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丧鬼忍不住插话:何止玩啊犯人的脸都埋进刽子手胸口了
魏顷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视线依旧在手机上,淡淡道:是时候把丧鬼送去别的门了,让大家沾沾他的晦气。
胡烟:那边上那几个呢?特别是那个女人。她无法容忍门里有三十岁以下的女性生物。
妇人原就被身旁一红一绿的妖怪吓得昏厥了数次,如今好不容易趴地上缓过神,被胡烟点到了名,整个人再次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放了我吧!我想活!她猛地向前一扑,试图最后搏一把,惨烈地一扑甚至没顾上手里宝贝得要死的死婴。
她被丧鬼摁在了地板上。
魏顷依旧维持着看手机的姿势,连眼神都不屑多给一眼,你想活,我看出来了,在你给我们下药的时候看出来的。
妇人被吓得抖得像筛,哭诉道:我,我错了,我不该有眼不识泰山,可我只是想活着出去!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都看到了,你手一挥,门就出现了!你一定能救我!
丧鬼又一次见缝插针:可不是吗,手一挥拿出了自己门的钥匙,锅都被咱们背了
魏顷:把她和丧鬼一同扔到魉门里玩水。
魉门,什么门,我不去,我不!妇人被丧鬼捂住了嘴,她做梦也想不到,昨天想要坑的傻子,竟然是睚眦必报的主神。
槐林跪靠在晕厥的新娘身旁喘息着,他不懂为什么魏顷没有杀了他们,更不懂为什么魏顷没有用他给的钥匙,而是明知道会背黑锅,还是用魅门的钥匙打开了锁。
这个鬼魅高深莫测,肯定在规划着他想不到的计谋。
魏顷:这俩红绿配结了婚不洞房,肯定有一方不行,关一起吧,憋死他们。
槐林:这是纯变态。
得了指令,胡烟手里的文件一扔,甩出小皮鞭就往猎物的方向走。
槐林呕出一口老血道:人妖殊途,我又怎能因为情爱断了念焉的轮回路。
丧鬼边摁着妇人边吐槽道:您可拉倒吧,杀了几千个村民的人还想轮回
啪!
长鞭落地一声响,胡烟的高跟鞋蹬在了桌上:
我们魅大人从来说一不二,你们有异议的没异议的都去牢里倾诉吧!
千年狐狸的架势,原本是很霸气的,直到被一声悠扬的铃声打断。
你看起来很美~你看你来很美~
魏顷捏着震动中的手机,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蹿起来,道:都别动!打人的别用武器,被打的不许出声!
胡烟:
喂?在铃声响的第四十秒,魏顷终于按下了接话线。
唐柯心:【是我。】
魏顷故作轻松道:有事吗?是要问住址还是公司地址?还是已经唐柯心已经发展,他并没有去到现实?
唐柯心:【我想问,那道题的答案。】
魏顷瞥一眼坐在地上被捂着嘴的战利品,陈述道:槐树村出现了一只恶鬼,村民为了活命,将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送给恶鬼当新娘,且为新娘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没想到新娘在新婚夜真的爱上了恶鬼。恶鬼告诉新娘,地狱太无聊,不会带新娘回去做鬼,但他也无法一直呆在人间。新娘放火烧了村,将一村的人都烧给了恶鬼热闹热闹,自杀后,终于做上了鬼新娘如愿回了婆家。
所以会有祠堂,那是新娘在计算自己烧了多少人当嫁妆;
会有纸钱、贡品,那是新娘想让鬼魂们过得好一点,给恶鬼热闹热闹。
许久的沉默后,唐柯心道:【人鬼殊途,不无道理。】
魏顷:倘若你遇到了
嘀--信号断。
魏顷:!mmp,就这么断了他成什么了!
看着因为一个电话盛怒的魏顷,胡烟看天看地看手里的小皮鞭新缠的吊坠。丧鬼十分知趣地捞起手边的犯人们:我这就去魉门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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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咖啡厅,阳光洒在靠窗的位置上。
唐柯心捏着手里的冰咖啡,放下了手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街对面的广告位正实时播报着九名市民同时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的新闻。
市民里能确认身份的有正在假释中的前会调处因受贿入狱的局长、有地下乐团的金发小子、有一名新生男婴,一同上车的母亲尸骨无存。
那个妇人没有出来,也没有死,是他做的吗?
约一个钟头后,两名黑卫衣,黑鸭舌帽,黑口罩的男子坐在了唐柯心对面,与一身白的唐柯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衣男们仿佛很气愤,却又不敢大声闹,坐在位置上压低声音道:那家伙持有巨量玄火,在门里,为什么阻止我们捕杀他?
另一人附和道:还阻止了两回!你要清楚,你也是猎人!
面对两头豺狼,唐柯心无所谓地翘起了二郎腿,甚至抽空品了一口咖啡,他道:且不说你们打不打得过他。现在我说他是我的猎物。你们,打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