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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记忆里面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决定,等闲下来就让空间去复制这个红虾酥,她要大吃特吃,吃个够。
  他自己又从陈永峰的衣兜里掏了两块,剥了一块儿,扔进嘴里,然后又剥开另一块,不由分说,趁陈永峰不备,直接塞进他的嘴里,“剩下几块你留着,给默默解馋。”
  邵锦成有点了解这兄弟了,如果不直接塞他嘴里,他肯定是舍不得吃的,必然要留给妹妹。
  果不其然,就算塞他嘴里了,陈永峰也是把塞进嘴巴里面的那一部分咬掉,剩下一大半塞到了陈默的手里。
  “你就吃一块儿呗,等我得到新鲜东西,还给默默的。”
  “没事,这是零食,我吃不吃都行。”
  邵锦成耸耸肩,他从生下来就没有挨过饿,所以这兄弟的行为他还无法从心底理解,但是他尊重。
  三个人的酥糖在嘴里咬开,随着咀嚼,越散发出迷人的花生香气。
  陈永峰眯着眼睛,仔细感受着嘴巴里面的甜蜜味道,不放过任何一秒的享受。
  吃过了糖块,邵锦成带着他们俩去林子里面看雪人。
  他在等待他们回来,无聊的时候,在没有水的水泡子旁边,堆了一个雪人。
  三个人在那里,彻底放松着好好地玩了一会儿。
  他们从水泡子坡上比赛往下滑雪的时候,陈默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在自己捣鼓着什么东西。
  “默默!你干满呢?”
  邵锦成的喊声,陈默没有理。
  “咱去看看默默干嘛呢,别受伤了。”
  两个人走到陈默的身旁,“默默,玩什么呢?”
  第59章 限量版瑞士军刀
  陈默等他们俩都来了,才举起手里的物件,给他们看,眼里全是天真懵懂。
  那是一个不大的长方形的东西,东西不大,但是很有分量。上面全是包了浆的土与锈迹,完全看不出来它本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陈永峰拿过来在手里看了看,这东西他完全不认识,看起来是个有点年头的铁疙瘩。
  他交给邵锦成,“你看看这是啥。”
  然后他蹲下身给陈默拍了拍手,“妹妹,手手好脏,你看都冻红了,你从哪里捡的?”
  陈默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洞,这不像是蛇洞,也不像是老鼠洞,确切来说不像是动物巢穴,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小塌陷,“这里是你挖开的吗?你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陈默点点头,又摇摇头,“脚脚踩,就塌了。”
  陈永峰握住她的两只手,“好的知道了,以后发现这种洞穴要离得远些,知道吗?你不知道洞里面有什么,万一有冬眠的蛇怎么办?你怕不怕?”
  听到蛇,陈默非常配合的眼圈都吓红了,抱着哥哥的腿往后退,同时心里得意地笑,嘿嘿,以后需要扒洞的时候还是得扒啊,不然怎么发现宝贝。
  “永峰,咱们的默默发现好东西了。”
  邵锦成已经把那个小小的长方形的东西给变了形,竟然从侧边伸出来一把小刀。
  陈永峰愣愣地看着,邵锦成继续摆弄那个东西,锈住了,很费劲,但是用力掰弄之后,它的另一侧又伸出另外一把刀,还有一个螺旋状的东西。
  “这是啥啊?”
  “这是一把瑞士军刀。”
  “瑞士军刀?”这名字还是陈永峰第一次听说。“我以为军刀都是很大的,这咋这么小的,也叫军刀?”
  “是的,就是这么个叫法,随身带着,开个罐头,削个东西啥的方便,就是个工具。看起来有年头了,但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们拿去给杨叔看一下,他懂这些。”
  “好。”
  陈永峰抱着默默,跟在后面一起来找杨丰收,杨丰收就站在水泡子的另外一侧,一直保持着距离,又一直看着三个孩子的行动范围。
  “杨叔,你给看看这个,是瑞士军刀,为啥会出现在这里啊?”
  杨丰收接过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嚯,果然是把瑞士军刀,刚刚玩的时候找到的?”
  “嗯,默默找到的。”
  杨丰收搓掉军刀表面上那层包了浆的泥壳,露出了里面棕色的木质外柄,他愣了一下,捧起些雪,把这刀好好地搓了搓。
  “怎么会啊,竟然还是这么经典的款式?”那瑞士军刀露出棕色的木柄,木柄上面有外露式铆钉,上面的污渍与锈迹短时间内很难搓掉,但是杨丰收一看就知道,这瑞士军刀的来头。
  “这柄,这几把小刀的分布与这柳钉,这款式是1897年,瑞士军刀诞生那年就有的经典款式了。但这把应该没有那么老,应该是四十年代初再次生产的限量版,国内很少哦,老宝贝了。”
  他用雪又仔细地搓了搓大小不一的刀,“果然,你们看,刀背上刻有欧洲制刀业的刻印“elsener schwyz”和“gesetzlich geschtzt”字样。”
  “杨叔,这东西是国外制造的?那咋个会出现在黄子屯这里?”邵锦成问。
  “对啊,这么好的东西,咋出现在咱们这嘎达了?”
