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董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齐国公主被称作“文姜”,他一直以为,都是嫁了人的齐国女子,才会跟着老公的头衔有了称呼呢。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齐国人吹牛逼,说这位公主是个文化人,“文”,代表的是这位公主的知识、内涵、深度。
为此,老齐侯还专门修了一栋高台,称作“文台”,这就是文姜公主的居所。
能够在淄水之畔,搞这么一个宅子,那绝对是不一般了。
“快快有请,快……你他妈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尼玛的,该灵醒的时候不灵醒,快去!”
“……”
沙哼一脸懵逼,只好默不作声抱拳行礼,老大的风格,唉,怎么说呢!
到了外间,沙哼一边走一边也是纳闷,这鲁国人,怎么就能把齐国的绝色美人,弄到薛城来呢?
“伯哼君!”
沙哼还没有走到外间大厅,只是身影出现,就见鲁国人纷纷起立,和列国不一样,汉子国的国内,招待地点都是桌椅板凳齐全,并非是找个蒲团跪坐。
舒服是舒服了,可仍旧让不少人难以适应,坐立不安,屁股实在是坐不住。
这光景看到沙哼进来,已经算是老熟人的鲁国人,心情都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这次鲁国来的人,其实跟沙哼还有点交情,他们都是鲁国阳氏的,还有鲁国郭氏的,这两家,跟傅城大夫阳巨,祖上关系挺好。
阳巨跟沙哼的关系也挺好。
那大家当然就……挺好。
“首李心情很好,所以,你们懂的?”
“懂懂懂,伯哼君放心,包‘汉伯’满意,包‘汉伯’满意啊!”
“你们鲁国人,还能找来齐国的公主?”
“伯哼君又何必取笑呢?”阳氏的人一脸苦笑,无奈地说道,“要不是鲁国的公主不成器,我等……”
双手一摊,无奈抖了抖手掌的阳氏叹了口气:“眼下也是机巧到了,这其中的巧妙,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等我等见过了‘汉伯’,少待再跟伯哼君细说。”
“你们快去吧,可别扫了首李的兴致。要是见不到美人,他要是动怒,说不定找你们麻烦。”
“伯哼君放心,放心,千万放心,我们不懂自己,还能不懂‘汉伯’吗?还是那句话……”
阳氏的人话没有说完,却听跟来的几个人一起开口道:“包‘汉伯’满意!”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去吧,要不要我领路?”
“不必麻烦,不必麻烦……”
几个人连连道谢,又忙不迭地前往李解的住处。
他们都穿着朴素,并没有绫罗绸缎往身上怼,再加上李解的脾性比较古怪,穿得太正式,在这鳄人遍布的地方,反而不得李解的欢喜,索性都是沙滩裤外加“t恤”,踩着人字拖,就“哒哒哒哒”踩出欢快的脚步声,见李解去了。
此时,李董心情非常的愉悦,哼着小曲儿背着手,在通风的大厅里来回踱步。
嘴里哼着“一摸摸到美旦的手”,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
此时此刻,李董感觉自己就是个精神小伙儿!
“嘿呀,都不用去齐国,就能把一个漂亮公主弄过来,这也太好了吧。”
正念叨着呢,李董又纠结起来,“这个文姜公主,还有一个姐姐?好像不是姐姐,算姑姑?跟谁有关系来着?东郭氏?”
挠了挠头,想不起来,只是念叨着东郭氏,他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东郭氏,怎么到处都是啊,晋国也有,燕国也有,郑国也有……”
之所以记得,就是想起来当初对比齐国公主的姿容时候,那帮齐国牲口怎么说来着的?
东郭氏有个漂亮女良人,要嫁给纪国酅邑的某个短命鬼?
“我他娘的记得定下了这个东郭氏的美女啊,后来为什么没送过来?”
