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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杳…你这个不孝女!做什么又来吓你亲爹?!!”简知行恼羞成怒,黑着一张脸怒骂出口。
  “爸爸,你胖了不少。”那双眼睛的主人开口了,她似乎不避讳叫他一句爸爸,又仿佛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两个字而已。
  简知行在这里关了半个月了,吃好喝好睡好,除了不能联系外界之外,他几乎没什么烦恼。可他并不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人,他想出去,想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死这个婊子。
  再看看简杳如今这幅模样,果然怎么看都跟他不相似,就说当年他妈不正干,都能挪用公款进去,出轨也不稀奇,是不是他的种都不一定!
  这么想着,简知行眼中露出了几分狠毒之色,他很快遮掩过去,“一日三餐吃着,又不运动,可不是胖了吗?还不快放我出去,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说着,对上那女人的眼睛,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仿佛这一刻他的所有小心思都无处遁形,简知行心里一紧,只好用嚷嚷的方式转移话题,“你妈知道你这样,不会轻饶了你!”
  “我妈要出来了,爸爸你要不要跟我妈妈叙叙旧。”那双眼睛的主人终于说话了,可这话实在不中听。
  简知行脸色一变,“不、不用了吧。”
  那女人睚眦必报,要是知道她进去之后,他卷跑了她所有的钱跑了没给简杳留一毛钱,她绝对会暴怒的拿刀砍他。她一惯是个狠人,胆子大野心大,否则也不能干出那种违法的事情。
  “那我就自己去澳洲接她了。”她也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正要关门,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回过头来。
  简知行简直吓得要死,觉得他这个女儿,诡异的不像个正常人,直觉告诉他,这女儿不比他老婆简单。
  她笑了一下,眉眼带着歉意,“我在外面吃过了,不饿,所以晚饭就不准备了。”
  简知行眼睛顿时竖起来,可惜他话还没说,小门就‘砰’的关上重新锁死。
  “老子一天没吃饭了,你管过吗!”简知行指着门破口大骂,骂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惜没人搭理他。
  简杳到底要干甚么?
  简知行心里没底,也看不透她。
  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
  从那天之后,简杳一改往常一日三餐送的态度,开始一天只有两餐,逐渐到一天只有一餐。
  到她要出发去澳洲这一天,她两天都没给他吃东西,水倒是照常供应。走前,她送进来一套豪华双人套餐的肯德基,关爱且温柔的通过小窗看着简知行狼吞虎咽。
  “爸爸,我要去澳洲了,要走两天。”她语气微微一顿,“你现在吃的,是我给你这两天准备的食物,没想到你现在全吃了。”潜台词,你又得饿两天了。
  而且真的是两天吗?谁能保证呢?
  澳洲那么远,光是坐飞机都得好久。
  万一她不回来了呢?
  简知行慌的要死,立马爬过去,“阿杳,你是不是怨恨爸爸呢?当年爸爸走也是有苦衷的,你理解理解好不好?我一个人在澳洲呆着人生地不熟,要不是有你妈妈留的一点点钱,我早就客死他乡了。”
  简杳看着他,微笑,“我也是。”
  简知行一呆愣,想起简杳当年,身无分文待在澳洲……
  他不自然的松开扒着窗户的手,心虚的挪开目光,视线顿时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粉色行李箱上:“可你不能这么对我啊!”简知行瞬间将刚才那一点点心虚抛掷脑后,急急地阻拦她。
  “我不会抛弃你的,爸爸。”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扒着窗口的简知行的手背,“我存了不少钱,而钱生钱得的方法又实在简单,一个不注意,就多到了花不完的地步。”
  “可惜爸爸在妈妈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没学到分毫,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简杳收回手。
  这话,这话是女人用来指责男人的?
  分明是男人用来骂女人的才对吧。
  简知行脸色酱紫,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
  不过他也不算笨,自然注意到简杳的重点不在这里,她说她的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
  “女儿已经长大了,”简杳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一如从前记忆中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她大方的展现自己,“我把当年妈妈工作的那个公司买了下来。”
  澳洲的那家大公司?
  那可是跨国集团,非常非常大的一家公司,她怎么办到的?她到底有多少钱?
  简知行呆滞了。
  “到时候,我让妈妈做ceo总裁,爸爸还去动物保护协会做义工,每天都侍弄那些狮子、老虎、豹子之类的小动物们,您说好不好呀?”
  简知行回神,对上简杳温顺无害的脸庞,心底骤然发毛。
  他在想,今天这女人能这么对他,来日又怎么会真的让他只是当个义工?
  回到从前的美好生活?可能吗?
  背后不会是有个甜蜜的陷阱等着他跳呢吧?
  lt;a href=https:///zuozhe/linyange.html title=林宴歌 target=_blankgt;林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