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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曜,你觉得若惜……如何?”
  慕容曜站住脚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对她好像有些奇怪……”冷如卿迟疑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
  女人总是敏感的。
  慕容曜这般冷情的人,面对沈若惜时,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她内心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又觉得荒谬。
  他对沈若惜……
  慕容曜低声道。
  “你想多了。”
  “沈若惜是太子妃,是太子的挚爱,若是说我对她不一样,那也只是多了几分防备,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婉,恰巧很有自己的主意。”
  “她每句话看似随意,但是都带着深意,让我不得不去多揣测几分,我知晓你与太子妃关系好,但是也要始终记住,我与太子立场终究不同。”
  闻言,冷如卿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而后她耸耸肩。
  “都说怀孕时候的女子容易多想,看来我也难免这个毛病。”
  “别想了,回去吧,你父王过两日不是要抵达京城了么?这两日你好好养养,免得他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嗯。”
  冷如卿勾住了他的手指。
  慕容曜牵着她的手,嘴角含笑。
  转过头的瞬间,笑意却敛了下来。
  刚刚冷如卿的话,悄然揭开了他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对沈若惜,确实有些别样的感觉。
  初见时惊鸿一瞥。
  后来不自觉的被她身上的特质所吸引。
  她的美貌,她的从容,她的睿智。
  都是他欣赏的地方。
  但是很可惜,这份美貌与睿智,没有落在他的手里。
  得不到的,不如毁掉。
  等到慕容曜与冷如卿走后,殿内一下冷清了下来。
  半晌,苏柳儿叹息一声。
  她垂眸喝着茶。
  “珩儿与曜儿的关系,最近似乎不太好。”
  沈若惜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这个。
  一时没说话。
  苏柳儿转着手里的杯盏,叹息一声。
  “若惜,你能不能告诉我,珩儿之前那般,究竟真的是因为体弱导致的病,还是……其他的原因?”
  沈若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母后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苏柳儿一愣,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若惜淡淡道。
  “母后心中既然有答案,又何需来问儿臣呢?”
  说罢,她起身,朝着苏柳儿福了福身:“母后若是没有旁的事,儿臣便先回去了。”
  “若惜,本宫是真心希望你与珩儿好好地……”
  沈若惜露出一个笑意。
  “儿臣会的。”
  等到沈若惜离开后,苏柳儿看着她的背影,手指微微紧了紧。
  她唤来身边的太监。
  “你去荣亲王府,让荣亲王过来,本宫要见他!”
  *
  马车内,慕容明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靠在软垫上,目光有些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您还好吗?”
  身边的陪嫁宫女翠柳轻声询问了一句。
  慕容明珊回过神,微微垂眸。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恍惚吧,这么轻易就嫁出去了。”
  翠柳压低声音,有些不满。
  “您毕竟是公主,就这么随便的就赐婚了,连个像样的流程都没有,实在是太委屈了……”
  说着她红了眼眶。
  这些话平日里打死她也不敢说的。
  如今离开皇城,她便也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慕容明珊摇头。
  “这都不重要。”
  她垂着眸,手指放在车窗边,低声道。
  “母妃一直想我离开皇城远嫁,后半生过个安稳的日子,如今她的心愿,算是达成了一半吧,只是不知道我那未来的夫婿,会是什么样……”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陈国公府如今虽然势微,但是毕竟也是勋贵世家,世子据说也是个好儿郎,公主嫁过去了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这婚事……还是太子妃去帮我说的。”
  慕容明珊苦笑一声。
  到最后,没想到会是一直与母妃不对付的沈若惜帮了忙,而向来目中无人的秦贵妃,也送上了贺礼。
  宠爱了母妃那么多年的父皇,在她出嫁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
  真是讽刺。
  马车行驶了一阵后,突然停了下来。
  翠柳挑起车帘问道。
  “怎么回事?”
  “翠柳姑娘,前面是荣亲王的马车,道路有些窄,稍稍挡住了路。”
  ——
  第407章 不治身亡
  “那我们等一会吧。”
  翠柳转头看向车厢内的慕容明珊:“公主,是荣亲王。”
  慕容明珊手指轻轻攥住袖子,心跳加快。
  马车停在了路边一会,很快却又缓缓驶动了。
  下人过来低声道。
  “明珊公主,荣亲王说让您先行。”
  “嗯,走吧。”
  慕容明珊抿了抿唇,低声说了一句。
  等到马车行驶一阵的时候,她没忍住,伸手掀开了车帘。
  再看一眼吧。
  以后……
  就再也见不到了。
  帘子掀开的瞬间,正巧对上一双凛冽的眸子。
  苏晟坐在骏马上,深紫色的蟒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领口处的金线滚边花纹纷繁华丽,更是衬得整个人矜贵无比。
  他转眸,扫了她一眼。
  马车内的女子眉目妩媚,正是大好的年华。
  “荣亲王。”
  慕容明珊抬眸,眼神直直看向他。
  翠柳低声提醒她:“公主,快放下车帘,这不合礼……”
  慕容明珊却似是没听见一番,眼神灼灼的看向面前的男子。
  她知晓他们没有可能,但是此刻却依旧涌出一股期待。
  究竟在期待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