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我们领证的消息刺激到她了?”齐遥香低声地问。
常媚淡淡一笑,将一些菜送到她碗里,“难道我们结婚的事,一辈子要藏着掖着,不能透露?”
齐遥香竟然无言以对,她点头,常媚说得不错,既然他和姚茵慈的事都过去了,对方放不下她,那是对方的事。
想是这样想,但齐遥香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快。
吃过饭之后,送走了乡亲和宾客们,齐遥香回到了常媚的身边,拿起了她的外套给她穿上,“外面还是挺凉的,快穿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用了,她现在的情况不合适看到我们。”常媚淡声地说道。
齐遥香点头,她正欲和常媚离开酒店,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下,齐遥香接了起来。
那边立刻响起了姚母尖锐的声音,“是齐遥香小姐吧?”
齐遥香怔了一下,嗯了一声,“是我,阿姨,茵慈她……”
对方冷笑一声,又愤怒又讽刺,“你还担心茵慈?如果你真的将茵慈视为救命恩人或者朋友,早就应该离开了常媚,而不是和她领证!你从茵慈的手上抢走了人,总有一天,茵慈会将她抢回来的!”
齐遥香抿抿唇,她又生气又好笑,“阿姨,您错了吧。就算我将媚让出来,她也不会和茵慈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您何必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到我的身上来?”
“呵呵,还真是牙尖嘴利!你不报恩,我们不指责你,但是你太无耻了……”
齐遥香气得小脸通红,她快哭了,对方是长辈,她又不能肆意地还嘴,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人抢走了。
她回过头,便对上了常媚那张阴沉无比的脸,“是阿姨吧?”
姚母有些意外,“常媚!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将领证的消息告诉茵慈?她一个想不开,都自杀了你知不知道?你们是想逼死她才好吗?”
常媚的唇边绽开了一个讽刺的笑,“阿姨,你这样说话太没道理了。我们结婚,难道不能宣布喜讯,要藏着掖着?我们结个婚还要在意前任,那还结什么婚?阿姨,你要弄清楚,不是遥香抢她的人,我和茵慈早就不是恋人了,婚约在十年前,早就被你们取消了。这十年来我和茵慈也没有交往过,遥香是我追求的,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伤她的心!说一句难听的,就算没有遥香,或者遥香甩了我,我也不会和茵慈重新在一起!”
齐遥香怔怔地看着面若罗刹的常媚,此时的她,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在维护着她,在为她处理如此棘手的通话。
她默默地伸手,和她十指紧扣,默默地将脸靠在她柔软但可靠的胸膛上,听着她的心跳。
“常媚!你真的被洗脑了……”
“真是可笑,我和茵慈没可能,难道我这一生就要为她守身如玉?我现在也没有责怪你们当初的见死不救,但是我的幸福,请你们不要再来插手!”
常媚冰冷地说道,还没等姚母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媚……”齐遥香抬起小脸,那双有着浅浅泪光的眸感激地看着她。
常媚伸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傻瓜,哭什么哭?他们这样骂你是他们的不对,你也不要有什么内疚、心理负担!这不是你的错。”
齐遥香点点头,“茵慈她想不开,我也难过……”
“今天是我们领证的好日子,开心一点,我带你去度假怎么样?”常媚温柔的嗓音让齐遥香怔住了。
度假?
“度蜜月假,我们可以去半个月。”常媚轻笑着,搂着她的腰朝酒店外走去。
“至于婚礼,等你父母有空,大家出来吃一顿饭商量一下。我知道你们乡下人要挑一个大好日子,这一方面就交给你妈妈去处理。”
齐遥香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她只能点头,妈妈的确很在意这些,以前起花场的时候也要挑一个大好日子。
路过药店的时候,齐遥香让徐川停了一下车,买了一瓶叶酸,可以吃得上四个多月了。
回到家后,常媚带着暧昧的笑看着她手中的袋子,“买的是什么,我看看?”
“不要!”齐遥香连忙将袋子藏到了背后,“女人的秘密!”
看到她一本正经地翘着小嘴,常媚有些好笑,素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嗓音充满了温柔和性感,“乖,我也是女人,给我看看!”
“……不要!”齐遥香爆红了小脸,她怎么好意思让她看到了她买的是叶酸?
常媚却用力地将她压在门上,齐遥香呜呜求饶,她轻笑一声,就吻了下去。
小小的房子里,洋溢着暧昧温柔的气息,女人急促的娇喘声响起,她玉白的手已夺过了那个袋子,齐遥香气得想打人!
常媚提起来一看,看到瓶子上的药名,不由得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含糊地说道:“宝贝,你真乖……”
齐遥香整个身体几乎要瘫在她的身上,软得没有力气,最后她抱着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幽幽深情的目光含笑,“以后你要注意一点,多喝点牛奶,也要跟我去锻炼身体。身体素质好了,才能生出健康的小宝宝。”
齐遥香小脸爆红,嘴硬地回答:“谁要跟你生宝宝?”
“结婚了肯定跟我生,难道你想跟别人生,嗯?”常媚低哑一笑,直视着她那双莹润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