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想到当时买蝴蝶酥时的景象,有些不解,他虽没吃,但有那么多人买,想来味道应该还不错。
可...一人一个口味。
说不准,别人吃着好吃,他老婆可能觉得不好吃。
他怕邵燕归因为自己刚才的话,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
邵燕归红着个耳朵,小声道:“没有,好吃的,蝴蝶酥很好吃,谢谢。”
“那你怎么不吃?”
“我...我吃不下...”
听到邵燕归的话,江醉顿时打起精神,追问道:“吃不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邵燕归看着江醉一脸担忧的神情,听着江醉关心自己的话,心脏更痛了。
为什么眼前人依旧能摆出这副态度,若是江醉的演技没有这般好,让他能看出破绽就好了。
至于江醉对自己是真的担心,还是假的心疼,都无所谓了。
他不在乎答案了。
他的愿望很小,只要江醉对自己好,哪怕其中掺杂了隐瞒和欺骗,他也认了。
邵燕归拒绝道:“我身体没事,不用看医生。”
顿了顿又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江醉听出来了邵燕归变相赶他的意思,心里虽然极不情愿离开,但看着对方脸上脆弱的神情,他还是退了一步,“好,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
邵燕归看着江醉头也不回的背影,泪珠瞬间从眼眶滑落下来。
而江醉若是在此时转身,定能看到邵燕归泣不成声的样子。
可惜,江醉没有回头。
江醉离开后,直接询问了下人,“我走后,少奶奶可有什么异样?”
他在临赴约前,邵燕归还是好好的。
而他在回来后,邵燕归却变得不对劲起来。
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回少爷,少奶奶自吃过早饭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内,从未出来。”
江醉接连问了好几个下人,得到了结果都是相同的。
最后无果,只得不了了之。
从那日起,江醉和邵燕归的关系渐渐疏远了起来。
邵燕归一心扑进了生意里,整日忙的晕头转向。
江醉也被各路人马相邀。
两人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见面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在江醉发现异常时,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在这两个星期里,邵燕归看着江醉天天出门,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时身上也带着酒气,仔细闻甚至还能闻到女人的香水味。
每次,邵燕归看着醉醺醺躺在床上的江醉,恨不得狠狠教训一顿,但他还是下不了手,任怨任劳的为其拖鞋,脱衣服,照顾等。
不过,邵燕归所做的一切,江醉统统不知。
江醉每次醒来后,邵燕归不是在书房,就是出门了。
江醉还曾一度埋怨过。
就在江醉想着该如何与邵燕归加深感情时,一封请柬送上了门。
原来是齐明庭的父亲齐伯川六十大寿的寿宴到了,齐明庭邀请江醉参加。
其实,齐伯川已经邀请了江钧儒,但江钧儒婉拒了。
此时正是齐伯川和杨永荣敌对的时候,江钧儒既是上海商会的会长,更是上海银行的行长。
无论哪一方,都想得到江钧儒的支持。
而江钧儒哪一方都不想得罪,索性,便谁都不接触。
既然老子不能去,但儿子可以啊。
于是,齐明庭以朋友之名,邀请江醉为其家父贺寿。
——
贺寿当天,江醉带着贺礼去了大帅府。
江醉刚进去,齐明庭便笑语晏晏的迎了上来,“江大少,几日不见,越发俊朗了。”
“少帅谬赞了,我自是比不得少帅,少帅的气质,我这辈子是学不会了。”江醉假似感叹道。
“哎,江大少何必自谦,最近本帅虽没与你见过,但这小报上关于江大少的消息可是数不胜数,尤其是那风流之称,真真令人艳羡。”齐明庭调侃道。
江醉听到齐明庭的话,愣了愣。
啥...啥玩意?!
什么小报?!
什么风流?!
齐明庭似是看到了江醉脸上的疑惑,解释道:“瞧我,江大少应该还不知道吧,咱们这儿有个报社,专门爆料一些名人的八卦和小道消息。
你虽刚回国,但在这上海也算是‘比较著名的人物’,这些日子你参加的邀约和宴会,可都被这报社登了上去。
哦,对了,包括你在百乐门以及皇家歌舞之类场合的行为可都被记了下来。”
齐明庭的话,让江醉狠狠涨了一波知识。
靠!
果然,无论哪个年代,人们都是这么八卦!
是哪家报社?!
他回头可要检查一下...
等等,他应该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吧!
江醉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参加的聚会,不是这家过生日,就是那家娶媳妇,还有邀请他去跑马的,赏花听戏的等等...
场面在江醉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江醉悬着的心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至于齐明庭口中的风流之称,被江醉选择性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