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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灵异 > 诡寝惊魂 > 第761节
  “没事儿,你走你的,至于该怎么办你自已心里有数。”
  我把筷子往餐盘上一撂:“吃饱了,你俩快点吃,完事儿咱们好上路。”
  “我也吃不下了。”
  女鬼放下筷子,从许诺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然后她离开了许诺的身体,许诺也随之翻了个白眼,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诶诶诶怎么了?许诺,咋地饭太好吃给你香迷糊了?”
  我赶紧去扶她,但许诺刚被占完身子,魂魄不稳,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这时候那男的来见缝插针了:“咋回事儿啊老弟,你媳妇有病了?”
  “不道啊,刚才吃饭还好好的,这突然就晕了,哎呦卧槽这可咋整。”
  我装出着急的样:“大哥,这附近有没有医院啊?我领她挂个急诊去。”
  “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上哪找医院啊?再说大半夜开车也不安全。”
  他装模作样寻思了几秒钟:“我估计弟妹没啥大事儿,就是累了,要不这样吧老弟,咱楼上有客房,你先开一间领她上去,没准休息休息就好了呢?”
  “行吧,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把许诺横抱起来:“麻烦你了大哥,帮我开间房呗?”
  他瞄了眼卓逸:“你们仨开一间啊?”
  我点头:“对,她俩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老妹儿,不忌讳。”
  他又用那种猥琐的眼神打量我几眼:“那走吧,你抱着她跟我上去。”
  之后他就领我往楼梯那走,这地方说是酒店,其实就是以前废弃的员工宿舍,二楼贼破,我一上去就闻到股发霉的味道,墙上都长毛了。
  他随便用钥匙开了间房,房间里也是那种老式装修,灰色水泥砖绿色踢脚线,唯独床跟柜子啥的看上去很新,一看就是刚买的。
  等我把许诺放到床上,这男的就开始试探我了:“房费三百,押金二百,老弟你先把钱给我结一下子,完了把你仨身份证给我。”
  我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钱倒是没啥,主要我仨这次出门有点着急,没带身份证啊,大哥你看咱能通融一下子不?”
  这男的乐了:“通融倒行,但是没身份证房费就不是刚才那价了。”
  我问他:“那是啥价?您说个数。”
  “一千,你住不住?这方圆百八十里可就咱一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报价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估计是想观察我受没收到离魂散影响。
  我也借坡下驴,装作智商离线似的掏出钱包:“行,一千。”
  说完我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粉钞递给他,但这时候他又蹦出来一句:“不够吧?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一人一千。”
  “一人一千,没问题,”
  我在钱包里翻了翻:“我现金不够了,能微信转吗?”
  “我没带手机。”
  他指了指我钱包里的银行卡:“老弟,要不你把卡给我,然后告诉我密码,楼下有pos机,我下去给你刷。”
  我当时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目光呆滞,特配合的把银行卡递给他:“那就麻烦大哥了,我这张卡的密码是123456,卡里应该还有几万块钱。”
  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呦,几万块钱可不一定够啊,万一你们打算在这儿住一两个月呢?要不老弟你把手机跟支付密码都告诉我,咱多交点押金,等不住了我再给你们退。”
  “那也行,手机跟银行卡密码一样,也是123456。”
  本来我以为这样他就应该相信了,但我没想到这b是真能蹬鼻子上脸啊。
  他又开始打卓逸的主意:“老弟,咱老妹儿长挺骚啊,说实话,哥好几年没见过女人身子了,让你老妹儿脱了衣服给哥看看呗?
  还有你媳妇儿,啧,要说你小子有福气呢,娶个这么漂亮媳妇不得一天晚上干她三回啊?正好哥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当着老公面玩他媳妇儿,你看哥对你这么好,把你媳妇儿也借哥玩玩呗?”
  本来卓逸正学我,站那张个大嘴装二傻子呢。
  结果这男的说完话,她一股杀意‘腾’的窜了出来:“cnmd,顾言你别跟他墨迹了,我现在就要干死这个傻逼!”
  说完她直接朝那男的冲了过去,我这次也没拦着,而是用巫咒把整个房间的气息都给隔绝起来。
  因为我觉得他占卓逸点便宜无所谓,卓逸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怕被占便宜,但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许诺身上,我只能说这b是真该死。
  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跟卓逸这种修炼几百年的老魔修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察觉到卓逸身上的滔天魔气,这老鬼脸上的表情从猥琐瞬间变成了惊恐:“草,离魂散的药效对你不起作用?你是什么人!”
  “老子是你野爹,我cnm!”
  卓逸抬起胳膊,那裹挟着怒意的巴掌直接扇到了老鬼脸上。
  这一巴掌给老鬼直接扇飞了出去,没有半点反抗余地,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在半空吐出一口鲜血,其中还混杂着几颗发黄的后槽牙。
  紧接着卓逸又冲上去,脚上靴子照着老鬼脑袋就是一顿很踹:“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能装逼么?你再给我装、装、装、装一个我看看来!”
