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新鲜收获的东西,当吃得吃,尝个当季的新鲜味儿。
一边吃饭,余冬槿一边和爷爷说起了新店的事儿,告诉了他佛跳墙的美味,说他们带回了材料,明天就做给他们尝尝。
乐正听得直咂舌,“那般贵的吃食,你倒是舍得。”
余冬槿:“人活一辈子,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吃排第一位,那就得舍得。”
乐正好笑,“这是什么歪理。”不过他也是爱吃的,此刻品着佛跳墙这个名字,只觉期待不已。
余冬槿见了,笑道:“明天我们还要回城里去,今晚我就来弄,不然时间来不及。”
乐正:“要是麻烦就算了,不折腾。”
余冬槿:“不麻烦的,材料我刚到的时候就和阿云一起给泡上了,汤也在炉子上了,总之必须得叫您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呢。”
乐正听了很是开心,他觉得孙子孝顺。
第二日,余冬槿一早起床,把昨晚做好温在灶上的头汤和二道汤合二为一,将泡好的材料下下去,没有等佛跳墙好,只是叮嘱了常芜几句,便和遥云带着彩芽无病出了门。
乐正舍不得,跟着送到了村口,才背着手迈着步子慢悠悠的回家去,去吃孙子给做的好菜。
四人赶着租来的骡车,半路上居然碰见了出来收货的苗三叔,他正准备往遥云村去。
苗三叔瞧见他们,还挺高兴,“原来你们回村了啊?”
遥云拉停骡车,余冬槿笑着喊了声:“苗三叔。”然后点头道:“嗯,昨天回来的,今天赶回去,您这是去收货呢?”
苗三叔点头,“可不是,还进了些杂货进山里卖。”
余冬槿往他干着的车斗里看了一眼,瞧见了拨浪鼓、针线、饴糖、各种布料等等各式各样的货物,不由想到了以前小时候在村里,那些担着担子进村卖货的货郎,顿觉亲切,“那您先过吧。”
道路狭窄,两车相遇,一方还得把车赶到一旁给另一方让行才行。
苗三叔欸了一声,赶着骡子过去了,然后回头提醒,“你们是走大路还是小路,若是走小路,往下走个两里路有个拐角,那儿的路不太好走,大概是之前年后下多了雨,把路边的岩石冲垮了,垮掉的地方是个很高的山崖,一个不好就容易跌下山去,你们千万要小心。”
余冬槿诧异,“还有小路?等等,您之前不会就是掉到了崖下,才把腿摔了吧?”这可够惊险的啊!
苗三摸摸鼻子,“可不就是,真是倒霉催的。”
余冬槿连忙安慰,“您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气都在后头呢。”
苗三哈哈笑,“那就借你吉言了。”然后给他们指了那条小路的位子和具体情况,“小路难走些,都是我们这些赶着卖货的货郎走出来的,山里这几个村,走大路远,小路走起来就近得多。如果只是从遥云村到县城,那也节省时间,赶起路来路上费的时间能少一个半时辰呢,不过你们要是走小路的话,就得小心一些,这天气怕路上会有蛇,虫子也多。”
说着,他从车斗里拿出了一瓶膏药,朝他们抛了过来,“喏,给你们这个,把这个涂在脖子胳膊上,可以驱虫,特别是娃娃一定要好好涂,小娃娃皮嫩,就怕虫咬呢。”
余冬槿接了药膏,连忙问:“好,这个多少钱,我给您钱。”
苗三叔摆摆手,“嗐,只是一瓶药膏而已,不值几个钱的。”说着一甩缰绳,赶着骡子走了。
看着苗三叔的背影,余冬槿大声道了声谢,然后和遥云商量,“那咱们走小路?”
遥云点头,“嗯,刚好我过去看看苗三叔说的那个拐角,看看能不能找石头或者什么来围一围,不然太危险了。”
余冬槿点头,“好。”他打开药膏,就要给被彩芽抱在怀里的无病涂一涂。
遥云把车赶起来,说:“不用涂太多,有我在,一般蛇虫鼠蚁是不会凑上来找不自在的。”
余冬槿惊喜:“这么好!好!我知道了。”
他们又走了一段,便看见了小路的路口,上了小路走个两里,果然来到了一处颇为险峻的崖边小路,可以看得出,小路边本来是有大石阻挡的,边沿还有坍塌的痕迹在呢。
遥云安置好骡车,让彩芽看好余冬槿和无病,自己下了车,去修这处危险的崖拐角。
他直接跳下了悬崖,搬来一块宽阔的,除了他恐怕只能让吊车才能吊的起来的扁平岩石,直接斜着插入了路边下方的山壁里,然后又弄来了泥土将路修了修,就这么粗制滥造的,路还真给他修好了。
这还没停,他又不知从那儿弄了些不高不矮的树来种到了路边,这才又跳下去到崖下的溪流里洗手。
余冬槿看的心惊肉跳的,带遥云洗干净手回来,他不由竖起大拇指,“还的是你啊。”
遥云好笑,“不费什么事儿。”然后告诉余冬槿:“我在崖下发现了个事情。”
余冬槿:“什么啊?”
遥云:“还记得唐黎么?”
余冬槿想了想,“啊?你说那个与你有缘的大夫?”
遥云点头:“正是,他后来好像被传到了崖下,我猜苗三叔掉下崖下后,应该就是多亏了他才捡回了一条命。”说到这里,他不等余冬槿惊讶,又道:“不止如此,还有陈家兄弟,崖下也有他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