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绝对不能出事。
至于她自己,夏初糖手插在裤兜里,从空间拿出剪刀。
心里暗暗决定:大不了等下拼一把。
她现在体力和速度都能跟得上,也未必就不能从人贩子手里逃脱。
年轻男人见女孩妥协,对着远处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
收到了同伙的信号,李惠身后的男人不动声色先离开。
杨光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指着地上的行李包:“大娘,姐,能不能帮我看下行李?我想去趟洗手间。”
“行,你去吧!”赵老太太一口答应。
“等一下。”李惠拉住男人。
杨光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笑问:“大姐,怎么了?”
这女人要是敢拦着他,那他就强硬离开。
李惠防备问道:“你这包里没贵重东西吧?要是丢了,我们可不负责。”
“没有没有。”
杨光摆摆手,“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要不我拉开包,您检查下?”
说着话,他弯腰准备打开行李。
这下倒是李惠不好意思了。
“没有就行。你快去快回吧,一会儿窗口该上班卖票了。”
“好的,谢谢大姐了。”杨光礼貌道了谢,大步离开。
赵大妈望着男人背影,还称赞不停:“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让人高兴。”
“妈,你刚才说的太多了。”
李惠虽然也聊了几句,但还是有所保留,“火车站,汽车站都乱的很。万一这个是坏人咋办?”
“人家有名片呢!”
老太太抖了抖手里带着香味的名片,争辩:“你见过坏人还有名片的啊?”
李惠无奈摇摇头,也不想和母亲争论。
看了看卫生间方向,皱眉:“糖糖怎么还不回来?”
这去了大概都有十来分钟了。
“要不你去看看。”
赵大妈从兜里拿出卫生纸,“可能是孩子拉肚子,你送点纸进去。”
“行,那我快去快回。”
李惠拿了纸小跑着去了卫生间。
不知怎么地,李惠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汽车客运站的厕所进去没有任何格挡。
李惠进去扫了眼,压根没女儿的影子。
“糖糖——”
连着喊了几声,也没有任何回应。
李惠彻底心慌了。
女儿说来厕所,怎么会不见了?
李惠跑到执勤台,询问:“同志你好,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大概这么高……穿着小碎花的衬衣和运动裤。”
“比你个子都高的人,你觉得我们会注意吗?”
孙庆河正在摆弄自己新买的bp机,敷衍:“这里人多,你自己仔细找找。”
“我找过了,你能不能帮我广播下?”
李惠焦急万分,哀求:“同志,麻烦你了。”
“这广播找人也是找小孩子,年纪大的老人。你家孩子多大?”
“我女儿快17了。”
斜睨了眼女人,孙庆河讥笑:“这么大姑娘了,怕不是跟着对象跑了?”
“你说什么?”
李惠本来就很着急,听到这话一阵无名之火冒出来,“你再说一遍!”
“你冲我喊什么?你女儿那么大了,又不是弱智,怎么会走丢?”
“你到底广播不广播?”
眼前这男工作人员的态度,让李惠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吵架的时候。
“同志,求你帮我广播下。就广播一遍,行不?”
“不行!你当这广播是你家录音机?说用就用?”
孙庆河继续摆谱,根本不动弹。
李惠顿时急了,“你要是再不帮忙找人,我会写信举报你!”
“呦嗬,把你能耐的!去举报!我被你吓大的啊。”
孙庆河也上来脾气了,拍桌子瞪眼:“今天我还就不广播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你——”
李惠气的半死,手指着男人:“我女儿没事儿就算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豁出这条命也跟你没完!”
扔了句狠话,李惠赶紧跑回买票的队伍。
孙庆河不屑哼了声,继续坐下查看自己呼机的消息。
“孙师傅,刚才那女人怎么了?”
去打开水返回的张秀美,远远就注意到执勤台发生的争执,好奇:“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人有毛病。说自己十几岁的女儿丢了。让我广播找人。”
孙庆河啐了一口,抱怨:“今早怎么这么不顺,刚上班就碰见两个傻x。”
“女儿?”
张秀美眉心一跳,立刻想起刚才那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怀疑:“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喊救命的女孩子?”
这话让孙庆河愣了下。
他站起来在大厅找了找刚才那两人,一摆手,无所谓了:“人家小两口都走了好半天了。小张,你别疑神疑鬼了,喝点茶看会报纸。”
他们这工作一个月才给500块钱。
费那么心,纯属有病想不开。
张秀美还是觉得不太安心,走向刚才女人站的地方。
“糖糖不见了?”
赵大妈一脸疑惑,“她能去哪儿啊?”
“妈,我怀疑是杨光把她掳走了。”
李惠急得到处张望,“不行,我要去找警察。糖糖肯定被那个人给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