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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大爷的上哪认识了这么多“盟友”?
  所以说是盟友,其实我只是你三千弱水里的一滴是吗?
  咩咩:所以我只是你和其他盟友play中的一环是吗?
  小鱼:嗯呐。
  咩咩:(怒)(隐忍)(忍不下去)(拉黑)(半小时后拉回白名单怒骂三千字)
  咩咩:(骂完后)名单再发我一份看看。
  第202章 众生之上-3
  “陛下,五皇子、七皇子都已抵达首都星,正受召往王宫赶来。”
  宫官传完话,小心翼翼俯身等了许久。
  终于见一只手从琳琅振响的珠帘内里穿出,轻轻招了招,宫官立即凑上前去,恭敬地附耳倾听。
  “陆栀人呢?”
  “邮件派了,谕旨颁了,宫里也遣人去过封地……但二皇女封地里的仆从说,自从二皇女带骑士团去过第六军区,似乎就没再回过中央星域。”
  “问过陆棋了吗?”
  “七皇子也说……不知情。”
  室内陷入良久的寂静,陆隐垂下手,缓缓缩了回去。像是想起什么,他嗤地发出一声笑来,吓得宫官立刻伏倒在地,颤颤不敢做声。
  寝宫里只留下了他最熟悉的几个宫官。
  虽然消息不曾走漏,但宫里人尽皆知,陛下这几日忽然病倒,精力退化得极为迅速,眼见着就变得风烛残年似的,分明才几天,却像老了数十岁的光景。
  那只手,都变得垂垂老朽,干枯的皮肤无论怎么保养也难以重新焕发生机,就像陆隐时不时咳嗽出声时,沙哑得宛如撕裂的声带。
  哪怕召回了除陆枚之外的所有皇嗣,但除了王储,陛下依然不许任何人前来侍疾。
  ——陆家似乎真要倒了。
  只是不知是人类灭绝得更快,还是陆家倒得更快。
  须臾,陆权听到风声,急急忙忙前来觐见。
  他这些日子同样忙得脚不沾地,又要严防死守警惕陆隐病倒的消息走漏,又要时刻关注着星网舆论和林逾的动向。
  虽然正值壮年,但陆权本就体弱,经过这几日连惊带吓的折腾,脸色同样算不上好。
  “父皇,您今天怎么样?”陆权急急地走进来,正听见陆隐止不住的咳嗽,当即掀开宫官,亲自迎了过去,握住陆隐的手,“父皇,五弟和七弟都回来了,稍后就传他们入宫,您且稍等片刻……五弟还从封地带来了一名s+评级的治疗类异能者,一定能缓解您的病痛。”
  陆隐缓缓摇头,和陆权交握的手微微收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用费这些功夫,有异能者,就送去灾区救急,灾民比我更需要治疗类的异能者。”
  陆权抽了一口冷气,苍白着脸用他的手抵在自己额前:“您是皇帝,世上哪有比您身体更重要的事。”
  “……陆权,你还当我们是皇帝吗?”
  陆权的身体骤然绷紧,感受着陆隐手背和他皮肤相贴的粗糙触感,陆权不自觉咬紧下唇。
  半晌,陆权艰难地道:“您在儿子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皇帝。”
  陆隐笑了起来,嗓音又沉又闷。
  他不是一个尽职的父亲。
  陆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早年间,他还作为王储时,也曾和谢思渊共赴战场,见过谢思渊从战利品中挑出一两件冰元素的武器,满目柔情地说自己儿子就是冰元素,带回去哄他高兴,希望儿子不要怨恨自己常年不能陪伴。
  陆隐曾觉得那很荒谬,天下哪有儿子怨恨父亲的道理。
  但当先帝病重,把他召到榻前,缓慢而沉重地把所有内情告知。
  有关偷来的皇位、有关牺牲的旧友、有关一切冠以“拯救人类”之由头的“一己私欲”。
  这是陆家世代相传的秘密。
  也是陆家世代传承的罪孽。
  刹那间,陆隐恨透了他的父亲。
  半生光明磊落、最恨算计勾结的他,却要在一夜之间背负如此沉重的恶果。数不胜数的人命都压在身上,好像等他从王储蜕变为皇帝,这些人命就都可以轻飘飘的。
  ——而它们真的变得轻飘飘的。
  在他登基之后,高维生命降临的危机远比历代先祖都要迫切,代代推诿拖拉,到了他的手中,已是火烧眉毛、迫在眉睫。
  陆隐算过,他也可以像他的父亲那样,故作糊涂地过完一世,这样将将能在退位时躲过一劫。
  代价是他的孩子便如曾经的他,一上任就要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世上哪有儿子怨恨父亲的道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况且他既是君,又是父。无论陆权、陆梓和陆枚当中谁人继任,都绝对没有资格对他控诉什么。
  ……所以,要装糊涂吗?
  青年陆隐看向了自己膝下体弱多病的长子。
  小陆权眨着眼睛,无比渴望抓住他的衣角,却碍于君臣父子之礼,无数次讪讪收回手去,毕恭毕敬唤他父皇。
  青年陆隐叹息一声,向儿子伸出了手。
  “我们享受的是祖辈留下的地位,所以,必然要担负地位背后的恶果。
  “我们享受的是同胞创造的财富,所以,必然要守护同根同源的同胞。”
  小陆权一知半解地听着,轻声说:“父皇的教诲儿臣都记住了,若当报时,九死不悔。”
  陆隐欣慰地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