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依偎在祁语宁脑袋旁,“娘亲亲最好,没有不好哦。”
祁语宁一听浅浅一笑,她的女儿就是最乖巧的。
陆宝珠轻哼,与秦俞莉一起去了房中歇息饮茶。
宋禾清对着祁语宁道:“语宁……”
祁语宁知晓宋禾清的不易,轻笑道:“我来祝贺过也就走了,你今日忙我也就不打扰你了,等你出嫁前我必定给你奉上一份大大的添妆。”
宋禾清笑笑道:“那你慢走。”
祁语宁让着怀中的灵灵与宋禾清挥手,“和宋姨姨说再会。”
灵灵挥挥手道:“姨姨再会。”
宋禾清轻笑了一声。
祁语宁与灵灵离开宋府后,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大理寺衙门找着陆泽。
正逢午膳时分,陆泽本欲随意对付一口,吃着贺夫人给贺寺卿送来的饭菜,没想到祁语宁会抱着灵灵而来。
贺寺卿见到祁语宁连连行礼道:“祁郡主。”
“贺寺卿。”祁语宁点头回礼,“灵灵,喊贺祖父。”
灵灵甜甜喊道:“贺祖父。”
贺寺卿也是年过六十了,家里的小曾孙比灵灵小一岁,正好会说话的年纪,瞧着灵灵这般可爱,心生欢喜,“和陆泽当真是长得相似啊。”
陆泽走到了祁语宁与灵灵跟前:“还以为你们会在宋府用膳。”
祁语宁一笑道:“今日宋府人太多,我们就不在宋府凑那个热闹了。”
灵灵见到陆泽便往陆泽怀中而去,陆泽抱着灵灵问着祁语宁道:“可要到青山楼用膳?”
祁语宁道:“嗯。”
陆泽抱着灵灵去了青山楼,要了一个上等的包厢,陆泽便给祁语宁点了蜜炙乳鸽。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公主殿下生你们的时候,是不是都把脑子都给了你,丝毫没有给陆宝珠与陆昀。”
陆泽知晓祁语宁不待见陆昀,可与陆宝珠两人虽是吵闹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祁语宁这般气恼地说过陆宝珠,“怎么了?”
“秦俞莉对我满是恨意,她认定了她娘是因我而死,可你那好妹妹还以为秦俞莉已经悔过了,秦俞莉别说悔过,她现在每次见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
陆泽道:“大表舅母不是被她的陪嫁丫鬟给害死的吗?与你又有何关系?”
祁语宁道:“秦俞莉觉得若不是因我,她不会入狱,她娘也就不会去寺庙之中为她祈福,那夏喜也找不到杀害她娘的时候,说到底,她对我本就满是怨恨,从小就是。”
陆泽道:“我会让宝珠离秦俞莉远些的。”
祁语宁道:“陆宝珠要与谁走的近,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她与秦俞莉姐妹情深,我也不做这个恶人去拆散她们姐妹,只是陆宝珠素来大条,没心没肺,我怕她会将灵灵至于险地。”
陆泽一笑道:“我会告诫宝珠的,不会让她将灵灵置入险地的。”
两人一时安静下来,就听到隔壁厢房传来了声音。
“太子怎么定下了这么一个太子妃?”
“唉,今日不知多少盛京城姑娘心碎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选择日渐式微的宋家女儿,反而不要我们这些世家贵女。”
“你这话被人听到了,还有什么世家贵女的颜面?这可不是咱们该随意议论的。”
“谁听得到?这旁边的天字包厢被祁郡主给包下来了,她又不会过来的。”
祁语宁与陆泽听到隔壁传来千金们的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不仅来了,还将她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祁语宁认识这几个人的声音,那个劝导不要随意议论的是林江的未婚妻王之妤,镇北侯府的千金。
那个说谁听得到的是兵部尚书之女,郑国公府的千金,郑好。
还有一个应当是秦峰的妹妹,秦芒。
听着应当还有其他的姑娘,可是只凭声音,祁语宁还真有些记不得了。
郑好又道:“这盛京城之中最好的夫婿入了宋家千金手,还是王姐姐好,已与林江定亲不用愁婚事,我们可是要挑个好夫君都不易。”
秦芒道:“要论盛京城之中最好的夫婿,可不是太子殿下,高处不胜寒,成了太子妃,日后三宫六院需得隐忍,整日里不见外边天日,只拘在四方宫苑里头,虽能受万人朝拜,可里边的苦处也是难以言说。”
郑好点头道:“也是,要论这世间最好的夫君,还是宝华她大哥。”
“的确,陆世子才是盛京城最好的夫婿。”
王之妤皱眉道:“他算什么好夫婿?让女子未婚先孕又不负责,也亏得是祁郡主,若是换做咱们被这么对待,怕是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亏得是祁郡主位高权重,纵使婚前有女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郑好道:“说起来也是,陆泽也不是什么好郎君。”
王之妤皱眉道:“林江与陆泽走得相近,也不知是不是一丘之貉……唉。”
秦芒道:“这林江还与我大哥走得相近呢,你就放心吧,林江兄为人很是正经的,不过论起这盛京城的好郎君,我觉得应是非祁王莫属。
嫁给祁王之后,上无公婆长辈,下只有祁郡主一个小姑子,祁郡主为人高傲,定是不屑做那等子惹事的小姑子的,做祁王妃日子可是清净。”
郑好点点头,“祁王有权有势,爹娘双亡,确实是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