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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摄像头里拍到的肇事者一模一样。
  “赵立?”陆知野道。
  年轻人瞳孔一缩,紧紧巴着门缝,“你睡啊?找错地方了,赶紧走,我要睡了。”
  他说着,砸上门就要跑,被陈海眼明手快地追上去,按小鸡仔似的按在院子里,脑袋正好压在一堆鸡鸭的排泄物上。
  陈海恶心得皱了皱眉。
  他掏出照片,放到赵立面前,“看看,这是不是你。”
  照片上,正是那辆撞击池岁年的肇事车辆,细节上做了放大处理,能看到驾驶位里赵立的行容和穿着。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我!”赵立大喊着挣扎,却睁不开陈海的钳制。
  “放屁呢,照片拍这么清楚,不是你还能是鬼?”陈海捻起他一根手指头,狠狠压了一下。
  赵立哀嚎着,把真相全吐了出来,“啊——我说,我说!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给我了两万块钱,让我撞个人,我最近没钱,饭都吃不起了,所以就……接了这单生意。”
  “谁让你干的。”陈海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别撅了,真要断了……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偷偷拍了照片,就在我手机里,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海从他兜里摸出手机,擦了擦,递给陆知野,“陆总。”
  手机是几年前的样式,拍照很糊,陆知野把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对陈海道:“把他送到辖区派出所。”
  赵立瞪着眼:“不是……我都告诉你们了,怎么还……”
  陈海随手扯了块破布塞进他嘴里,“闭嘴吧,你拿钱行凶,够判几年了。”
  深夜,陆知野回到家,池岁年还没睡,浴室里稀里哗啦的,看样子正在洗澡。
  陆知野下楼,上来时拎了个医药箱。
  池岁年一打开门就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你受伤了?”
  “没有。”
  池岁年挑起眉,刚想问那你拿着药箱干什么,就见陆知野拍了拍床沿,“过来坐好,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都是小擦伤,过两天就好了。”
  陆知野握住他双手,往床边带了带,“还是换吧,好得更快。”
  池岁年身上的擦伤都在比较隐私的部位,上半身还好,大腿上的伤痕就有点难为情了。
  偏偏那处伤得最重,到现在还在往外渗血,洗澡的时候,他都没敢碰。
  “……我自己来吧。”
  陆知野扫了他腿一眼,“伤痕靠后,你看不见,趴着吧,我很快的。”
  “……”
  池岁年脑子一懵。
  不是,陆知野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
  见他一直没反应,陆知野轻轻“嗯?”了一声。
  怕个锤子。
  池岁年扑腾上床趴好,浴袍被掀开一角,露出大腿后面鲜红渗血的擦痕。
  陆知野拿棉签沾了药水,动作轻柔地擦拭,“明天别洗澡了,我怕你伤口发炎。”
  池岁年抱着枕头闷声嗯了一声。
  他其实不太好受。
  从陆知野那句怪话开始,他脑子里就乱糟糟的,好像有几只猫在他胸腔里抓抓挠挠,闹心得很。
  都怪陆知野,好好的开什么黄腔。
  擦完药,陆知野看池岁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以为是疼了,“很疼?”
  池岁年摇头,“好了没。”
  “好了。”陆知野俯脸,在上完药的伤口上吹了吹。
  丝丝缕缕的温热,轻轻吹拂在常年不见光的敏感皮肤上。
  “!”
  池岁年立刻像条鱼似的弹了起来,捂好浴袍,脸颊立刻烧得有些红,“你他妈的……往哪儿吹呢。”
  陆知野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大反应,反倒是愣了片刻,“还没上绷带,你跑什么。”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池岁年脸颊还烫着,话都说不清楚了。
  房间里气氛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池岁年感觉有什么东西渐渐失去了控制。
  而且,他有点热。
  池岁年暗道一声不好,跳下床用浴袍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二话不说就往浴室跑。
  不对吧,这不对吧?
  怎么回事啊,不过就是就被陆知野摸了两下,吹了一下伤口,他居然……就起反应了??
  妈的,他不是坏了吧。
  池岁年被吓到了,鞋也不穿就往浴室跑。
  陆知野先一步拦住他,“跑什么?”
  “上厕所。”池岁年推开他,“你别管,让开。”
  陆知野不依不饶,“你出了很多汗,伤口疼了?”
  池岁年块被憋死了,拉扯间,腰上的系带忽然散开,浴袍失去束缚,变得大敞四开,跟披着块大毛巾似的。
  池岁年一直想藏着的某处凸起,就这么暴露在陆知野的目光之下。
  “……”
  日了。
  为什么跟陆知野在一起,他总是会出丑?
  陆知野有毒吧?
  池岁年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慌忙捂紧了浴袍。
  陆知野视线落在他身上,挑着眉,“这么精神?想什么呢?”
  “关你屁事!”池岁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滚开。”
  陆知野没答应,更没有让开,忍陆会儿笑,才道:“我帮你?”
  池岁年蓦地瞪大眼,以为这人又要跟之前一样对他下手,骂道:“陆知野,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