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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他怎么这么笨,他一定不是薛家的孩子,是捡来的。”
  “那薛家哥哥还对他那么好?”
  “别是女孩子吧,把他衣服扒光看看,他长得还这么瘦,都比我们矮,长得也秀气。”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看看,快点,按住他,把他衣服扒了。”
  那群人还没有动手,他三哥刚好过来,都被他三哥听到了,他还记得,他三哥也是冷着张脸,把提出扒他衣服的人踹开,带有墨香的怀抱抱住他,他缩在他哥的怀中,一时的委屈涌上心头,流着泪哽咽着喊着哥哥,哥哥。
  “莫怕,”他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冷脸的对着那群要欺负他的人道:“你们都跟上,谁落了我会亲自上门。”
  那群人不敢不跟上,随着他哥一起来到他哥学习的学堂,他哥冷声说:“都给我站好。”
  把他放下,他哥扬声对里头的人喊道:“你们出来,认人。”
  他哥的同窗都冒头,他还记得有五人走出来,走到他哥的面前问道:“薛岫,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我弟弟带来了。”
  “很好,”薛岫道:“是你五人的弟弟?”
  “是啊。”
  “那来吧,你弟弟欺负我弟弟,我不欺负你弟弟,我欺负你们,一起上。”
  他哥说完,冷着脸身手利落,毫发无伤,拳拳到肉,打得那群人的哥哥惨叫不已,哀嚎声响彻云霄。
  也就是那次,学堂被取消,各家都回到自己家中的族学学习,在众世家中,依旧流传他哥的传说。
  薛静憨笑两声,惹得薛岫频频侧目,“想起何事?”
  薛静撒娇道:“哥,我想吃糖人。”
  “都多大的人了,”薛岫看着三皇子气急败坏拉扯着江心柔离开,他道:“走吧,带你去买。”
  .
  等薛岫手头拿着两个糖人,是他和薛静的模样,薛静嘴里啃着一个,含糊道:“哥,你也试试,很甜的,另一份留着。”
  他伸出手,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模样的糖人,举起放到薛岫的唇边。
  薛岫撇向薛静,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红唇微启,含住糖人,丝丝的甜意在舌尖绽放,在薛静双眼放光下,略微点点头,道:“不错。”
  “哥哥喜欢就好。”
  薛静说完,一辆马车停留在两人的面前,王玉泽撩开车帘,望向喊着糖人,还有薛岫手头上拿着的糖人,轻笑一声:“两位兴致很好啊。”
  “尚可,”薛岫含糊回着。
  “还不上来,要我请你不成,”王玉泽浅笑说着,又看向薛静:“先把你弟弟送回去,你与我去别处。”
  “你想带我哥去哪,”薛静从薛岫后头探出头,不放心的问,他可没忘记,两家是对头,王玉泽一定不怀好意。
  “你若是想和玉灵同玩,倒是可以随我们一同前往,”王玉泽狭长的眼眸微眯,催促道:“上来。”
  “你说上就上,”薛静嘀咕着,身体诚实的随薛岫上去,嘴里碎碎道:“我这是不放心我哥,我才去的。”
  王玉泽都懒得搭理薛静,给他倒杯茶,糕点推向薛静的方向:“弟弟吃些糕点打发时间,路程尚远。”
  “弟弟是你能喊的吗?”薛静反击。
  “那小五?”
  薛静哽住,眼睛瞪得似铜铃,视线在三哥与王玉泽身上来回切换后,默默闭嘴,背对着两人。
  “你找我有何事?”薛岫嗅着飘荡的茶香,端起桌上的茶微抿着,眼微阖,皱起的眉头舒展,心情好极。
  “三皇子当街鞭打百姓一事我已听闻,坊间已经流传他疯了的流言,甚至光天化日下对你口出狂言,名门望族不过是赵家的走狗,”王玉泽声音轻缓的说出来,放平的语调声音虽依旧温和,但显得带着丝冷意。
  赵家的走狗,这话可是犯了名门望族的忌讳,他们可不会认是看门狗,明明是能翻云覆雨,颠倒乾坤,左右王朝兴衰之辈,岂是一句看门狗能诋毁的。
  即使这天下姓赵,若百年后,亦可姓钱,亦可姓王,或者薛。
  “已经是废人,何须多言,他从尹御史那碰的壁,撞得头破血流亦是看不清前路,倒是……”
  薛岫看了薛静一眼,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未继续说下去。
  王玉泽观察他被眼睑遮住的神思,嘴角含笑,眉眼弯弯:“谁知道呢,不过三国宴会来临,会碰上的,到时便可知一二。”
  薛岫冷冷看了他一眼:“最好不会。”
  他未尽之言说的乃是太子,三皇子疯魔的模样,可见精怪本领强悍,若太子步入三皇子的前路,那他薛家怕要弱王家一筹了。
  “到地方了。”
  马车出了城,来到郊外,停在一处小小宅院的面前,王玉泽掀起车帘,淡笑说着。
  薛岫顺势向外头看去,王玉灵正坐在台阶前,看到马车,蹭的站起身,摇手相迎。
  等薛静下马车,王玉灵脸色骤变,他叉着腰指着薛静道:“你怎么在我哥的车上。”
  “你以为我想啊,是你哥非要我们上车,三请四接,不然我才不愿坐你王家的马车,熏得慌。”薛静手放在鼻尖处扇了扇,一脸嫌弃。
  捅了王玉灵的马蜂窝,他炸了:“你说什么浑话,我哥请的是薛三,你就是顺带的,看清楚你自个吧,没了薛三,你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