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曾在战场上用这个方法收割了众多生命,不然没道理一个体魄不如其他恶魔的头脑派能幸存下来还一直活到了现代嘛,恶魔的战争又不需要一个负责出谋划策的军师,一直都是打就完事。
他现在就是通过分析这栋建筑,在房子不会立马倒塌的程度上抽出一些钢筋水泥攻击其他人,反正恶魔可以通过灵魂确认人的所在。
降谷零被这阵动静弄醒了,恢复意识后第一时间抓住了阿库提亚扶在他腰间的手,艰难地把情报递出去。
“志保和明美还......”
阿库提亚看了他一眼,温声回道:“放心吧,你先别说话了。”
既然降谷零已经醒了,那么恶魔也可以进一步解放战力了。他将降谷零扶到背上,示意他抓住自己的肩膀或者翅膀,确认了一下宫野志保的灵魂所在方向,一脚踹在门上。
降谷零伏在阿库提亚背上,被柔软的黑色羽毛包围,看着恶魔即使用不了魔法也能一脚将审讯室厚度堪比银行保险库的门整个踹下来,飞出去的门还越过了某表情惊恐的前同事的头顶连带着将对面的墙体撞破了一个可以让成年男性通过的大洞,突然就放下心来。
他拼着一口气醒过来是为了传递情报,以免他就这样死在了黑暗里,除了给同期们添麻烦以外什么也没给他们留下。
但现在看来,他不会死,宫野姐妹也不会死,因为组织的主要目标在他身上,那个讨人厌的fbi大概率也已经逃离了组织的追踪。既然结局皆大欢喜,那么这件事可以等回去之后再一起说,而不是在营救现场絮絮叨叨拖同伴的后腿。
他暴露的突如其来,而且连带着赤井秀一的fbi身份和宫野志保早年就和警察勾结这件事都一并暴露出来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搞鬼,而且对方针对的就是他们。
毕竟告密的人对他们的情况太过熟知了,连他和赤井秀一的身份和过往经历都查得清清楚楚,但对组织内的其他卧底却不甚了解,现在也仍然放任他们在组织里浑水摸鱼。
在确定要进入黑衣组织卧底之时,亚久交给了他和诸伏景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了当时组织内其他机构派出的卧底,他们两人也凭借着这份的底气数次借用他人的手化险为夷。因为留心观察过,在降谷零成为代号成员之后进入组织的卧底他多少心里也有数,所以这件事他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只不过现在想起这件事,第一反应却是那时拿到名单之前亚久消失了一个星期左右,他当时的说辞是要去某处海底布置结界所以就不需要向导了,但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他们没能察觉的占卜反噬不得不休养一段时间吧。
降谷零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有一头柔顺长发的粉色脑袋,努力克制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
粉色脑袋的主人浑然不觉,只是时不时伸手往上托他一把,防止他掉下去,脚下步伐很快但很稳。他一路通过改变其他通道的走向将黑衣组织的成员全部困住,自己则背着降谷零走最短路线去找宫野志保。
他们找到宫野志保的时候她正满脸凝重地看着手上的药瓶,已经被打开的手铐孤零零的躺在一边,面前的地上还摆放着一些亚久曾经送给她的道具,通讯用的水晶球和与姐姐成对的用于消除存在感的胸针赫然在列。
她的境况相比于降谷零来说倒是不错,大概是组织boss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暂时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看见墙壁忽然往两边分开变成一个形状稍显不规则的门白大褂少女也没怎么惊讶,只是松了口气,边将面前的东西收进口袋边说:“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就要当场吃药变小了,虽然已经证实了药效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药很苦,吃下去还得痛苦一段时间才能变小。”
她三两步走上前,看清了降谷零的样子,惊讶道:“零哥伤得这么重,我这有治外伤的魔药......”
阿库提亚冲她摇了摇头,说:“这栋建筑里贴满了禁魔的阵法,魔法和魔药都无法生效,还是要先出去再说。”
宫野志保了然地点头:“原来水晶球不能用了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这东西也要连上什么信号才能用呢。”她把手上的药瓶放进左边的口袋,又从右边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盒,“那我还有及现代科学于一身的特效药,虽然是新做的还没试验过,零哥要试试吗?”
降谷零无语:“算我求你了,姑奶奶。能不能看在我现在是个伤员的份上先放过我?还有,就算景光是之前是你的上司也不必连这都学,他根本不会制药好吗。”
宫野志保嘴角一勾:“才不是呢,景光哥魔药做的可好了。”嘴上说着,还是听话地把药盒收好了,然后转头看向阿库提亚:“提亚哥,那我们接下来去接姐姐?”
倒不是宫野志保没心没肺,在宫野明美也身处危险的情况下还在这里插科打诨,只是巫师看宫野明美只是个既没有武力值又没有学习魔法的一般人,变着法地给她送道具。
宫野明美身上的保命道具至少是宫野志保的三倍,哪怕除去需要魔力驱动的部分也还是抵得上一个小型堡垒,她们一起被抓到现在连半天都没过,黑衣组织那些人可能连宫野明美的身都近不了,属实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阿库提亚点头,墙上的洞闭合,反方向的墙上又开了一道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