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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不说的,苗琪琪毕竟现在是人形,我和她又都长大了,开始有性别特征,还是避讳一下。
  陈老鬼立刻起身道。
  “走,现在就出发,有什么事,我们路上说。”
  我只好回屋叫上苗琪琪出发。
  路上,陈老鬼也告诉了我一点事情的始末。
  所谓的五阴教,也就是一些心术不正的邪修,他们组织起来,炼制邪法,以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年五阴教为了寻求长生之术,不惜杀害九十九个童男童女,借走他们的阳寿。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三十六阴行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陈老鬼就伙同一些正义之土联合起来对抗五阴教。
  但具体的行动,陈老鬼没告诉我。
  他只是说,当年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也取了个名字,叫太和。
  一共十个人,被称为太和十人,取自周易真言。
  易道广大,乾坤并健,阴阳消长,与时偕行。生生不息,保合太和,穷理尽性。
  陈老鬼说,太和十人当年死了八个,才阻止五阴教的阴谋。
  “所以五阴教对你们恨之入骨,想把你们斩草除根?”我问道。
  陈老鬼嗯了一声。
  “十个人,死了八个,好壮烈啊。”苗琪琪道。“不过,不是还有两个吗?一个是您,还有一个呢?”
  陈老鬼无奈地回答。
  “还有一个是叛徒,当年就是因为他,我们才差点全军覆没。”
  “因此,太和十人也不复存在,我们虽然阻止五阴教想长生的计划,但没有余力再做别的事情。”
  “也没人再敢加入,所以我才躲进深山,想避开他们。”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暴露了。”
  我有点儿怀疑是因为我,他老人家才暴露的,毕竟我的那种身世……
  但陈老鬼没这么说,我也没问。
  我们一路南下,据说他有个朋友在南远市,叫刘金水。
  五行八卦,阴阳之术都十分精通,有他在的话,应该要安全一点。
  同时,陈老鬼说,如果有人能帮我们的话,那就只有这个人。
  我头一次见陈老鬼这般如临大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因为真的遇到事儿了,我现在的能耐,确实帮不上忙。
  下山走了一段路,我拦车去五福镇,到那儿我们才能坐大巴去南远市。
  靠走路的话,估计要走一个月。
  但距离五福镇也不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才到,这个时间已经没车了。
  我们只能暂时找个旅社住下来,好在这种穷乡僻壤的,价格也不贵。
  打车来就花了我两百多呢,心疼得要命,接下来估计也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住下后,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就叫上陈老鬼跟苗琪琪出去吃点儿。
  他们显然也饿得够呛,干粮都在行李箱里,我们当时在车上也不好拿。
  刚走到楼下,旅社前台的小妹就问。
  “你们去哪儿?”
  我回答道:“出去吃点东西。”
  她点点头,接着郑重地警告我们。
  “看你们是外地来的,记着,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来,最近镇上不太平。”
  我眉头一皱。
  “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一脸拧巴地回答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你们早点回来就好。”
  我还想再问什么,陈老鬼说了句知道了,谢谢,就拽着我往外走。
  “干嘛啊?师父,我问问清楚嘛。”我挺无奈的。
  陈老鬼便道:“有什么好问的?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镇子阴气冲天,不太平还能是什么?”
  “那我们……”我话没说完。
  陈老鬼就打断了我的话茬。
  “赶紧吃了回来休息,明天早点赶路,不关我们的事,就别管。”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毕竟我们是在逃命,那老道回去,一准跟五阴教的人说了被打败的事情。
  保不准对方也在追我们。
  可从旅社出来,才七点不到,街上人烟稀少,天空也灰蒙蒙,暗沉沉的,为整个镇子平添了几分诡异。
  好些店铺也都提前关了门,走了很久,才终于看见一家面馆。
  我迫不及待地跑上前,里面就坐了三个人,看着有点冷清。
  但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不管这些,直接拔腿就进。
  陈老鬼跟苗琪琪在后面慢吞吞地进来,我已经在点餐了。
  我要了一份牛肉面,问陈老鬼和苗琪琪吃什么。
  陈老鬼神色严肃,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始终在看一个方向。
  第九章 你孩子已经死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正在吃面的年轻女子。
  身材极好,那前面都快堆在桌上了。
  我正想说陈老鬼不正经的时候,苗琪琪要了一份炒面。
  再次问陈老鬼要什么,他慢吞吞地开口。
  “随便。”
  那服务员顿时一脸不高兴,我赶紧说了一句跟我一样,要牛肉面。
  服务员走后,我问陈老鬼。
  “师父,你看什么呢?”
  陈老鬼回过头看着我,严肃地问。
  “你真的要在这儿吃饭?”
  我被问的有点懵。
  “怎么……”
  “你自已看。”陈老鬼扔下这么一句话。
  我先看向他之前在看的那个女人,仔细看,才发现,那女的看年龄,应该在二十四五左右。
  身材略微发福,一看就是当妈的人。
  我刚才注意到人家的身材,是因为她自已总是低头在看。
  刚才我以为是因为她注意到被人盯着才那样。
  现在我发现,她几乎搁两三秒就在低头看自已。
  这种行为有点反常不说,她面前的面条也一点没动,看那样,都凉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坐了多久。
  “不只是她。”陈老鬼又说了这么一句。
  我转头再看向剩下的人,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头,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一个是十七八岁的男子,再大口大口吃着面。
  看着好像没什么不对,但仔细瞧,我才发现,那个老头的手放在面条里,那个年轻男子动作很大,但每次都没有挑起面条,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我一脸懵地看向苗琪琪问。
  “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苗琪琪回答道。
  “发现了,可他们是人,这有什么关系。”
  “面来了。”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出来。
  我更懵了,这前后才几分钟,就做好了?
  当服务员把三个大碗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快。
  碗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是,你让我们吃什么?”我忍不住问。
  那服务员顿时怒气横生。
  “瞎了?热气腾腾的面看不到?事儿真多,爱吃不吃!”
  说完,他抱着餐盘就走。
  我跟苗琪琪大眼瞪小眼,但还没等我们发作,那边的女人忽然趴地一巴掌把碗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