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参剑山庄的弟子跑了过来,这个弟子姓江,叫江殊途,他是专门负责记录游侠闯阵的情况的弟子。
江殊途跑到冯管事身边,面色古怪的耳语了几句。
冯管事一惊,“果真如此?”
江殊途点点头,“就是这样!”
“那……”冯管事扭头看了看夏天宇,说道,“你的成绩不能就这么算。”
“那怎么算?”夏天宇皱了皱眉头,“冯管事,莫非你还想难为我?”
“不是老夫难为你……而是……”冯管事顿了顿,说道,“你的成绩,我做不了主,我得问问上面的意见,你就在这里等等吧!”
冯管事说完后,又和之前协助他的参剑山庄的弟子交代了几句,让他把夏天宇这一组的考核暂停,然后和江殊途匆匆离开,去找上级询问了。
夏天宇只有百无聊赖的站在参剑山庄弟子旁边,等着冯管事回来。这位参剑山庄的弟子比较有心,很快差人给夏天宇送了把椅子,让他坐着等。结果,夏天宇就坐在十里杀阵出口附近,这架势,倒像是个天下汇的高层来视察的。他这一
片是工作人员的区域,其他游侠虽然一肚子疑惑,也没法过来问,只能继续在不远处围观。
暂且不提夏天宇如何的不走寻常路,冯管事和江殊途急匆匆的赶到了参剑山庄中的一处豪华庄园。
天下汇派来监督这次复选的李执事就在这里,因为夏天宇过关实在是太过古怪,冯管事不敢做主,只好把这个决定权交给李执事。冯管事到的时候,李执事正在恭恭敬敬的向一个华服青年汇报工作。说起来,李执事在天下汇中的地位可不低,算得上是中高层的人物了,不过这位青年来头更大,乃是
天下汇少当家,新秀榜第七的宣承德。天下汇请了天下名家当福利年的老师,那些名家分布在玄天大陆各地,所以复选的考场也分布在各地。而天下汇的高层们,为了表示尊敬,每次都会分别赶赴各地,一是
主持复选大局,二也是为了拉拢交情。当然,针对不同的名家,去的高层也不一样。
分派的原则是交情优先,其次就是根据名家的名气和实力,选派不同级别的高层前往。
宣承德虽然是天下汇的少当家,但毕竟是晚辈,是没资格到摘星老人这里主持大局的。他能来这里,是因为他老爹来了这里。实际上,今年摘星老人能同意参加这个福利年,天下汇这边还是非常意外的。摘星老人作为近两千年来最闪亮的新星,一向是不收徒弟的,而且对于各大势力的招揽,全
都不做任何回应。这次他能参加福利年活动,算是给天下汇极大的面子了。
为此,天下汇大当家宣嘉石亲自到摘星阁来主持这边的事情。而宣承德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夏天宇。对于上次在夏天宇手里吃的亏,宣承德一直念念不忘,这几年修炼有成,总是惦记着再和夏天宇比试比试,把之前的场子找回来。正好宣嘉石要亲自来拜会摘星老人,于
是宣承德便死皮赖脸的也跟了过来。对于儿子的心思,宣嘉石自然看的清楚,年轻人之间的竞争也是值得鼓励的,他便带着宣承德来到了摘星阁。为了能早点看看夏天宇最近几年的进展,宣承德便领了到复
选之处坐镇的任务,到了参剑山庄来看热闹。不过为了锻炼宣承德,宣嘉石也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任务。
宣承德正在听李执事汇报的时候,冯管事和江殊途急匆匆的赶来,说有事禀报。宣承德摆摆手,说道:“李执事,先看看有什么事吧。”
“遵命少当家!”李执事随即让冯管事和江殊途进来禀报。
冯管事进门,行了礼之后,立刻说道:“李执事,有件事在下实在无法做主,请您来拿个主意。”
“什么事?难道有人捣乱?”
“这倒不是……”冯管事说道,“是有个游侠,用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闯过了十里杀阵。”
“哦……”李执事点点头,“不到两炷香就闯过了?轻功倒是不错,是不是没拿玉牌?”
“拿了……”冯管事面色古怪,“十块。”
“什么?”李执事一惊,“不到两炷香拿了十块玉牌?”
冯管事点点头,“千真万确!”
“这怎么可能?那十里杀阵……”李执事顿了顿,扭头问参剑山庄的江殊途道,“那十里杀阵,运转的正常吧?”
江殊途知道他会这么问,赶紧答道:“一切正常。”
“这……怎么可能?”宣承德听着也觉得这事稀奇,问道,“哪个游侠能有这个本事?”
“是宇文夏……”冯管事恭敬的答道,“他这成绩,我不敢擅自做主。”“宇文夏?”宣承德眼珠一转,心道哥来这就是为了他呀,没想到他还真搞出个幺蛾子!十里杀阵中,境界会被压制在黄阶,而那些路上的人偶可都是玄阶的实力,就算不拿玉牌,这十里杀阵也不是不到两炷香就能跑下来的,这宇文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更何况,他还拿了十枚玉牌呀!宣承德就算自恃再高,也绝对有这个自知之明——他
自己根本做不到。
“对,就是宇文夏……”冯管事答道,“就是那个擅长弓箭却选择摘星前辈学剑的游侠!”
江殊途拿出一枚玉简,说道:“这是他闯阵的方式,和其他游侠都不同,我觉得……有作弊的嫌疑!”
“对!就是作弊!”冯管事附和道,“两位大人,你们看一下。”宣承德和李执事看过了玉简中记录的信息之后表情各异,李执事有些气愤,而宣承德的嘴角则挑了挑,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奶奶的,这小子居然还会这一手!真是个有
趣的家伙!他看了看李执事,问道:“你怎么看?”
“这是作弊!”李执事愤愤然的说道,“他的成绩不能算!这个宇文夏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什么?”宣承德笑了笑,“太过出人意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