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不是个昏君呢?
傅城大夫阳巨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昏个鸡儿,老板从来不拖欠工资,这要是昏君,天下间还有明君吗?
最重要的一点,我阳某人能够有今天,不就是因为老板为人专一吗?
老板牛逼!!!!!!
“大令,这鲁国若是国事败坏,当先取鲁而后……”
“刚才君上在你不提不说,君上离开了,你又会后提,你是不是想做傅城令?”
“不是……”
“我觉得你最近不在状态。”
“大令,我……”
“你被停职了。我是傅城大夫,还是傅城令,在傅城,除了君上,我说了算。”
“大令……”
“……”
“……”
“……”
呼!
走出官署的时候,阳巨觉得这空气,不知道有多少,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原来给人嘴里塞抹布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太爽了!
被停职不是被开除,阳巨的职权,也只有战时才有。
现在正是战时,所以阳巨停了一个家伙的职,别人也没话说。
真要是有人捅到李解那里,反而是一个罪过,搞不好就得卷铺盖回家。
因为谁都知道,老板李解,最不喜欢的,就是会上不说会下说。
当年被打得嗷嗷叫的鳄人、勇夫们,是切身之痛的。
首李的鞭子,抽人那必须沾盐水啊。
这是仅次于公开表示不喜欢学习的大罪。
在阴乡时期,类似“黑蛟沙”这种沙野的挑衅,甚至有人勾结外人造李解的反,罪过都没有这两个大。
至今鳄人和白沙勇夫,都没搞明白为啥这样。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执行。
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军人,并且承担着“保家卫国”“忠诚勇敢”两项使命的军人。
后来跟着李解混的士兵们,使命虽然有了,但还不是他们的责任。
愿意铁了心给李解卖命,原因也比较纯粹,全天下去找,只有李董这里,当兵包吃包住不说,还开工资。
米面粮油外加铜钱,一年下来,比种地强多了。
因为鲁国没有绝色美女,所以鲁国不配被提前整死,这个精神意志被传达下去之后,鳄人们纷纷拍手称快,白沙勇夫则是喜出望外。
至于刚逃到傅城的那些个鲁国非富即贵们,纷纷表示有被冒犯到,一个个不服气,赶紧把自家最杰出的少女,送到了汉子李解的住处。
这些美少女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家境可能比较贫寒,身上布料有点少。
“君上,季氏女一向声名在外,是齐国都夸赞的好女一族,看看吧,君上看看吧。”
尽管开了会之后,已经调换了心情,但傅城令还打算做最后的一把努力。
这万一鲁国的美少女,对了老板的胃口呢?
“看个屁的看,都是一般货色,叫她们滚。”
“……”
躺在凉亭里看情报,这两天鲁国人很努力,纷纷表示我们虽然很敬佩汉子,可汉子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我们鲁国,是有美女的,不信你看,你看啊,你抽空看一下吧。
“君上,这些女子,以臣所见,已是人间罕有啊。”
“庸俗,要是穿的少就算人间罕有,那‘百沙’弄芹的妇人多得是。见过夏日不穿衣服就干活的女人吗?我见过。”
“……”
“君上,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人,若是不见,只怕回去之后,也是难逃一死啊。”
“唉……”
李解一声叹息,“你说我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不说话的阳巨只是低着头,老板万一对质量的要求,发生了一点点变化呢?人间绝色再好,那也只能一个一个玩吧。
可普通美女,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多人运动嘛。
质量差那么一点点,真的就是那么一点点,可完全可以用数量来弥补嘛。
一个不行就是十个,这不还显得老板更加勇猛吗?!
什么叫猛男,猛男就是要打十个!
“算了。”
李解坐起身来,拍了一下大腿,一看老板这姿势,阳巨顿时心中狂喜,通常来说,这是老板心软的征兆啊。
只听李解淡然道:“这样吧,这些鲁国美少女呢,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你安排一下,送到淮中城,让夫人给她们安排安排。”
“啊?!”
“啊什么啊?!你动动脑子,我一个男的,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
一口老槽憋在心口,然后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阳巨感觉自己真是太难了,寻思着这他娘的不是老板你自己的一点微末爱好嘛。
要那么多女人?
什么叫要那么多女人?
什么他妈的叫要那么多女人?
心态炸裂的阳巨心中暗忖,要不是你是君我是臣,我一定好好地跟你讲讲道理。
绝对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仅仅是为了一颗久经考验的忠心,这份忠诚,他阳某人,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你看你,你这副表情就是在想,我在淮中城养了这么多女人了,还差这么几个?”
“……”
“庸俗。”李解严肃地批评了阳巨,“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当然了,我的确有点肤浅,可我虽然好色,我也只是好绝色。阳君啊,你好好想想,这要是长得漂亮,我就得搂回家,这天下美色不知凡几,玩得过来吗?”
“噢——”
恍然大悟的阳巨,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老板喜欢人间绝色,这不是什么道德问题,也不是什么生理问题,这是一个数学上的概率问题啊。
老板牛逼!!!!!
“你很有悟性嘛,很好,安排一下,送这些鲁国美少女去淮中城。这点事情,你没问题吧。”
“义不容辞!”
“很好,接下来我们聊聊南子的事情。我听说,这个宋国公主,最近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
老腰闪了一下的傅城大夫阳巨,感觉自己已经能够从老板的双眼中,看到那充满着匪夷所思灵性的目光。
“这……君上,宋国公主早先便想逃离宋国,只是宋国大相看管严密,这才让其不得出路。”阳巨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如今河西之地为子羽君所取,宋鲁边境现如今,算得上乱成一片。商丘看管松懈,说不定,宋国公主的确有机会躲藏起来。”
“派人为使者,就说宋黑耳……是叫宋黑耳吧。”
“是,河西的宋国公子,正是黑耳。”
“就说宋黑耳同意了,把他妹妹给我,让宋国赶紧把人交出来。老子在这薛城,都呆了多久了?很寂寞啊。”
“君上,为何不向戴举索要?”
“他是宋国之君吗?”
李解不答反问,阳巨愣了一下,摇摇头。
“那么他是宋国少君吗?”
阳巨又摇了摇头。
“那他算个屁啊,我找他这个老男人干什么?”
阳巨张大了嘴巴,心说这也行,然后突然身躯一震,心想老板说得对啊,既然戴举只是大相不是国君,要人当然不是向他要啦。
除非戴举是国君。
想到这里,阳巨顿时眼睛一亮,立刻躬身行礼,朗声道:“君上此计,当真是精妙,如此逼迫,戴举必定早早篡位啊!”
李董眨了眨迷惑的双眼:这他妈又是啥?啥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