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见到祁语宁笑着,她的两颗刚冒出头的小牙齿甚是可爱。
回公主府的路上,陆泽一直盯着祁语宁看着道:“即便你不说,我不出三日也能查到。”
祁语宁叹气道:“回府后再告诉你吧。”
她知晓陆泽的本事,到底陆泽先前时大理寺之中破案如神的陆少卿,他已知晓端倪,瞒着他,他也迟早能得知真相。
回到家中已是临近黄昏,今日端午,陆国公府之中设宴,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一起聚会。
今日陆家堂兄弟门拔得龙舟头筹,陆家长辈都甚是开心。
连着陆昀到晚上都还未曾归来,也无人提起。
直到陆老夫人坐在上首,皱眉望着沈念道:“这般晚了,你夫君还未归来你只当与无事人一般,也不知好好管管你夫婿,哪里有你这般做夫人的?”
沈念恭敬应下道:“是,等夫君回来我会好好规劝他的。”
平柔公主道:“这也怪罪不了沈念。”
灵灵如今已长了牙齿,虽只有两颗小乳牙,却能咬些软乎乎的,涵哥儿取了一块绿豆糕喂着灵灵,一人喂,一人吃,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陆二夫人笑呵呵道:“这两个孩子可真的是要好。”
陆老夫人没好气道:“到底不是亲堂兄妹,还是远着些好!毕竟男女有别,可别到时候也做出没有礼法之事来……”
祁语宁听着陆老夫人此言,怒火打心底里起来,“灵灵与涵哥儿就是亲兄妹,涵哥儿乃是记在陆家族谱上姓陆的孩子。”
陆宝珠道:“一个两岁,一个一岁不到,也就心思肮脏的才会去编排这两个孩子呢,我吃饱了,二叔三叔二婶三婶你们慢慢吃。”
陆泽拉着祁语宁也起身道:“我们也先告辞了。”
陆老夫人气得心口直疼,连喊着请太医。
祁语宁回头望着陆老夫人,出门后对着陆宝珠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多前,陆老夫人就说重病没多久可活了……”
陆宝珠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也要像她这般,这才能够祸害遗千年呢!”
陆泽微蹙眉道:“宝珠,不得这般说祖母。”
陆宝珠道:“她都恶心到编排起你八个月大的女儿与涵哥儿了,还不是祸害遗千年呢!”
陆宝珠挽住了祁语宁的胳膊道:“别理我哥。”
祁语浅声一笑。
回到公主府后,陆泽命着膳房做了好些祁语宁爱吃的菜色,在房中用膳。
灵灵还闹着想要吃绿豆糕,可阿黎怕她积食说什么都不给她吃了。
灵灵委屈地在祁语宁怀中啜泣着,都不让阿黎抱她了。
祁语宁抱过灵灵,淡淡一笑道:“小馋猫,你已吃了半块了,不得再吃了。”
灵灵越发委屈,陆泽将灵灵抱在怀中,“等明年你就能吃整块绿豆糕了,今年吃半块就已许多了。”
“呜呜呜。”
灵灵在陆泽怀中乃是哭着睡过去的。
陆泽将睡着后的灵灵给了阿黎之后,对着祁语宁轻笑道:“灵灵小时候比长大后还要贪吃,才两颗小牙而已。”
祁语宁笑了笑:“幸好也是你我家境殷实,饿不着灵灵。”
用过晚膳后,陆泽与祁语宁在院中散步消食,端午白日里炎热,到了夜里夏风吹着甚是凉快。
陆泽垂头望着祁语宁道:“这会儿可以说说对不起小侄子小侄女的事了吧?”
祁语宁让着丫鬟都散尽,叹气道:“陆昀那个孩子不是因为他当夜胡闹而没的,是沈念早就准备好了堕胎药,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那个孩子。”
陆泽剑眉微挑,眼底里浮上一层薄怒,到底是陆家的血脉。
祁语宁见着陆泽的神情,叹气道:“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到底此事是二房的,我也不好多过于插手其中,怕到时候我反倒是成了恶人。”
陆泽道:“等狩猎回来之后,堕胎之事需得让陆昀知晓。”
祁语宁略一点头道:“嗯。”
狩猎之事陆泽一提,朝廷重臣无有不答应的,这两年大盛皇室出了好多事,正缺着一桩盛会,狩猎之日定下,五月二十八从盛京城出发,直到六月中回盛京。
狩猎之期一定下,满盛京城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千金都甚是开心,难得有如此盛会。
连着绸缎铺子的生意都一片大好,都是买来做新骑装的。
陆昀回房后,见着沈念绣着一件男子的衣裳,上前问道:“你怎么在绣衣裳?”
沈念取下了针轻笑道:“这一次狩猎盛大得很,自都是要穿新衣的,这是娘亲新赏下来的云锦料子,正好给你做一身衣裳,你先试试。”
“给我的?”
陆昀看着跟前眉眼温柔的沈念,笑道:“真不愧我出家时候天天在菩萨跟前吃冷饭绿菜,我那时候天天虔心求菩萨给我一个温柔可人妻子,没想到菩萨还真的让我如愿了!”
想想那时若他不出家,而是娶了祁语宁的话,根本就没法想象祁语宁给他缝制衣裳的模样……
如今得此温柔贤妻,纵使是二婚克夫又如何!
陆昀抱起沈念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她转了两个圈。
“爹爹,抱抱!”
陆昀听到一旁涵哥儿的声音,放下了沈念,举起了小涵哥儿抱着,“等去了长安,爹爹教你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