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芒看着霍溪远递过来的大白兔奶糖,是一脸的不解:“什么?”
“我今天去镇上碰见了你表弟,满意白,这是他托我带回来给你的。”
白意芒确实是疑惑不解的,他明明就只给了霍溪远一包奶糖让霍溪远带回来。
怎么回来以后就变成两包了?
那多出来的一包,应该就是霍溪远自己的。可是霍溪远为什么要多拿一包奶糖给他啊?
“啊?你碰到我表弟了?你怎么会碰到我表弟?”
“他是金枪村的知青。”
“啊?我表弟居然也下乡来当知青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他是我表弟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白意芒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简直毫无表演痕迹有没有。
“正好遇上了一些事情,机缘巧合之下就认识了。”
“你表弟和你长得挺像的。”
白意芒哈哈一笑:“对哦,我都忘了,我和我表弟长得跟双胞胎一样,别人一看到,都能想到我们两个有关系了。”
白意芒挥了挥手中的奶糖:“那谢谢你啦。”
“不客气。”
白意芒见霍溪远好像一点都不怀疑什么的样子,这下心是彻底放下了。
“那霍组长,我还得准备做午饭,就没办法招待你啦,实在不好意思。”
霍溪远想笑,赶人走的意思那么明显,还说什么不好意思,他看白意芒好意思得很。
“嗯,那我回去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霍溪远的脚步又停下了,白意芒眨巴着眼睛看着霍溪远。
霍溪远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澡间:“需不需要帮忙给你修一下。”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瞬间涌入脑海中,白意芒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但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窘迫加恼怒。
既然免费的劳动力主动送上门来,白意芒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啊,霍组长有空的话,就帮忙修一下呗。”
“可以,下午过来帮你修。”
“那就先谢谢霍组长啦。”
白意芒朝霍溪远挥了挥手,就等着霍溪远离开了。
结果霍溪远好像又有话说了,白意芒皮笑肉不笑:“呵呵,霍溪远是还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去镇上了?”
白意芒回答得很快:“对啊,去镇上了。”
紧接着补充道:“不过我是去找朋友去了。”
“不然说不定也能在镇上碰到我表弟呢,毕竟镇子就那么大。”
霍溪远的神情也让人看不出来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白意芒努了努嘴,所以专门又问了一句他去没去镇上是什么意思,是还在怀疑那个满意白就是他吗?
下午,白意芒坐在院子里看工人们干活,霍溪远和霍高山两个人就从外面搬着一大堆竹子走了进来。
“给你修一下洗澡间。”
“嗯。”白意芒也跟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白意芒没有明白,修洗澡间拿那么多的竹子过来做什么。
而且两个人还在默默地片竹子。
“这是在做什么?”
“直接用竹子遮挡。”
“哦哦。”
目前的洗澡间,是几根木头搭起来的,然后用布当遮挡物。
遮挡布料烂了以后,就成现在这副四面漏风的样子了。
几根布条零零散散的,随风飘扬。
“我帮你们一起吧。”
说着,白意芒就立马转身去厨房拿刀,和霍溪远他们一起蹲在地上片竹子。
片了一会儿竹子,白意芒觉得衣服的袖子太碍事了,便放下竹子和刀,动作迅速的把袖子撸了上去。
只是他忘记了他手臂上的红痕和淤青了。
霍溪远的眼角余光几乎是在白意芒把袖子撸上去的那一刻,就捕捉到了白意芒手臂上的红痕和淤青。
那红痕和淤青在白意芒白皙的手臂上,越发的显眼。
“你的手怎么回事?”
白意芒把袖子撸上去以后,就要开始干活,全然忘记他手臂上有这红痕和淤青的事情了。
被霍溪远问起,白意芒下意识的就把袖子放了下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白意芒的内心慌张得不行,表面却是非常的淡定:“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一跤。”
霍溪远的内心蹙了蹙,摔跤根本就不可能把双手摔成那样,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这是得摔多少跤才能弄成这个样子?
除非白意芒是从山坡上滚下来了。
否则这样的痕迹,只可能被人打了。
被人打……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霍溪远都是有些生气的。
白意芒看霍溪远一直沉默的盯着自己,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心虚啊,怕霍溪远会想到他是因为追那个小偷造成的。
“擦药了吗?”
白意芒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从镇上回来,把东西放好,霍溪远就过来找他了,霍溪远走了以后,他又开始做午饭了。
吃饱喝足以后,也就把要擦药的事情给忘记了。
“这点小伤,不痛不痒的,擦不擦要无所谓啦。”
他以前被白松林操练的时候,像这样的伤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擦不擦药好像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