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分析应该没错,严警官他们这次来,应该就是想从曾雪口中,挖到有关王若背后人的身份对吧。”
“怎么,这个你也知道?”
余泽笑了一下,摸摸许枫的脑袋,“没有证据的把柄递过来,是合作的诚意,但像这种要命的消息,怎么可能传出来?这些恐怕要路瀚才能接触的到。”
“老严他们去找曾雪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有没有达成目的。”
“很难,这位曾家大小姐,虽然脑子不够清楚,但是嘴够严,尤其是对于警察,不过她对王珊珊这个女儿很宠溺,女儿的死应该对她的冲击很大,找对方法也许能有所突破。”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佛堂,之前与严正钦等人分开,他们就是来佛堂找曾雪的,她之所以会在佛堂,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让方丈松口,为自己的女儿办一场法事。
可惜,不管路瀚的话有没有传来,方丈对于曾雪的态度都是拒绝,毕竟小水的死,在寺庙上下所有人心里,都曾是一个痛。
“你们赶紧滚,不要打扰我念经,我的女儿还在等我,她还在等我为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法事!”
“曾雪女士,请配合警方的工作,不然恐怕你没办法继续在这为你女儿努力,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姜晓的声音从佛堂中传出,能够很轻易地从他平静的语气中,读出那么些不耐烦。
“好大的官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知道?有本事你抓我啊,当我怕你?”
随后严正钦安抚的声音出现,“别激动别激动。”
听到这段对话的许枫与余泽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走进佛堂,正看到严正钦和阮佑一左一右拉住姜晓,而被拉住的人,脸上满是愤怒,不知道发生什么,让姜晓如此失态。
严正钦看到许枫后,眼睛瞬间一亮,随即低头不知道在姜晓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神色明显还生着气,却硬生生地按下情绪,然后将手从左右两边人手中抽出,径直走出佛堂,去外面冷静了。
而佛堂正中心拜垫上跪着的曾雪,也注意到了门口进来的许枫余泽二人,不禁冷笑一声,“你们又想耍什么把戏?”
许枫看着曾雪,直接就来了一句,“王珊珊的尸体快要烂了吧,虽然从法律层面来看,她死于他杀,但从传统习俗的角度来说,她死于意外,是横死的,这种横死的人如果没有做法事超度,下辈子会很惨。”
曾雪死死地盯着许枫,眼神有些狠毒,“你想说什么?”
“方丈已经决定不会承接法事了。”许枫没有多啰嗦,直接告知对方这一噩耗。
“不会的!只要我有足够的钱,我足够诚心,方丈会为我的珊珊办一场法事,祈祷她下辈子衣食无忧的。”
许枫直视着曾雪,“你女儿曾经害死过一个小沙弥,不仅方丈不会承接,其余寺庙也不会承接,而你……已经跟曾家闹翻,跟王家的人又不亲近,没有人会帮你,而你哪怕有再多钱也无能为力。更何况,王珊珊的尸体已经等不了你太久了。”
一旁的余泽听到许枫的话,暗自回想,好像自己不知道,也没提过曾雪跟她娘家人的事,怎么这会儿许枫说的那么肯定?
如果许枫知道余泽的疑惑,他必然会告知,这就是路瀚给予的锦囊妙计,作为曾经的仇人,他最了解这一家三口的德行。
妻子曾雪傲慢,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所以对丈夫总是百般挑剔,没有任何尊重。丈夫野心十足,好面子也好色,早就对妻子失去耐心,一朝得势抬脚就踹。女儿王珊珊,从小开始就听着父母的争吵长大,在读初中时候双方闹得最僵要离婚,被娇纵却又没人管束,长成了心理扭曲,想要掌控一切的模样。
曾雪的傲慢是针对一切的,他是曾家家主唯一的女儿,出嫁之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嫁的好那还能继续风光,但是她却选择低嫁,嫁给了只想沾曾家光的王若。
她父亲还在世时,自然多有帮助,可现在的曾家家主,是曾经她最看不起,且多有侮辱的旁系,她早就没有了依靠,空有一腔傲慢了。
如果曾家还帮她,她就不可能跟王若闹得那么僵,以至于现在两地分居等待离婚。
“你是哪里来的家伙这么没见识?我可是曾家的大小姐!曾家的!你懂个什么?要是惹急了我,我让你们都走不出m市!”曾雪仰着脸气急败坏地对许枫吼道。
而一旁的余泽把许枫拉远一些,免得那随着怒吼而出的唾沫飞到爱人身上,退远后才说:“我们当然知道曾家,最近在跟进一个大项目不是吗?我来m市之前已经让人把曾家踢出局,我想你很快就能接到通知。”
话音刚落,就听见曾雪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接起来,离得近的人就能听到电话另一头那震天响的骂声,话里话外都在骂曾雪破坏家里的生意,没什么用不说,还拖曾家后腿。
而曾雪听了几句后,直接就将电话挂断,看着面前的几人,道:“你们想要什么?”
“现在的曾家也好,王家也罢,再也没有与你同一阵线的人,你的丈夫和女儿,也都不在了,而之前你与王若处于,感情破裂两地分居状态,所以哪怕你供出再多的东西,都牵连不到你本身。”
曾雪挺着脖子,抬着下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