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些武将们第一次看见世界地图,除了许多陌生的版块,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的小字,看得人眼发晕。
一个大臣问:“皇上,这张地图,您是从哪来的?”
姜北屿说:“不用问,你们先对着看就是了。”
于是,大家都瞪大眼睛看了起来。
绘制着姜国和周围数国的地图,大陆边缘只有大致的轮廓,并不精准,连地名也不相同,只能根据上面记载着大大小小的山川湖泊,和那张大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山川湖泊进行对应,眼都要看瞎了。
“啊这……”
“好像是这……”
大家七嘴八舌,对着两张地图指指点点,一个年老的大臣为难的说:“皇上,臣年纪大了,看着眼晕,实在是看不清楚啊。”
姜北屿默默的甩过来一副老花镜:“戴上。”
那大臣根据眼镜的外型,尝试着戴起来,惊异道:“哎呀,清楚了,突然看清楚了,都好几年了,我的眼睛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得清楚过!”
大家从中午,看到下午,再看到华灯初上,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这两幅地图根本就没有相似的地方。
即便是,姜北屿提醒,尽量在华国的国土及周围的地方找,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秦晚从外面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放在他面前:“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大陆本就是在不断变化的。找不到就算了,这么多年,或许早就变了。”
还有句话她没说出来:
或许,这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而是在两个平行的空间,自然是找不到的。
天色已经晚了,眼下见着一无所获,姜北屿只好让大家回去,只留了冷冽下来。
秦晚继续说:“不过,就算找不到地图上对应的位置,还可以用地理搜寻的办法,毕竟,有石油形成的地方,都是有一定气候特点的。”
姜北屿说:“朕知道,朕已经安排人去相应的环境找了,对照地图只是想走一个捷径。”
接着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秦晚说:“我想回将军府看看舒舒和浩廷,快一个月没看了,怪想的,想着哥哥刚好进宫了,和他一起回去,等他明日上朝了再跟他一起进宫。”
秦晚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皇长子,暗地里不少人盯着,出行需要谨慎,所以和冷冽同去同回,身边有个人保护。
姜北屿看了眼眼前她泡好的那杯咖啡,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双漂亮的凤眸立刻失落的垂敛下来:
“那你去吧。不过,你确定,等明日冷将军上朝的时候你起得来吗?”
未等秦晚说话,他说:“你与舒舒的确许久未聚了,既然出宫就好好玩一会儿,等明日黄昏,朕过来接你。”
秦晚顿时一喜,也不顾有冷冽在场,上前就“啵唧”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冷冽忍俊不禁,蜷起手咳了咳。
“走吧。”
秦晚早就收拾好了包,跟冷冽一起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她走到停在墙根边上兰博基尼边上,掏出钥匙解了锁:“上车吧。”
冷冽觉得新鲜:“呦,坐这个回去啊?”
秦晚率先拉开车门上了车:“快上来吧。这个时不时得开一开的,都晾了半拉月了。”
冷冽也上了车:“你这还有油?”
秦晚说:“我一箱油可以跑五百公里,来的时候刚加满,才用了六十公里不到。后备箱里还有一桶备用的,用完下次回去再加,我家离加油站三公里,加个油也是分分钟的事。”
秦晚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握着方向盘,方向盘上镶嵌的粉钻亮闪闪。
粉色兰博基尼从皇宫中穿过,打着灯,路上看到的宫人都忍不住盯着看:
“快看,娘娘又开那辆粉疙瘩啦!好漂亮啊。”
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在京城古朴的长街穿梭。
将军府离皇宫也就六七公里的路程,开车是真快,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车从后门停进将军府的后院。
秦晚下了车,拎着包,带着这些天趁着闲给宝宝手工织的小鞋子和小衣服,直接去了马舒舒的卧房。
卧室里炭火很暖,淡淡的烛光下,马舒舒穿着宽松舒适的寝衣,用簪子随意挽着发,趴在摇篮边低头,哄着摇篮里的宝宝睡觉。
一缕刘海随意落下,她整个人看上去很平和,身材也见着美满丰腴了一点。
从前的她,青春活力,细腰细腿的,少女感很强,做了妈妈之后,尤其是她低头看宝宝时眼角眉梢的那抹温柔,整个人有了美妇人的韵味。浑身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就是这一眼,秦晚惊呆了。
就是那种说不上哪里变,却什么都变了的感觉击中了她。
见到她,马舒舒抬头,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秦晚意会,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再看向摇篮里肥嘟嘟,含着奶嘴的小宝贝,眼露诧异,心都要化了。
“他长了,他居然长了!”她惊讶的看着马舒舒,马舒舒笑着点了点头。
小浩廷比刚来的时候长得大了一点点,长出了更浓密的胎毛和眉毛,就是普通孩子生出来长了一个月的样子。
马舒舒说:“相反,我坐月子的时候,浩廷反倒没怎么长大,出生大半个月还跟刚出生的时候差不多,那时候月嫂都快急死了,寻思应该是早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