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知珩如此郑重的谢意很是不习惯:“我不是为了乾元宗的名声,对了,那医修我已付过灵石了。”
送走关时越的慕知珩回到屋内,此刻的叶司清已然换好药,衣裳半搭在身上。
“伤口已包扎好,只是反复的撕裂不利于伤口愈合。”随后那医修又拿出一瓶药道:“这是你方才所求的药,此药虽然能快速愈合伤口,可这要服下会剧痛无比,绝非常人能忍受。”
“多谢。”慕知珩接过药瓶便搁在桌上,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袋灵石递给医修。
待送走医修后,慕知珩折返回来径直走到叶司清身旁扯下他半披着的衣裳。
“已经上过药。”
慕知珩取出去疤痕的膏药:“背后的疤痕还没有擦。”
他沉默了一会,盯着桌上的药瓶劝道:“这药就算了吧,如此大的副作用,万一你没有扛过去,还是慢慢养伤为好。”
“若是真的坚持不住便弃赛吧,届时我会求师尊同衡仁仙君解释一番,更何况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想来衡仁仙君也能够体谅。”
叶司清并没有应下,只是默默地盯着桌上的药瓶,趁着慕知珩低头的瞬间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弄好一切后,慕知珩也有些乏了,又嘱咐几句注意伤口的话便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刚一躺下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听着屏风后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叶司清设下结界后将那瓶药拿了出来。
*
翌日一早,慕知珩一起来便察觉到屋内设有结界,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中升起,他急忙破开结界来到叶司清身旁。
果然如他所料,此刻的叶司清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膝上的衣裳也被他抓得破破烂烂,像是感觉到身旁有人,他虚弱地睁开眼对上慕知珩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眸。
慕知珩心中的怒火本来都到了嘴边,但看着叶司清这虚弱的模样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取出一颗丹药喂给叶司清。
又过了片刻,叶司清才缓缓站起身来但因着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才迈出第一步就险些摔倒好在慕知珩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助。
“你真的是……”慕知珩忍不住抱怨道,随后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好人做到底,扶你去比武场吧。”
等他们二人感到比武场时,一直在等候他们二人的关时越见到叶司清这幅模样,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瞬间收住,满是震惊地问道:“你们俩是在路上被人揍了吗?”
居然敢在纯钧宗内动手,任成皋还真是大胆啊。
“我还能在他手底下吃亏?”明白关时越心中所想的慕知珩立刻反驳:“就算他再没有脑子也不敢直接在纯钧宗境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倒也是。”
待他们离比武台近了一些,叶司清松开手自己一步步朝着比武场走去。
慕知珩知道他一贯是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于是便拉着关时越放缓了脚步,直到叶司清的背影逐渐缩小,关时越才开口问道:“那叶司清是怎么回事,不是看过医修了吗,咋感觉比昨日还要虚弱?”
“服了那医修给的药,强行愈合了伤口。”慕知珩压低声音。
关时越听着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灵药他倒是也听过,所带来的疼痛不亚于撕扯神识,看来这家伙真是对获得第一同样有着强大的执念。
这般想着关时越不免担忧地看向慕知珩,这家伙要是又输了,会不会太难过。
“是吧,我就觉得他这种做法太极端了,一个比试而已,就算是输了挨几句骂就是了,何至于这般拼命。”
关时越:?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淡泊名利???
而此刻的慕知珩并没有察觉到关时越复杂的眼神,他心中担心着,若是叶司清因着状态不好输了,岂非对不住他如此辛苦付出,早知道他出发前就多在小库房里那些恢复的丹药了。
等他们赶到比武场时,叶司清已经上台,如今的对手较之于从前的实力更加深厚,自然也吸引许多弟子前来观摩,两人耗费巨大的力气才挤到前头来。
果真如慕知珩所担心的那般,现下的叶司清状态明显比昨日要差上许多,与对手周旋了好几次,甚至还险些让对手占了上风。
如此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叶司清此刻不在状态。
慕知珩看得更是着急,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对叶司清更是不利!
好在又过了几招后,叶司清找到那人的破绽,直接一掌将其打下台去。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台上的叶司清与慕知珩对上目光,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因着慕知珩就是下一场,他也只能目送着叶司清离开。
等到他们二人皆比试完,慕知珩匆匆赶回住处时,叶司清已然恢复好但慕知珩还是不放心得将医修请来。
“没什么大碍,就是消耗灵力过多,开几贴药就好。”
“多加点黄莲进去,他这个人就喜欢吃苦。”慕知珩一回想起这个事情就觉得生气。
“药不能乱吃。”医修瞥了一眼慕知珩,语气很是无奈:“过会儿会有药童送来,注意休息。”
直到再看不见医修的背影,慕知珩将门关上,随后翻起旧账来:“你倒是有能耐,还设下结界防止声音外泄,有种你就自己生生忍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