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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总算回到恒辉峰的慕知珩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那不堪回想的画面还有叶司清满身的鞭痕。
见他这样,慕知珩莫名地觉得他有些可怜。
于是乎,一夜未眠的慕知珩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外加打着哈欠从库房中拿了两瓶华煦仙君所炼制的丹药。
师尊的丹药向来比门派下发的那些好许多,如此叶司清也能好得快些,少受点苦。
他带着两瓶丹药在崇峻峰的山脚下恰巧遇到叶司清的大师兄,刚将「找叶司清」这几个字说出就被打断。
仲昊英冷冰冰地抛下一句「他不在」,随后就直接将人请出了崇峻峰。
现下连山脚都上不的慕知珩有些气愤,这崇峻峰的人脾气都这么臭吗!
他又不是来找叶司清打架的,就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吗!
想转身就走的慕知珩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全身的鞭痕,罢了,他好人做到底。
既然叶司清不在崇峻峰中,说不定在昨日的寒潭中。
慕知珩一步步行至寒潭时已是下午时分,果然如他所料,叶司清像昨日般坐在瀑布间修炼。
他并没有直接上前反而是躲在竹林后偷偷打量着叶司清,走到这见到叶司清的身影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总不能说我看你被你师尊打得很可怜,所以来给你送药?
只是依照叶司清那般高傲的性子,怕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他与叶司清的关系似乎、好像、大概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要不然他趁着叶司清修炼时,偷偷将丹药塞在他的衣服中?
慕知珩思索片刻愈发觉得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又瞄了一眼叶司清的情况,见他依旧紧闭双目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于是悄悄地潜行过去。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瓶丹药,轻轻捻起叶司清衣裳的一角,准备将丹药偷偷塞进去──
手腕忽然被握住,慕知珩陡然一惊,叶司清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侧,一颗颗硕大的水珠快速从发梢上滴落,有几滴落在慕知珩的手背上。
手背上传来的凉意让愣在原地的慕知珩回过神来,尝试着将手抽出却没有成功。
他仰头对上叶司清那锐利的目光,视线稍稍往下随后迅速转过头,甚是尴尬地说道:“你怎么不穿衣裳?”
话落,慕知珩这才反应过来,叶司清的衣裳还在自己的手中……
他迅速松开叶司清的衣裳,再度尝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这一次的叶司清未再阻拦,成功收回手的慕知珩一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在叶司清侧身捡起放在石头上的衣裳时,慕知珩瞥见他后背上的伤势又严重了几分,显然是昨日又挨了罚。
叶司清迅速将衣裳穿好,视线在慕知珩的身上来回扫过。
“你又来做什么?”或许是刚从寒潭出来,语气较之于平常又添了几分寒气。
“自然、自然是来找你比试。”生怕被当成偷衣贼的慕知珩随意扯了个借口:“不过我这人不会趁人之危,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比试。”
他将手中的丹药亮出,担心叶司清不接受他又补充道:“这是我师尊做的,比宗门下发的要好上数倍。”
叶司清盯着慕知珩手上的药瓶良久,久到慕知珩的手微微发颤,正想收回时,叶司清却是开口道谢随后将丹药收下。
“不必言谢,总之你现下欠我一场比试,待你伤好后可不能再躲着我。”慕知珩想了想又从储物袋拿出几盒膏药塞到叶司清手中,内服外用这才好得快,这样才能快些与自己比试。
而叶司清则是握着药盒,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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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慕知珩每日早晨便在恒辉峰练剑,随后再去上长老们的大课,到了午后便去给叶司清送丹药。
或许是因着要赶路去寒潭的缘故,这段时间他的御剑飞行倒是精进许多,只不过见着叶司清每日那般拼命修行,慕知珩突然回想起那日叶司清同自己时应当是放了水的,否则以他当时的修为只怕不过三招就能直接将他踢下台去。
但知晓二人差距的慕知珩并未因此而气馁,反而是燃起一股好胜之心来,见叶司清得空便与其切磋,从最开始的一招到后来逐渐能够挡下三招、十招,熟悉叶司清的招式后,在他稍微地放水下,慕知珩倒是能与其打得有来有回。
某夜,与叶司清切磋完的慕知珩回到恒辉峰正准备歇下,却听丹童说华煦仙君在正厅等候着他。
“师尊这么晚找徒儿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慕知珩步伐匆匆赶来。
“慢些,为师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你。”华煦仙君见着他白色的弟子服的边角各处还沾着灰,于是打了个清洁术在他身上。
“这些基础的术法可是掌握得不够熟练?”
“长老们都有教的,徒儿也会用,只是将灵力耗费在这上头有些浪费。”
还不如用这些灵力同叶司清多过几招,自然这后半句话慕知珩并未说出。
华煦仙君也并未继续追问慕知珩,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张符纸在上方画好清洁术符文便交予他:“若是脏了衣裳便贴上,这要是让刑堂长老们见着你这幅模样,定是要挨训挨罚的。”
“多谢师尊!”慕知珩笑着将符纸收入储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