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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了也是白问。
  仁景帝捏着眉心:“后院之事,你都处理不当,依朕看,冀南那边的水灾,你就不用负责了。”
  “父皇?!”
  慕容羽震惊,立刻道:“儿臣一心想要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已经做好了去往冀南的准备,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水灾往年都有。
  仁景帝治国有道,朝中又有不少能臣。
  每次治理灾情,都是万无一失。
  这事不仅是个肥差,而且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赢得民心。
  因而每次朝中重臣还有他几个兄弟,都争来争去。
  想要获得这差事。
  今年冀南水灾,也一样。
  然而今年这事,居然落到了他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头上。
  他心中知道,仁景帝因为看他是沈天荣的女婿,想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但是现在……
  慕容羽心中很慌。
  他跪在地上。
  “父皇,这次水灾的前后事宜,儿臣都已经打点好了,此刻换人,交接恐怕很是费时间,要是耽误了灾情,不知道多少百姓受苦,父皇,就让儿臣去吧。”
  闻言,仁景帝稍稍迟疑了一下。
  确实。
  如果此刻将老四换了,再换人,又要耗时间。
  百姓们耽误不起。
  “儿臣也想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慕容羽一转头,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墨色织金蟒袍,玉冠束发。
  即使肤色冷白,泛着一股子羸弱之态,依旧掩不住容姿绝色。
  是慕容珩。
  慕容羽愣了一下。
  “九王弟怎么也来了?”
  慕容珩径直走进来,朝着仁景帝行礼。
  “儿臣也想替父皇分忧,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这次冀南水灾,儿臣愿意为父皇出一份力。”
  “珩儿,你要去?”
  仁景帝眼中是掩不住的惊讶,随后担忧道:“你身体羸弱,冀南路途遥远,身子怕是受不住。”
  他这个小儿子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嫡子,他最是宠爱。
  但是身体却不好,又被太医们预言短命。
  因而往年水灾的事,他从未考虑过他。
  慕容珩聪慧敏锐,明白他的心意。
  也就没提过。
  但是今天……
  怎么突然就自请了?
  慕容珩道。
  “儿臣身体不碍事,真正费心力的活,都是底下人在做,儿臣不过是费点口舌罢了。”
  话毕,他伸手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仁景帝立刻示意旁边的大太监:“王德福,赐座。”
  王公公立刻将旁边的一把椅子搬了过来,让慕容珩坐了上去。
  然后端上了一碗热茶。
  慕容珩拿着杯盖悠悠的拨着水面的浮叶,琉璃般的眸子一转,似是刚刚看到慕容羽一般。
  “齐王兄怎么跪着?”
  慕容羽脸上一阵青白。
  总觉得慕容珩是故意的。
  慕容珩突然道。
  “难不成,是因为齐王兄独宠外室的事情被人参奏了?”
  慕容羽惊讶。
  “九王弟……如何得知?”
  难不成是他授意?
  毕竟朝中不少大臣,都被慕容珩笼络。
  但是他跟慕容珩无冤无仇。
  他没理由要这么做。
  他正疑惑,却听慕容珩轻笑。
  “听说的。”
  听说?
  听谁说的,难不成现在他跟宁兰雪的事被有心人捏造传出去了?
  慕容羽目光闪烁。
  仁景帝看向慕容珩。
  “珩儿,离出发冀南不过两日时间了,你此时接手的话,怕是有些匆忙。”
  慕容羽也立刻道。
  “九王弟,这种事费心劳神,王兄怕你身体吃不消,更何况此刻换人的话,两日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一日足矣。”
  慕容珩目光淡淡:“齐王兄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慕容羽一怔。
  满朝文武,怕是没有一人会对慕容珩的能力有疑。
  若不是他短命,现在早就已经是储君了。
  见慕容珩意思坚决,仁景帝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珩儿,既然你如此积极,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朕会让太医院首席太医一同前去,要是有什么不适,不要勉强。”
  慕容珩从椅子上起身。
  “儿臣领命。”
  仁景帝一转头,看向地上面色难看的慕容羽。
  “齐王,之后的相关事宜,你与珩儿交接一下,一定要事无巨细。”
  仁景帝已经开了口,慕容羽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
  只能心不甘的应下。
  慕容珩突然道。
  “不过这事一直宣称是齐王兄在负责,如今交到我手上,总得有个说辞,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齐王兄能力不足,不堪重任。”
  仁景帝微微沉思。
  之后道。
  “齐王,你就对外称病吧,这段时间,不要出王府了。”
  慕容羽脸色一变。
  这意思,就相当于是给他禁足了?!
  慕容羽心头极其不悦。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对上仁景帝冷淡的目光,又将话咽了下去。
  多说无益。
  出了御书房的门,慕容羽喊住了慕容珩。
  “九王弟!”
  慕容珩却没回头,踩着脚凳,径直上了马车。
  六驾马车浩浩荡荡,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
  慕容羽只得站住脚步。
  身侧,井六凑过来。
  小心翼翼的道。
  “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慕容羽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