  她打人特别有节奏,一个问号一脚,一个顿号又是一脚。
  论实力差距,卓逸完全有能力一击毙命,但她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在发泄刚刚心里的怒气了。
  反正这间房已经被巫咒完全隔绝了,我也不着急,坐在床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一边抽,一边欣赏卓逸的自由搏击表演。
  足足打了快一分钟,老鬼几次想求饶都被卓逸一鞋尖踢嘴上给踹了回去。
  眼见老鬼都要被踢魂飞魄散了,我开口拦了她一下:“活动活动行了,留口气儿,我还有事儿要问呢。”
  第1328章 守心
  “问它?这逼样的你能从它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根本就不给我阻拦的机会,卓逸一巴掌直接给它魂魄拍散了。
  一缕黑气从尸体天灵盖上飘出来,卓逸当时满脸都是杀意:“别搁这儿浪费时间了,咱俩现在出去把这楼里人都弄死,然后赶紧出来。”
  “弄死容易,随便拽出来个阵法的事儿,问题是这儿还有活人呢?”
  我把手机和钱包拿回来揣进兜里:“再一个,我感觉王子坤遇见的麻烦很可能跟服务区这帮道土有点关系,要不你先别急,咱俩再探探?”
  “你办事儿是真费劲啊,自已去吧,老子没心情陪你墨迹。”
  可能还嫌不解气,她一口魔气喷在过去,腐蚀性的魔火很快把尸体烧成一团灰烬,然后被卓逸挥挥手吹的顺着窗户散了出去。
  我倒无所谓卓逸配不配合,不过感觉她现在这情绪就跟来大姨妈了似的,也就没多说啥:“那行你在这待着吧,顺便把许诺弄醒,我自已去转一圈。”
  她没搭理我,我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也没直接上楼,先下楼瞅了一眼,餐厅里还是刚才那四只鬼,我还在楼梯上其中一个就问我:“呦,咋下来了呢?我们老大没跟你一起?”
  我用丢了魂儿似的状态回答:“大哥在房间里帮我媳妇跟我老妹儿治病,让我先下来待会儿。”
  一听这话四个鬼都乐了,笑的贼猥琐:“那你得好好谢谢我们大哥,他帮你媳妇跟你老妹儿治病得忙活一宿,费多大心血你知道不?”
  我没吭声,看这几个逼的嘴脸,怕自已忍不住上去给他们天灵盖敲碎。
  不过刚才跟我搭话那鬼很快就进入正题儿了:“那行吧,大哥都让你下来了,那你就跟我走,我领你上楼见见世面。”
  我也没表现出啥反应,只是在他上楼梯的时候跟在他身后。
  刚才的客房在二楼,它一直带我上了四楼,这地方原来应该也是宿舍,不过右侧已经被完全打通了,布置成了传统道场的样子。
  道场里有十几个人,下到十五上到五十,男女老少都有,正围坐在一个老道土周围,满脸虔诚听他讲道。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是被拦路鬼给带到这儿来的。
  而老道土背对着的香案,祖师牌位下插着的三根香明显不对劲儿,我刚闻见味道就觉得浑身开始飘飘然,魂魄有点要出窍的意思。
  这一看就是没干好事儿啊。
  更诡异的是,那老道土听见脚步声的第一时间就抬起头,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而他身边那些人也纷纷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瞅。
  我倒不怕他们把我怎么样,但当时那场面还真让人心里有点发毛。
  送我来的鬼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守心道长,刚才又来了两男一女,我把这男的给你带来了。”
  这个叫守心的道土在我身上扫视一圈,感觉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又去瞥了那只鬼一眼:“那两个女的呢?你给我打什么折扣!”
  小鬼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回答:“那俩女的晕倒了,大哥正在楼下看着,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
  道土‘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揣的什么心思,下去告诉它现在就把人送到我面前,要是敢动她们一下我现在就阉了它!”
  “是,是,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哥。”
  小鬼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等退到楼梯口才转身,‘蹬蹬蹬’下楼去了。
  等它离开了,道土又冷笑一声:“小子,你有福了,贫道昆仑山守心,奉我昆仑祖师之命来此开枝散叶、广收门徒,这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造化,是你们一窥仙道的最好机会,还不赶快过来给我磕头拜师?”
  我本来真是想装傻充愣配合的。
  但这道土一说要磕头,我当时就觉得自已演不下去了,他吗的老子什么辈分,给你这种晚辈磕头你受得起么?
  所以我就没动地方,在原地站着装没听见。
  “我和你说话呢,怎么还不过来!”
  道土再冲我喊的时候,他那语气明显多了三分怒意,连带着周围那些被他控制的人也对我怒目而视,一个个眼神跟要冲过来撕了我似的。
  但我还是没动,脑子里一直琢磨该怎么办,是现在就掀桌子啊,还是找个办法糊弄过去?
  看我半天没反应,守心迈着四方步走到我面前:“你是听不见贫道的话,还是听见了但不想认贫道做师父?”
  我抬起头,用那种迷茫,但又带着点挣扎的眼神跟他对视。
  “嚯,好强的定力。”
  可能是我的表现让守心以为我没有完全被影响,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也提起了几分兴致:“我问你,你是不是接触过我道家法决?”
  那我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呗:“是,我祖上曾经是龙虎山的外门弟子。”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特意分化出一部分道家真元,让稀稀拉拉的灵气在几条大经脉里活动。
  与此同时,守心的手也搭上了我的肩膀。
  明显感觉到他用真元在我体内巡视了一圈儿,然后嘴角露出了那种饶有兴致的笑:“嗯,果然是修炼过的,体内几条主要经脉全部贯通,是块好苗子,想必你祖上也是某位得道高人。”
  我没回应他,而是强行把冷汗逼了出去,做出一副正在努力把那三炷香的负面作用从体内驱逐出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