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捷则是送了一块他随身带着的金锁。
祁语宁见状道:“陛下,这是你的金锁,可不能随意送人的。”
赵捷道:“我喜欢这个小弟弟,以后等这个小弟弟长大了,让他也来陪着我玩就好了。”
祁语宁淡笑道:“等他长大了,陛下也就大了怕是不想与他一起玩了,不过他有一个哥哥正好与陛下同龄,正好可以一起玩。”
赵捷淡笑着道:“我要去找他玩。”
祁语宁让着春分带着赵捷去找阿黎的儿子楚清去玩,又让立春去找阿黎问问可想要做灵灵的奶娘。
祁语宁则是抱着怀中刚出生的婴儿有些不想撒手。
陆泽都不免有些吃醋道:“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小心灵灵出来吃醋。”
祁语宁笑道:“不该是灵灵吃醋,是灵灵的爹爹吃醋,别说,我看着这个孩子真是喜欢得紧呢,这孩子与我有缘,认他做个干儿子也无妨。”
“哎哟!”
祁语宁感到腹中一阵猛踢,倒吸一口气,连将怀中孩子给了谷雨。
祁语宁摸着小腹道:“不认他做干儿子了,小祖宗你可别踢我了!”
陆泽走到了祁语宁身边,见着她单薄的衣裳处,是能见到肚子在动,陆泽淡笑道:“就说灵灵爱吃醋,你还不信,你抱圆哥儿她都能吃醋,你还想认一个干儿子,灵灵能乐意?”
祁语宁笑了笑道:“真是个小醋罐子!”
立春是过了快半个时辰才归来的,朝着祁语宁道:“郡主,阿黎答应了做小郡主的奶娘了,不过她倒是有个顾虑,她这一胎到底是个遗腹子,怕不吉……”
祁语宁一笑道:“我只求一个对灵灵忠心能干的,别的都不要紧,哪里有这么多忌讳。”
立春笑着道:“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阿黎姐姐必定会对小郡主忠心的。”
到了申时,祁语宁才从庄子里出去,远远得就听到了笑声。
只见是河池中间,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拿着竹竿划着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摘着荷叶与莲蓬,赵捷也在小木船上,一会儿摘莲蓬,一会儿玩着水,不亦乐乎,笑得甚是开心。
两边还有几艘船上是侍卫与宫人。
祁语宁又觉得腹中传来一阵动静,她摸着小腹道:“你就算是想要玩,也要再等等,可别再踢了。”
陆泽问着祁语宁道:“灵灵又踢你了?”
祁语宁点头道:“这般热闹,灵灵哪会不心动?”
这一群孩子划船上岸后,八九岁的小姑娘走到了祁语宁跟前下跪行礼道:“郡主。”
祁语宁看着小女孩道:“你认识我?”
“嗯,多谢郡主对我们的照料,娘亲一直告诫我们要记住郡主的恩惠。”
祁语宁倒是很满意这个落落大方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楚池,不是告辞的辞,是池塘的池。”
祁语宁笑笑道:“楚池,是个好名字,这是你弟弟还是你妹妹?”
祁语宁瞧着那个三岁的孩子,一时间倒是笃定不了是男孩还是女孩,穿的衣裳是男孩的,瞧着倒像是一个女孩儿。
“是妹妹,她很皮,穿裙子老是弄脏,娘亲要生弟弟了,我图省事,就给她穿着男娃的衣裳。”
祁语宁看着跟前的楚池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楚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郡主,我偷懒还是好孩子吗?”
祁语宁淡笑了一声道:“你能照顾弟弟妹妹就已经很乖了。”
祁语宁看了一眼赵捷的后背满是汗,就地让宫人给赵捷换了一身衣裳,“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赵捷一听要回去了,满是不舍道:“我不想走,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祁语宁见着赵捷起了玩心,道:“可是陛下明日还要上朝呢,陛下这会儿回去,等一个月之后,他们都会来公主府里了,届时就可以常与陛下一起玩了。”
赵捷依依不舍的和几个玩伴作别,在马车之中都满是对荷池的向往,“他们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真好。”
祁语宁能理解赵捷的期盼,“是啊,有弟弟妹妹真好。”
陆泽道:“弟弟妹妹也不好。”
祁语宁看着陆泽淡笑,陆泽那一对弟妹的确是让做哥哥的头疼。
回到城里的时候,正好是七夕节,虽是碍于国孝没有大办,但街上的女儿家要比往日里多不少,只是没有往年里的盛大。
祁语宁与陆泽便又陪着赵捷在城中看了一会儿热闹,才将赵捷送回了宫中。
宫中,周太后甚是着急,见着赵捷平安归来才松了一口气。
“捷儿,你日后可不许玩到这么晚才回来了!”
“娘亲,我今天在荷池里玩摘荷叶,摘莲蓬,那莲蓬可鲜美了,我给您带了些过来。”
“荷池?”周太后皱眉道,“你不得靠近水边的,你想与你爹爹一样吗?”
周太后看着祁语宁道:“郡主,日后请不要再带着陛下靠近任何水边!”
祁语宁自己也即将做娘亲,也能理解周太后的心思,应下道:“是。”
陆泽轻轻握了握祁语宁的手,以示安慰,祁语宁用眼神示意着陆泽她无事,端王是落水而死的,周太后这般激动她也能理解。
祁语宁与陆泽回到公主府后,她又觉得腹中孩子踢了自己一脚,便让丫鬟去寻了御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