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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盛冷哼,“他这不是没发现吗,瞧把你急的。”
  他做事极有分寸。
  不然也不会在京城里隐藏这么多年。
  惠嫔心里没好气,“帝礼没见过你,也没跟你有过过节,你为何老是针对他?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还没成亲呢。
  “我没针对他,你想多了。”
  是这样吗?
  惠嫔有点怀疑冯盛的话。
  “我的乖宝,我只是太想你了,刚才帝礼出现,也不过是凑巧,就算帝礼不在,我们也会那般……”
  他说的极其隐晦,可眼里却充满了色痞样。
  惠嫔心跳如擂鼓。
  她喜欢冯盛,不止是在人前,更重要的是,在榻上。
  “好了,收拾收拾,我得赶紧走了。”惠嫔敛了语气,没舍得激怒冯盛,她需要冯盛,这些年,一直如此。
  冯盛交给惠嫔一块血红色的玉。
  那玉极其特殊,画着复杂的图案,在玉的最中间,有一块圆形的黑色。
  就像是一个人的血瞳和黑眼珠。
  惠嫔接下玉佩时,心里不免哆嗦了一下。
  这块玉佩,她见过很多次。
  几乎隔一年就会见一次。
  可每一次见,那股害怕之意都会从心头泛上来,甚至,一次比一次重。
  她其实是有点抵触这块玉佩的,总觉得它阴森森的,触手冰凉。
  “按照老规矩,给三皇子戴上哦。”冯盛笑笑,似是生怕惠嫔不乐意,紧紧抱了抱惠嫔。
  男人身上的暖意驱散了惠嫔心头的一丝不安,她点了点头。
  “事成之后,还将它放在老地方,我会去拿,乖。”冯盛轻声哄着。
  惠嫔沉浸在甜言蜜语里,有点晕头转向,临走时,惠嫔仍是没忍住,“冯盛,这是块什么玉佩呀,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玉佩长的很丑?”
  “怎么能说丑呢。”冯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极快速的不见。
  惠嫔没发觉异样。
  “它是世间最漂亮的玉佩,最独一无二的,你闻闻,这块玉上面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清香,对不对。”
  冯盛看着玉佩,像是陷入魔障,阴邪的勾了勾唇。
  惠嫔蹙眉,她当然不想闻。
  但是冯盛已经抓着她的手,强制的将玉佩放在了她的鼻尖,非要让她闻。
  惠嫔有种自己是狗的感觉。
  “呕——”
  一股陈年腐烂已久的血腥之气传进她鼻端,非常弱,可因为惠嫔离的近,闻的清清楚楚。
  她没忍住,干呕起来。
  冯盛站在一旁,目光阴森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恶心!什么味道啊,好恶心啊。”惠嫔一脸嫌弃,还用手在鼻尖处闪了闪,想挥走刚才难闻的气息。
  冯盛紧紧捏着玉佩。
  惠嫔一抬头,与冯盛目光相对,吓了一跳,“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冯盛突然笑了,“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很难闻吗?”
  惠嫔刚才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点了点头,“你闻不到?这东西,以前也没好好看过,放在老三身上,会不会被他发现?”
  “不会的,我相信你,可以完美的做好这件事,我的乖宝。”冯盛在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惠嫔烦躁的不行,嘀嘀咕咕的拿着玉佩走了。
  她刚迈出破门,冯盛就敛了笑意,盯着她的背影,暗暗骂道:“蠢货!”
  转身,他又在墙上按下一个机关。
  底下的一块石板从中裂开,露出暗道。
  冯盛直接进入地下。
  走过黑暗的甬道,站在尽头的一间密室,不大的空间里有一张寒玉床。
  靠近这里,便越发觉得这里寒气逼人。
  在寒玉床上,躺着一个死去了的女人。
  女人被开膛破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女人容颜未改,仍旧如生前那般摸样,温柔可人,生了一张好样貌。
  如果不是肚皮上血迹斑斑,真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而在女子身边,她还手牵手一具特别小的尸体。
  就像是怀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棠儿,你再耐心等等,咱们这么多年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天圣皇朝,天圣帝,统统都要消失,你再等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礼儿,娘可是找见你了。”惠嫔不知从哪里拐了出来,见到街道中央正在寻找她的帝礼,她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帝礼面色不是太好,“娘,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两条街。”
  “娘去买了点香。”
  “寺庙里不是都有吗。”
  惠嫔横了他一眼,“咱们自己买的比寺里的粗,这样祈愿,才能灵验。”
  “心诚则灵,也不在这个。”帝礼闷闷道。
  无意瞥见惠嫔脖子上的一抹印记……
  帝礼当下就傻眼了!
  惠嫔显然没发觉,还在前面走着,却发现帝礼没跟上来,“礼儿,你杵在那干嘛?”
  “娘,你的脖子……”
  惠嫔这才想起刚才和冯盛做的那事,莫不是留下了印记?
  惠嫔拢了拢衣领,“前两天有虫子叮我,你怎么这眼神?”
  帝礼该不会怀疑了吧?
  这小子这么蠢,又如此相信她,应当不会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