  杨丰收想了想,“这就有很多种可能了,东北这片可是抗战最久的。这个是四十年代制造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45年苏联红军进入东北的时候,某个苏联人在这里遗留下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肃清的日本鬼子最后仓皇遗留下的,都有可能。”
  杨丰收蹲下身子问陈默,“你在哪里看见的?带叔叔去看看,有可能还有别的东西。”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一些,他以前总是无意间吓哭老乡家的小孩,搞得大家都尴尬。
  “好,叔叔跟我来。”她对着杨丰收伸出手,杨丰收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第一次有这么小的小孩子主动亲近他。
  他赶紧拉住陈默的小手,起身跟着她走过去。
  蹲下仔细观察了那处之后,杨丰收去后备箱里面取出一把兵工铲。
  冻实的土地很是难挖,着实废了一番功夫之后,果然里面还有别的东西。里面有一件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衣服,一双勉强还能看出来是靴子的军靴。
  杨丰收看了看那衣服,勉强还能看出来,好像是一件羊皮袄子,已经脆化,完全拎不起来,那靴子杨丰收没动。
  “羊皮袄子可惜了,这也是当初苏联配备给士兵的冬季单兵作战装备,羊皮袄子十分结实,抗寒。如果这袄子保存得当的话,放到现在来穿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惜这地方在不干旱的年份,是一直浸泡在这水泡子的水底的,所以现在还能保存住个大概的形状,已经是不易了。”
  三个小孩点着头,尤其是邵锦成跟陈永峰两个人,听着杨丰收给他们讲这些,眼里都是崇拜。
  陈默也很佩服,看来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她让空间准备的东西,果然被眼前这军人一样不差地都认了出来,这一次幸亏自己预料到了,准备得很细致。
  杨丰收又仔细地翻了翻,“没有作战日记之类的东西,看来我们无缘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了。”
  当然,笔记本这个选项,空间也有提供,但是陈默没有选择。身份这个东西,过于详细,现在撒了谎,以后没准就要用别的谎言来弥补,她不能给自己留下这种可能需要擦屁股的把柄,索性就不留了。
  “我把这两样遗物,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埋一下。你们乖乖地玩,不要跑远。”
  陈永峰开口问,“杨叔,那这刀我们可以留下吗?”
  “当然,你的妹妹发现它,就是与它的缘分,这也是一种传承。你俩珍惜着用啊,不要看它小小的,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到处扔着再弄丢了,这不光是普通的瑞士军刀,也挺有收藏价值的。”杨丰收说着,把手里那把刀递换给杨丰收。
  “我明白了,谢谢杨叔。”
  第60章 我认定她了
  陈永峰在邵锦成羡慕的眼神中,接下那把瑞士军刀。
  “默默,瑞士军刀是你发现的,所以是你的。但是你暂时不可以拿着玩哦,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所以哥哥帮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再给你。”
  这说法,多么像后世家长们说的压岁钱帮你保管。
  陈默听了,高兴地点点头。
  “切,你就欺负默默小,不懂事,几句话哄得她这么高兴就把这宝贝给你用了。”
  “不然呢?你让一个2岁的小丫头用军刀干嘛?我看你就是嫉妒。”
  “妈的,说的也是,算了,说不过你。那,能借我玩玩吗?”
  “能,我先用它雕一副嘎拉卡给默默,之后你拿去玩。”
  “嘎拉卡为啥用雕的?默默想要,我给她弄一副就行了。”
  “不,我答应妹妹我亲手给她做。”
  邵锦成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话了,陈永峰一定是想亲手满足妹妹的心愿,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自大,而且容易让别人自卑。
  “成,那你先试试,看这小刀还能不能用了,毕竟这么多年了,肯定也不锋利了。”
  在不远处挖坑的杨丰收难得主动搭话了,“不会的,再放几十年也不影响用的,你们可以找个树试试。”
  两个人听了杨丰收的话,一起来到最近的那棵树边。
  陈默没什么兴趣,她来到杨丰收的身边,看着他挖坑,一会埋‘遗物’。
  “哇哇哇!我靠了!兄弟!这家伙牛逼啊,埋了二十年还这么锋利。”
  “快!给我试试!”
  陈默一边蹲着看挖坑,一边听着那边两个男孩子惊喜地吱吱哇哇,她支着下巴笑了,不用去看她也知道,空间出产瑞士军刀,当然锋利了。
  杨丰收挖好了坑,认真地把遗物埋掉,做了一个衣冠冢。
  陈默看着杨丰收认真的样子,心里默念,对不住了,这位杨丰收同志。
  那边两个男孩子已经把那瑞士军刀用雪搓成了个六层新,轮着试用每一个部件,玩得不亦乐乎。
  “锦成,我跟妹妹得回去了,不能再晚了。”
  邵锦成把手里的军刀都一一折回去,扔给陈永峰,“成,跟默默赶紧回去吧,省得还得听些这个那个的。永峰,红虾酥已经给你们了,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邵锦成已经知道他上次去陈家之后的事了,所以他主动提出,就在此分开,不送他们回家了。
  杨丰收意外地看了一眼邵锦成,这孩子长大了,这完全不是他以往的作风,换做以前,他怕不是要召集人揣着枪,去陈家指着人家的脑袋,让人家磕头认错。
  本来,陈永峰也有意跟他说,以后见面约在外面,见邵锦成自己主动说了,他轻松地感激一笑,“好,给你。”
  一把坚果直接从陈永峰的衣兜里,转移到了邵锦成的衣兜里。
  “晚上有你的糖给默默吃,这些就给你吃。”
  “好。上次你送去疗养院的我也吃到了,老头子给我留了一盘,真香,正想着吃这口呢。”邵锦成没有拒绝陈永峰的坚果。
  三个孩子互相道了别,在临走的时候,邵锦成又争取到了一个陈默的抱抱。
  看着他们兄妹俩,拉着爬犁走远,杨丰收拍了拍邵锦成的肩膀。
  “走吧,出来一上午了,赶紧回去暖和暖和。”
  “走走走,确实啊,冻死我了。”
  杨丰收手扶着方向盘,眼睛认真地看着外面的路况,“叫陈默的那个丫蛋确实很可爱。”
  “是吧?”邵锦成高兴了,杨叔可没有主动说过哪个小孩子可爱。“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可稀罕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想保护她,想护着她长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