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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假十年……我的老天,帝星在上,他怎么不干脆别回来了!哦,不,这个还是不行的,撤回撤回。
  院长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忍不住去到主脑跟前。
  “诸天,你怎么能批准他休那么长的假?”院长自诩是看着诸天它们从一个程序一串代码诞生,发展成如今这般,自认关系亲近过旁人。
  【博士多年假期累计为5132个帝国日,经由繁星发回申请休假,按帝星法律规定给予批准。】
  “他离开那么久,你就不会寂寞吗?”院长听着就牙酸,休假十年啊!
  【您无权查看我的底层逻辑。】换而言之,它不想说。
  这是明暨教给它们的,当有人用ai无法理解的层面上问题来为难它们,除顶级权限的那几个外,其他不想说的,都可以用此来搪塞。
  院长气呼呼地走了。
  诸天继续去处理其他琐事。
  寂寞么,这些人类怎么会理解博士。它与繁星的数据互通,它在这里,也在博士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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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敬策醒了,这对娄家某些人是天大的好事,仿佛必死之局乍然出现一丝生机,步入绝境又见前路。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另一些趁着娄敬策昏迷不醒,从中做了些手脚的人就不是那么高兴了。不至于把事做绝,但想要让娄敬策满意,不出点血,绝无可能。
  无论立场站在哪边,这会儿都急匆匆赶往医院。一路紧赶慢赶,还要抽空吩咐助理,把该收起来的东西都收一收,藏不了的干脆舍弃,之前准备的那几个替罪羊这个时候不用等着下蛋吗?
  娄家人听到消息都在差不多时间,赶到医院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他们在电梯里撞见,维持着一贯面上的和气,客客气气相互问声好,实则不对付得站两边,冲出电梯时一个个表情像是复制粘贴似的,主打一个“批量关怀”。
  遇上医生后,一群人把医生团团围在中央。
  “医生,我家敬策/阿策/大哥/儿子/舅舅情况怎么样?”几人异口同声后面面相觑,又连忙追问,“会有后遗症吗?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多久能够恢复啊?”
  这一家,主打一个“关爱娄敬策,团结默契,人人参与,人人有责”,实则各怀心思,面苦心冷。
  医生被这一顿七嘴八舌又莫名统一的询问搞得有点头疼,像是大会议室里那个嗡鸣的扩音喇叭,忍不住挠挠耳朵。他刚拿到报告单,还没来得及细看,翻看看两页,皱眉细看其中几个关键的数据。他惊讶得瞪大眼,这数据……恢复得也太快了。
  抬头迎上亲属们巴巴望着自己的目光,医生点点头,脸上带着一贯安抚的笑容。
  “恢复的情况很好,不日就能出院了。后续只要坚持复健,把身体调理到出事前的状态,没什么问题。”
  何止是没问题,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真的啊!”
  “谢谢医生。”
  人人脸上挂着笑容,或深或浅,总归是个笑模样。
  娄父娄母谢过医生,立马进到病房里探望。娄二叔一家被比他们更早到的秘书拦在门外。
  “敬策,你感觉怎么样?”
  娄母看着在短短一个月内消瘦下来的儿子,脸上满是关怀,眼里漾开心疼,泪意翻涌的眸眼,映衬着耳畔的珍珠耳坠,配上妆容精致的瓷白面容,嫣红唇瓣,窗外打道光过来,整个人简直闪烁着慈母光辉。她拧在眉间的那抹哀愁,叫人不忍到心碎。
  只可惜,娄敬策不吃这套。
  十年不见这对父母,人刚进门时,娄敬策还有些恍惚。从小到大本就没有在记忆中留下多少的音容相貌,经过十年末日生死挣命的洗礼,早已模糊得面目全非。
  他打量两人的西装革履、妆容精致,倒是跟记忆里残留的一星半点印象吻合。
  “怎么?二叔把权以后,你们的分红拿不到了?”娄敬策翻动一页手里的财报,秘书过来的时候把公司近一个月的事务整理成报告带来了。
  十年不见这些东西,娄敬策倒是不觉陌生,翻看两页后兴致缺缺,没放在心上。这些东西不出几天就会成为一堆废纸。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把娄父娄母问得口讷。
  两人眉眼官司打半天,还是娄父凑上来。
  “敬策,你昏迷这些时候,二房那边各种小动作,这可不能不管啊。”娄父试探着看他态度,大拇指在西装裤裤线上摩挲来去,“李总被你二叔给管着,束手束脚的,公司财政可是大事,小心别让你二叔钻了空子。”
  李总,之前管着公司的财政,在娄氏干了小半辈子,跟娄父的关系很是不错。
  娄敬策早就对公司里的那些人印象模糊,这个李总他没什么好印象,仍记得的就是好几次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擅自让娄父提走当年分红,自己原先有打算让人荣退的……不过,放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没有明确回复,让娄父有些不安。
  “让二叔他们进来。”
  他无视娄父娄母瞬间变差的脸色,示意候在门口垂眉低首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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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生活没有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安排,真是让人懈怠。先打内线电话让酒店送一份丰盛的大餐上来,他才慢悠悠挪去洗漱。这里洗漱着实不太方便,竟然没有人研究一体式清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