猛地一拍脑袋:“嗨,都忘了那时候打仗呢,交通不便。”
想着想着,李董整个人亢奋起来,鼻孔都在翕张。
“一个文姜公主,再弄她一个姐姐还是姑姑,再弄这么一个东郭氏的美女。哎呀,太棒了,在齐国,一口气弄三个绝色,那不得爽死?!”
兴奋不已的李董搓着手,整个人都有点小雀跃,有了齐国的三个绝色,他能玩好一阵子的,都不用回淮中城。
想起淮中城,突然又有点想念美旦,除了美旦,盘玉、撸蛇、打高尔夫球,貌似都是不错的娱乐活动。
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也就这点乐子了。
就连美食,还是他李某人穿越之后,整出来不少。
正暗爽呢,却听外头来了脚步声,鳄人正要通禀,却见李解穿着一条沙滩裤直接出来笑呵呵地问道:“人呢?美女呢?齐国公主呢?”
“……”
“……”
“……”
阳氏和郭氏的人脸皮抖了一下,他们虽然对李解很了解,嗯,的确是很了解,可每次看到这货的狗样,说实在的,阳氏和郭氏实在是不理解,鳄人和白沙勇夫,怎么会是这种人训练出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货是吴威王的野种……
那没事儿了。
很合理。
而且已经不是吴威王了,是天皇大帝!帝勾陈!
“贱私……”
“别拽文了,贱个屁的贱,能送来绝色美女,你们哪里贱?你们是贵客!上座!请上座!”
说着,李解一把拽着阳氏的人,到了大厅,就把人给摁在椅子里,然后兴奋地问道:“人呢?老阳,你可是阳巨自己人啊,你可不能骗我,你哪来的门路,去找着那个什么文姜公主的?”
“汉伯,贱……我……”
“喝茶,先喝茶,缓口气,不急,不急,我不急……”
说着,李解眼睛盯着阳氏的人,自己抄起一碗茶,就吨吨吨来了几大口,然后抹了一把嘴,双眼宛若铜铃,就这么盯着阳氏的人。
“汉伯,我、我们先是去了莒北,找上了爱好美玉的谒者国虓,结果此人收了美玉,却不愿意帮忙……”
“放心,以后有空我杀了他。”
“……”
“不给你面子,可不就是不给我面子?必须杀了。”
“……”
“后来呢?你们怎么弄的?”
“后来,齐国鞍邑工娄氏的人来了,说是国氏在临淄的大宅,被工娄氏买了下来,然后准备送给谒者国虓。”
“工娄氏?蛮子?”
“差不多吧,算一半蛮子。”
“嗯,继续,你们也坐,别站着啊,别客气,你们都是有功的,李某什么时候亏待过有功之人?坐,都坐。”
“谢汉伯。”
郭氏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坐下,碰上李解这种大牲口,他们真是应付不来。
也幸亏阳氏的人跟阳巨关系好,早就熟悉了这里的说话方式,交流起来,竟然是十分顺畅。
很多词语用起来还是别扭,可说着说着,也就熟练了。
“汉伯,我们一看工娄氏出手如此豪阔,也是相当的无奈。可是一打听,才知道工娄氏这次出手,是鞍邑巨富的名义。那鞍邑巨富,乃是罕见的女豪,其夫是陈国上士陈田,如今,正是齐国汶水之师的主将。现如今更是受封‘乡元帅’,在齐国也算是地位不低。”
“陈田?这货居然二婚啦。”
“……”
“说出来你们不信,我跟陈田的关系不错,当初……话说当初他突然离开陈国,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去打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想到,二婚啦。”
“原来陈君竟是汉伯故交?”
“要不是他,陈国的两朵桃花,怎么会被我给摘了?”
李解洋洋得意,很是骄傲。
一群鲁国人当场懵逼:啥?!还有这事儿?!
鲁国人这时候才突然有点醒悟,难怪齐军主将陈田,办这事儿的时候这么熟练,感情是个熟练工,而且服务的还是老主顾?!
“嘿,这个陈田,我得念他好。”
“……”
一时间,鲁国人满肚子的怨念酸楚,都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