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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镜与接过,没有第一时间低头去看花,而是看向人比花娇的许有容,“你怎么来了啊?”
  许有容板着脸问:“我不能来吗?”
  温镜与傻笑:“不是,是我太惊喜了,没想到你会会来。”
  她笑得太憨了,别说许有容本来就没有和她生气,就算生气了,看见这憨憨,气也得消了。
  许有容张开双手,温暖笑道:“高考结束,你解放了。”
  温镜与隔着花,虚虚抱了抱许有容,周围人来人往,也有很多像她们这样给高考生送花的家长朋友,她们也是尘世中的一份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跟断了线的风筝被许有容握在了手里,还是不喜欢这个世界,但许有容太好了,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
  温镜与很快松开她,不敢亵渎天上的月亮,怀里还抱着花和笔袋,目光跟随着许有容,眼眶红红的,活像把脑子忘在了考场里,有种不精明的可爱。
  许有容失笑道:“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不至于热泪盈眶地看着我吧?”
  “没有。”温镜与吸吸鼻子,她诚恳地对着许有容说道,“你真是个大好人。”
  “……那就谢谢你的好人卡。”许有容试探地说道。
  心情也有些复杂,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评价都得过,就是还没有收过好人卡,现在到好,集齐了。
  但许有容自己也得承认,她确实对温镜与很心软,无关爱情,就是看到温镜与的时候总是能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移情到了温镜与身上,想着对温镜与好一点,也算补偿当初的自己。
  自己淋过雨,所以给别人撑把伞,当然了,只有温镜与这个例外,别人可不会一边红着脸一边强忍着羞涩看她,眼里清澈见底,毫无杂念。
  就是为了看到这样一双剔透的眼睛,许有容也得对温镜与好点。
  “今天你最大,去哪玩吃什么你来决定,我跟在后面付钱。”
  温镜与想了想,终于想到高考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了,她看向许有容,眼神亮晶晶地说道:“我想去剪头发。”
  今天她扎了个低马尾,就是因为头发太长了,刘海也遮住眼睛,再加上颓丧打不起精神的低迷气质,站在许有容身边跟打劫富家女的绑匪似的。
  许有容在她面前甩了甩车钥匙,笑意明艳,“那走着?”
  温镜与两步跨到许有容身边并排走,也跟着笑出小虎牙,说道:“走吧,金主大人。”
  “你这个小孩哦。”许有容展颜一笑,补上了后面一句话,“怎么那么有意思啊。”
  温镜与后面隐形的尾巴翘了翘,先别管小孩不小孩的,许有容夸她是个有意思的人哎!
  她面上满是矜持,谦虚地说道:“总得给金主姐姐一个好的体验,我不做一锤子买卖,源远流长才是正道,省得你下次不来接我。”
  “说的很有道理,那就看你表现。”许有容转头笑靥如花地说道。
  温镜与看了看怀里的鲜花,低头闻了闻,很香,但她已经被更好闻的香味安抚过了。
  看着两人并排过了马路,树后的晁箐才走出来,看着自己怀里的百合花,啧了一声,顺手把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抱胸看着车屁股走远,心里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还好宓明臣那个狗东西不在,要不然她追人追不上,喝尾气喝饱了的事迹今天晚上就能传来,她的脸能丢到明年这时候。
  不过温镜与身边那人有点眼熟,好在在哪见过,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晁箐去找宓明臣,这个交际花omega混迹静安各大二代圈,就为了给自己找冤大头alpha,跟有什么社交牛杂症似的,就没有他搭不上话的人,他肯定知道那女人是谁。
  ……
  坐在许有容的车里,看着窗外的事物飞速闪过,温镜与的心情一点一点变得雀跃,后知后觉地发现高考结束,她获得了一部分自由。
  虽然一回生两回熟,但这一次还是有不一样的体验和意义,以后她怼温家人的时候底气能更足一些,也能理直气壮地和许有容说一声她可以可爱,但真的不能是小孩子。
  温镜与撑着脑袋去看专心开车的许有容,碎发温柔地散落在耳边,让她忍不住勾了勾食指,想要帮许有容挽起碎发。
  但她发散思维联想了一下,她要是上手帮忙,许有容被吓一跳,手一哆嗦,拧动方向盘,轮胎打滑……
  被空调风一吹,温镜与忍不住抖了抖,重视生命安全,绝不能对司机动手动脚!
  “空调打的太低了吗?”许有容看她一眼。
  “呃。”温镜与尴尬地笑了笑,她要说是被自己吓到了么,“还好,想到了下午写的题,就有点冷。”
  好在许有容没有就这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很快带温镜与去了一家理发店,许有容算是这里的熟客。
  进门之前,温镜与特地拉住许有容,满脸严肃,“我只是剪短一些,修修刘海,他不会一剪刀下去,给我剪个朵拉头吧?”
  “不会。”
  “壮壮妈发型也不行啊!”温镜与着急地说道,“我可不烫染。”
  许有容莞尔一笑,推着温镜与进去,“好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走吧。”
  温镜与小声嘀咕:“你这说得好像是过年杀猪一样,我还是那头猪,来都来了,不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