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问一问吧。”
阿强走上前去说。
他走到了一个仆人面前,那个仆人摇了摇头,像个哑巴一样,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他就又去问苏媒婆,苏媒婆发出一声尖锐的笑。
听起来非常刺耳,难听,而且讨厌,有一种能瞬间激起他人一切负面情绪的作用。
“你想知道这个,等你们出去就知道了。”
苏媒婆微笑着回答。
苏媒婆那张脸并不好看,嘴角不知是黑芝麻还是一颗痣粘在那里,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抽动,脸颊蠕动,像正在吞虫子的老鼠。
又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格外刺眼,更让人讨厌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就跟我们走吧。”
苏媒婆对其他人说。
其他人没有意见。
苏媒婆走在最前面,新娘的轿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轿子旁边是一些其他已经收拾好了的仆人。
“抬轿子已经有人了,所以之后你们就负责婚礼乐队的工作也就是吹拉弹唱,你们放心,这项工作非常简单,只要能出气就行。”
苏媒婆拍了拍手,脚下是一块已经有些凝固了似的白纸,那张纸微微发黑,似乎已经被踩了两脚,有些破烂,勉强能看出人形。
但也只是这样了。
“可是我们不会呀。”
阿若小声说。
“不是说只要能出气就行吗?我们都还没死,拿到东西应该可以吧。”
阿强回答。
“希望没事。”
阿莫点了点头。
他们挨个分到了乐器。
仆人抬起了轿子,而他们走在轿子的后面。
走着走着,眼前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阿莫愣了一下。
“你好,先生。还记得你家有什么吗?”
一个十分漂亮而且年轻的女生问。
“不记得了。”
阿莫回答。
“那让我带你回家吧。”
年轻女生说着就过来拉阿莫的手。
“请等一下,你是谁呀?”
阿莫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演技真好,差点把我都骗过去了。不过你都问了,不说也不好,我就告诉你吧。我是你妹妹呀!你怎么连自己妹妹都不认得了?”
年轻女生笑着问。
“那你带我回谁家?”
阿莫问。
“当然是你家。你不会要说你家不是我家吧?可你家和我家都是一个家呀。我们有共同的父母。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年轻女生问。
“没什么。”
阿莫犹豫了一下回答。
“没什么,我们就快走吧。”
年轻女生说着拉着阿莫回家去。
阿莫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提着满当当的塑料口袋,口袋里面又是水果,又是蔬菜,还有生肉。
年轻女生两只手都伸了过来,拉住了塑料口袋。
“你干什么?”
阿莫问。
“你提这么多东西回家一定很累,我帮你吧。这没什么的,你把手松开,我来给你带回家去,你放心,我不在半路丢你东西。”
年轻女生笑着说。
“不要。”
阿莫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要?难道你讨厌我?可我之前并没和你吵过架呀。”
年轻女生说着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阿莫看了年轻女生半天,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看别人不高兴,你心里很快乐吗?你是什么?变态?你知道自己过分吗?如果你不道歉,这件事是绝对过不去的。”
年轻女生叉着腰气鼓鼓说。
“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而且我没有妹妹。”
阿莫看着年轻女生回答。
年轻女生愣了一下。
“你脑子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烧糊涂了吧?我送你去医院。我们现在不要回家了,你别傻了。”
年轻女生说着上来要抢阿莫手里的塑料袋,还要把阿莫拽着胳膊拉到医院去。
“我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但我偏偏不愿意,我是不会放我手里的东西的。
而且就你这种拙劣的演技和可笑的借口,为什么觉得自己能骗到我呢?”
阿莫冷笑着问。
年轻女生费了半天劲,脸变红了,手变紫了,胳膊都仿佛比之前大了半圈,没能从阿莫手里抢走那些塑料口袋。
年轻女生就突然消失了。
阿莫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轿子的后面,他继续吹吹打打之后,仆人把轿子放下来,苏媒婆对他们挥了挥手,说他们可以走了。
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又简单又惊讶,犹豫了之后还是回家去了,一开门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又愣了一下。
“没猜到我们会在这儿吧?”
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问。
“是挺惊讶的。”
阿莫回答。
他想:你们两个是谁呀?怎么能这么随便进别人的家?还好像这就是你们家一样。可是我家分明只有我一个人了。
“孩子啊,我们算算日子,你的生日快到了,最近有空出来旅游,到你家附近,顺便过来看看你,我们要等你过完生日之后再走。”
中年女人站起身来,笑着伸出手拉住了阿莫,一边把他往屋子里拉,一边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