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飙戏。
你!姜七指着他,气到说不出话。
容厉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你只是景昭身边的一条狗,谁给你的脸,敢寻我容家的晦气,赶紧给我滚!
说罢,看到满地的尸体,一股怒气冲上心头,脱口就道:没用的东西!不过是伤几个人,嫁祸给萧家,好让陛下诛了萧家,解我容家一口恶气,竟然被人给杀了,废物!全是废物!
围观的百姓无不是倒抽一口凉气,场面静了一瞬,下一刻,犹如一滴水落进滚油之中,霎时沸腾了。
没想到,行刺几位殿下的,竟然真是容家!
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连皇子都敢刺杀,容家莫不是要造反?
竟然,竟然还要嫁祸给萧家,如此恶毒,其心可诛!
百姓原先只是瞧个热闹,没想到容家还要算计萧家,立马就惹了众怒。
管家听着这些非议,手脚冰凉,都要给容厉跪了,赶紧给他找补:大爷,您昨夜到底喝了多少啊,这酒怎还没醒?
沈青黎远远地听着,不由说道:这管家倒是个厉害的。
萧宴玄伸手,很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后颈,清冷慵懒的嗓音,已然不悦:为夫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阿黎真是好样的。
沈青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迟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王爷,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嗯。
萧宴玄淡淡地睨着她,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哄。
沈青黎都有点麻了。
她打开车壁的暗柜,翻出一罐松子糖,塞一颗进萧宴玄嘴里。
吃点甜的,就不酸了,沈青黎笑盈盈地哄着他,是不是开心了一点?
明明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但因为那个人是她,让他的心情,莫名地就愉悦了起来。
甜死了。
沈青黎又去扒拉暗柜,喂了他一块果脯。
这个果脯是百味斋最好吃的,不晓得有没有让王爷开心一点?
萧宴玄懒懒散散地说道:太酸。
沈青黎又喂了一块肉干。
萧宴玄:太辣。
沈青黎泡了一盏茶。
萧宴玄饮了一口:太苦。
沈青黎笑眯眯的,杏眸明亮,满心满眼都是他:酸甜苦辣,尘间百味,王爷尝过之后,往后余生,万般如意,皆得欢娱。
萧宴玄勾着她的后颈,将人拉进怀里,头一低,轻轻地覆上她的唇。
一触即离,浅尝辄止。
深眸静静地望着她:万般滋味,唯此,本王至爱。
沈青黎忍不住红了脸。
刚才忙着哄萧宴玄,都错过看戏。
等她掀开车帘往外看的时候,就看到姜七一掌打在容厉的胸口上,直接将容厉打吐血,晕死了过去。
大爷!管家勃然变色。
姜七怒声说道:带上这些尸体,随我进宫面见陛下,替殿下讨一个公道!
昭王府的侍卫得令后,动作很快,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抬上马车,直往宫门而去。
萧家要有塌天大祸了!
管家惊骇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快!快抬大爷进去!快去请府医!
下人七手八脚地将容厉抬进去。
管家眼前阵阵发黑,他忍着眩晕,脚步凌乱地去主院找容太傅。
第254章 容家危矣
主院。
容太傅比平日里晚了半个时辰醒来,管家来禀报时,他才刚起身。
侍从正服侍他洗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眉头皱了一下,对管家有几分不满。
钱业怎么管的下人,如此没有规矩!
大人,不好了。
几乎是容太傅话音一落,管家就惊惶万状地疾奔进来。
容家规矩森严,底下的人从不敢出错,容太傅没有想到,有失体统的,竟然是管家。
钱业是他心腹,与他一起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最是处变不惊,急而不乱,如今却这般失态,仿佛天都要塌了。
容太傅声音微沉: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
管家面色苍白,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说了一遍,神色之中,仍有仓皇:大人,您可要进宫?
容太傅的眼中浮动着阴郁之色:老夫被陛下禁足,无诏不得出府半步。
管家面色更白了几分。
陛下若不听容家辩解,那容家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行刺皇子,罪名太重,一旦陛下降罪,容家只怕根基不保。
老大伤势如何了?容太傅一边问,一边去往容厉的院子。
管家跟着他身后,压下心中的惶然,宽慰道:府医正在医治,大爷吉人天相,自会遇难成祥。
他对容家忠心耿耿,又是家生子,身家性命全系在容家,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希望容家有倾覆之灾。
他思索再三,斟酌道:大人,大爷今日有些奇怪,老奴从未见过大爷那般张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