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他稍稍松了手,为了防止他出声,她反而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蛊毒每隔二十日都会发作一次,如果不那样,我们都会死。”
他冷声问:“哪样?”
“明知故问。”
“娘娘请回,这不是娘娘应该待的地方,娘娘,唔……”
“少哔哔,你以为我愿意给你个臭侍卫?”
陆萱说着,脱掉了外面的斗篷,里面只穿着轻薄的寝衣。
“臭侍卫?”
暗无殇恼了,一掀,将她轻而易举扔到榻上,“哗啦。”是单薄寝衣被撕碎的声音。
“蛊毒要怎么解?”
“不知道。”陆萱咬牙。
要不是觉得他能力还行,她也不会找他,她就当他是个面首,反正她也不吃亏。
翌日,暗无殇跪在姜北屿面前。
对主人必须要绝对的忠诚,不可有任何的隐瞒,这是身为暗卫的第一素养。
昨日,是他一时上头再次犯了错,清晨醒来后悔不已。
他手上捧着剑,举着:“皇上,你杀了我吧!”
“她,又再一次找了你?”
姜北屿背着手,饶有兴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有本事,拿下她吗?让她爱上你,让这个北国的公主,为我们所用,刺不刺激?”
暗无殇寻思着,睡皇上的妃子,让皇上戴绿帽子,这能不刺激吗?
“……属下尽力。”
姜北屿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启程返回京城。
路上有半拉月的路程,秦晚坐在马车里,零食不停的炫,还好有这些小零食才不那么无聊。
吃完就继续下单,选个一小时直达的,回去一趟,送到后拿了再回来。
马车上放着四桶热气腾腾的泡面。
姜北屿和冷冽面对面坐着。
姜北屿熟练的拿起扎在面碗上的白色塑料叉子,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红烧牛肉香味飘散开来。
“丞相父子已成功押送到京城,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冷冽问:“路上没人劫囚?”
“炸了三辆了。”
姜北屿拿着叉子吃面,忽然盯着冷冽:
“为何冷将军的面里有卤蛋和火腿肠?”
冷冽端详了一眼泡面桶:“送的吧,不知道,随便拿的。”
姜北屿伸着叉子就要来抢冷冽面里的火腿肠,冷冽直接把面碗拿开了。
姜北屿有些悖悖,一旁的秦晚偷笑。
她从袋子里摸出一包牛肉干,拆开倒进了姜北屿的泡面里。
“还是晚晚心疼朕。”
秦·端水大师·又从包里翻出一包泡椒凤爪,扔给马舒舒:“你俩吃。”
“此面甚好。”姜北屿对冷冽说:“冷将军以为,将此面发展成军粮如何?”
冷冽说:“味道虽好,但臣担心士兵们吃不饱。”
秦晚说:“可以加大份量,或者搭配上压缩饼干。”
“那制作工艺?”
秦晚狡黠一笑:“工艺不用担心。如果皇上觉得可行,那我就开一个工厂,制作这种面条,如何?”
“行。”
姜北屿知道,这小财迷又想搞钱了,真不放过任何商机啊!
一路上吃吃玩玩,终于抵达京城。
秦晚第一件事就去了刑部大牢。
丞相府被抄家,里面发现了丞相与北国皇帝陆衍往来的书信。
府中地下室搜出许多财物,无数金银玉器堆积如山,很多都来自北国。
事已至此,丞相对与北国来往的事供认不讳,
他承认了是他派人烧了冷妃营帐,也承认去年将她引入禁林让猛虎撕咬是他指使初桃所为,
却唯独没有承认,在一年多以前,冷妃第一次被翻牌侍寝,是他派人暗害于她。
“那件事的确不是老夫做的。”
丞相坐在监牢里,阖着双目,万念俱灰,缓缓道:
“这一次杀你是北国皇室的指示,因为有你的存在,北国公主得不到任何的宠幸,况且,你之前还得罪过她,北国皇室自然留不得你。
但是,去年之事,的确不是老夫所为。那时,两国正在交战,老夫,也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老夫与北国有所往来,但仅仅是为了财,老夫仍然深知自己是姜国人,不会在那个时候,做这样背刺国家,毫无底线的事。”
秦晚心头猛地一“咯噔”。
看丞相然万念俱灰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他现在的罪名已经是死罪,他别的都承认了,没理由这个不承认。
不是丞相,那到底还有谁?
“仅仅是为了财?”
秦晚觉得不可信:“你官至丞相,光是俸禄就以足够你一家老小生活,论权,你已经站在了姜国权利的最顶峰,又为何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丞相笑道:“谁又会嫌钱多呢?就算老夫用不上那么多,还有老夫的子孙后代呢?”
秦晚只觉得讽刺不已:
“本宫记得之前,你的次女齐怀珏弄脏了将军夫人的裙子,还是齐妃出面赔的钱,理由就是,她觉得她父亲为官清正廉洁……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她说,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为一国丞相,但父亲的罗袜都是补了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