进弟弟房间那么纠结的。”
好羡慕宋言酌……
一墙之隔的被羡慕的宋言酌，正抱膝坐在床上，伸手抹着眼泪，嘴巴还有些肿。
池钰倒是还好，嘴巴没肿，因为宋言酌拍吻戏的时候像木头桩子一样，只知道躲，或者是发愣，回应都不会。
池钰生涩的吻技都没被张导看出来，光顾着骂宋言酌了。
池钰坐在床边，看宋言酌抹眼泪，哪里还有功夫尴尬，用指腹去蹭他的眼尾，温声道：“怎么还哭了。”
“我没哭，我眼睛疼而已。”宋言酌鼻音很重，说完咬着唇，倔的像头牛。
“嗯，没哭，我们阿言最坚强了。”
池钰说话的声音很轻，特意放慢了语调，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动人，像是冬日里的围炉夜话。
宋言酌一下没绷住，抽噎着道：“哥哥，我是不是很差。”
池钰摇头：“你很好。”
这不是哄宋言酌，比起很多科班出身的人，宋言酌的演技也是好的。
要不然张导也不会在宋言酌试过戏就拍板让他演商无隅。
只是池钰不懂，其实这场戏的重心在他，以宋言酌的演技完全可以扛得住这场戏，怎么今天就会演成这个样子。
这完全不是宋言酌的水准。
但是池钰没说，温柔的哄着宋言酌，去跟他说之前张导夸过他的那些戏。
池钰一条一条地说着，才发现原来他都记得。
“还有之前你骑马那场戏，张导也说你有灵气，气息台词都很稳，是不是？今天只是例外，你第一次拍亲密戏，会有些不适应都是难免的。”
宋言酌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你以前拍吻戏也会这样吗？”
池钰：……
他都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