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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涛看着被陆泽挟持着的秦挽道:“秦挽我问你,怀上费儿那一日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还有瑞儿他娘,是不是你杀死的!”
  秦挽道:“是我又如何?我五弟的兵马已经赶来陇州城,你们若是敢杀了我,我五弟定不会饶了你们!”
  黄涛步步走到了秦挽身边道:“当年,我以为酒后唐突了你,对你一直愧疚,哪怕担着被天下人说负心的骂名,我也娶了你,后来觉得你是真心过日子的,除了我娘不让你接触瑞儿以外,我也给了你最大的尊重!
  也看在费儿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瑞儿他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连瑞儿都杀害,连他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今日绝不饶你!”
  秦挽高傲道:“我的表弟是太子,你敢动我?”
  陆昀呸了一声,“你说我那假舅舅吗?他都不是赵家血脉,他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你比谁都清楚!”
  黄涛从一旁的侍卫之中抽出了一把剑来,横在了秦挽的脖颈之上。
  陆泽便放开了秦挽,走到了祁语宁的身边。
  一道浑厚男声响起,“黄涛,你敢?!”
  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赶来。
  祁语宁望着而去,见着门口外边庭院之中黄家的侍卫与男子带来的侍卫扭打在一起,待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样貌之后,祁语宁倒是觉得黄涛的头顶都是绿光!
  这中年男子竟然与黄费长得是一模一样!
  黄涛嘲讽一笑道:“瑞儿他娘,我有愧于你啊!”
  黄涛剑刺入了秦挽的脖颈,鲜血迸溅出来。
  祁语宁发觉眼前一黑,是陆泽捂住了她的眼睛,祁语宁双手握住了陆泽的手,从自个儿的眼前移开。
  黄涛又是一剑刺入了黄费的腹部,“瑞儿,爹爹为你报仇了!”
  所来的中年男子大叫出声,带着剑就入了内。
  陆泽将祁语宁护在了身后,黄涛与那男子斗了几个回合。
  陆昀见着无人上前帮忙,便捡起方才蔓娘扔掉的匕首,直直地就插入了那与黄费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心脏处!
  陆昀咳嗽了两声,望着陆泽道:“哥,你们不帮黄节度使吗?”
  陆泽想,比起他们帮忙,黄涛会更希望他自己亲手解决了秦家人。
  黄涛见着跟前中年男子落地,瘫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笑自己的蠢。
  黄涛带着血的手从脖子上取出来兵符,“祁郡主,这兵符就交给你了。”
  祁语宁见着兵符道:“黄将军?”
  黄涛道:“我从未想过要拦住祁家,我相信祁家军的忠诚。”
  黄涛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谦道:“沈贤弟,涵儿还小,涵儿日后就多托你照料了。”
  黄涛见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赶来,对着进来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们以后就听祁郡主的吩咐!”
  祁语宁感到不对劲,连要去夺黄涛手中的剑,但黄涛却是先她一步的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刎迸溅出来的鲜血洒了祁语宁一身。
  一屋的尸首,祁语宁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兵符,呆愣在了原地。
  陆泽上前环住了祁语宁道:“先下令,打开城门,让祁家军入内,不要再死无辜之人了。”
  祁语宁举起虎符,吩咐着黄涛的手下道:“打开城门,迎祁家军入内。”
  “是!”
  “念儿,念念!”宁雯着急的声音传来。
  祁语宁看着沈念晕厥在了宁雯的怀中,连连对着陆昀道:“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陆昀没再愣着,前去找大夫去了。
  祁语宁连与宁雯将沈念扶回了她的房中,大夫过了一刻钟才赶来,给沈念扎了针之后,沈念才幽幽醒转过来。
  沈念眼睛才睁开一条缝,眼泪就流了出来,“夫君……我不知道夫君竟然为我做了这些事,我这一年还竟然一直错怪他……夫君……”
  宁雯将沈念抱在怀中道:“念念。”
  祁语宁在一旁看着不太好受,出了沈念的屋外,看着在庭院之中等着的陆泽与陆昀,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道:“这都叫什么事呢,黄节度使与黄瑞还有白蔓娘的丧事,我想就在三日后,我们帮他们办了吧,涵儿还小,沈念悲恸过度怕是没有心思处理丧事……唉。”
  陆泽点头道:“嗯。”
  陆昀目光看向屋里边道:“她既然都病了,我就不找她报那一巴掌之仇了。”
  祁语宁与陆泽换了一身干净不沾血的衣裳。
  前去了城门口迎着祁宇安入内。
  祁宇安入城门时,见着穿着素净的祁语宁骑在马上,便骑马上前道:“妹妹,没事吧?”
  祁语宁叹着气道:“唉,一言难尽,边走边慢慢说吧。”
  回黄府路上,祁宇安听着祁语宁所言黄府之是非,也只得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对着祁宇安道:“黄瑞他这走得是冤枉却也是自作自受了,他只顾着在乎沈念,却让另一个女子因他而受伤。
  白蔓娘终究也是没有对他下死手,其实昨夜我与陆泽去寻她的时候,我想她也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话来的,她告知我们黄瑞与秦家的恩怨,我相信她也是真心想要为黄瑞报仇的。”
  祁宇安道:“她不该死的。”
  祁语宁叹气道:“的确,她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