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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之前给他占卜的却不是这样。
  他的命宫落在五行之外了。
  怎么现在,又出现这么大的转变?
  “你带着铜钱了吗?”我问道。
  张凯从兜里拿出龟壳来,道:“都带着呢,就知道你想起一卦。”
  我便在前面的桌子上起卦。
  龟壳中落下的铜钱依旧是跟张凯得到的结果一样。
  “师父,一样啊。”张凯道。“是不是我的命数发生变化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依照八钱朝元的方位从前后两个方位分别再起一卦。
  “坐命六宫,八钱朝元,九宫天极。”
  三个结果,让我瞠目结舌。
  “师父,到底怎么了啊?”张凯不解地问。
  我再度看他的面相,果然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浊气虽未消散,但灵光不减,清浊自分,目有精光。
  我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确实还嫩啊,命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死卦也未必一定是一辈子的死卦,你这命数,着实给我上了一课啊。”
  “师父,到底啥意思?你给我整糊涂了。”张凯着急地说道。“快点讲啊,不要卖关子了。”
  我指着他拍下的坐命六宫说道:“重点是这个,你知道什么是坐命六宫吗?”
  他挠了挠头,道:“这个还真不晓得,你好像也还没教到这里。”
  第三百九十章 众水朝东
  我欣然道。
  “那今天,我就来好好教教你。”
  “所谓坐命六宫,指的是巨门星,巨门属暗星。”
  “在子午二宫时,巨门与天机对照。在丑未二宫,巨门与天同同宫。”
  “在寅申二宫,巨门与太阳同宫。在卯酉二宫,巨门与天机同宫。”
  “在辰戌二宫,巨门与天同对照。在巳亥二宫,巨门与太阳对照。”
  “同宫,看的是与巨门命数的属性是正还是悖,正则无穷好,悖则巨门暗淡。”
  “这是巨门星应六宫的一般对照法,对照则跟同宫的情况完全相反。”
  “但你的卦象成了坐命六宫,也就是成了从属关系,简单来说,正,就必同宫,悖,就必对照。”
  张凯一拍脑袋:“那不是会好上天了?”
  “对你而言,确实如此。”我回答道。“但,六宫尊巨门,紫薇命数贫。”
  “就要看南斗和北斗的命数是否变化了。”
  张凯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师父,你这意思是,我这个命数变得只对我好,然后对别人是祸是吧?”
  “有悟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说紫薇命数贫?看南斗跟北斗有什么区别吗?”他接着问。
  我叹了口气,道:“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不对!”
  我急忙掐指算起来,紫薇的命数也变了,现在是有生无死。
  再看天象,紫微星并没有晦暗不明的情况。
  这就说明是归了南斗,而目前来说,如果镶星是真的。
  那……我即是南斗。
  那个镶星之人,知道张凯最终命归巨门,坐命六宫,紫薇星移,南斗挽尊。
  镶星,双命格……不是坏事。
  什么样的人,连这种变数都算出来了?
  不可思议!
  不不,不对,命有变数,变数无常,这不是可以推算的。
  只是有个大概轨迹,好与坏的方向。
  万物是万物的变化,都如此,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祖宗的智慧从来不是虚假的。
  既然如此,那身为破军的楚项,怎么可能就此殒命?
  这其中的玄机,一定是我没发现。
  “师父?”张凯提醒道。“怎么又开始打哑谜了?你直说好不好?”
  “好好好。”我开口道。“你记着了,现在你命落巨门,是我未来太和十人之一!”
  “千万给我保持这份努力的势头,他日随我一起踏平那五阴教鼠辈!”
  “师父!”张凯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真的,我从不骗人,但你也要记住。”
  “巨门是暗星,坐命六宫可以是好,也可以是坏。”
  “好则光芒万丈,坏则堕恶万物。”
  张凯皱眉道:“那是怎样?”
  “光芒万丈不用解释了吧?坏,简单来说,你会变成扫把星,谁靠近谁倒霉。”我说完,一口喝完了瓶子里的酒,起身就往楼下走。
  “师父!你咋骂人呢?”张凯急忙起身跟上。
  到了一楼大厅,没见到人,我便大喊起来。
  “堂姐!楚沁堂姐!出来!赶紧出来!”
  正在看电视的柳嫣儿和于秋云都嚷嚷着问我怎么了。
  “堂姐!”我厉声喊道。
  柳嫣儿不禁问:“你咋了?咋咋呼呼的。”
  “我们看电视呢!”
  “看个屁的电视!”我说着,拿起了遥控器,关了电视。
  这时候,楚沁从屋里出来了。
  伸了个懒腰问我。
  “要死啊?我昨晚就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你还给我吵醒了。”
  我转头告诉张凯:“把我给你的天干地支对照表拿出来。”
  张凯点点头,急忙转身回了房间。
  “到底怎么了?阿观,你发烧了?”楚沁揉着眼睛问。“实在烧得很,这么多妹子,你随便挑一个。”
  “人言否?”我怒问。“楚项,还救不救了?”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你,你有什么发现么?”
  “把楚项的死亡时辰告诉我。”我说话的时候,张凯已经把对照表拿出来了。
  我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推在地上,把对照表铺上去。
  她想了想,道:“上个月十七号下午两点左右,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但这个肯定没错。”
  “那就是未时。”我用笔在未时上写了一个文字。
  楚沁他们都围了过来,她忍不住问:“你写个文字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向她,问道:“楚项的死,你还记得吧?为了救明烛的人。”
  她嗯了一声。
  “但他没有战死在沙场。”我继续说下去。“而且死的时候还在悟道,说什么自已到头来做的跟我一样。”
  楚沁连连点头:“对对,小弟一直很在意这个,他不想跟你一样。”
  “屁!”我怒道。“上个月十七号,离坤互为六煞位,六煞是文曲星的飞临位。”
  “也就是逆水位,再加上他是破军星,破军临文曲星的逆水位,这他妈叫昌曲夹命!”
  “没人杀死他,是他自已杀死了自已!”
  楚沁听了,有点懵。
  “不是,阿观,你在说什么?小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命入丑未,昌曲夹命。”我回答道。“他要夹的是他自已的命,也是他命中注定的死劫!”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渡劫,真正的向死而生。”
  “这个王八蛋!还把自已的死整得很悲情,要是我们真在极阴之日没头没脑地冲去枉死城。”
  “不但救不了他,我们也可能回不来。”
  楚沁开始着急了。
  “不是,阿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给我整糊涂了。”
  “不去枉死城,那我们怎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