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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晁箐给她的启发,借刀杀人嘛,借哪把刀不是借。
  温镜与本来好想劝说一下,转念又一想,这样也挺好的,是原书里没出现的事情,还能增强许有容的实力。
  就像许有容为了给她出气挖走元森一样,这次也是,和晁老太爷合作,不仅可以拿到实际的东西,也算是迥异于原书的变数。
  作为最大的那个变数,温镜与同样也喜欢有变化的事情,这会让她觉得她和许有容正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反派和女主。
  “你自己有数就行,商场上的事我也不懂,别被人当成螳螂。”
  许有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皱眉问道:“什么螳螂?”
  温镜与奇怪地看她一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哦。”许有容眉宇舒展,眼里满是深邃的笑意,“我还以为网上又新出了什么热梗,还在想我和螳螂哪里有相像的地方。”
  温镜与摇摇头:“你怎么可能会像螳螂,要是比喻的话……”
  她还真比喻不出来。
  许有容虽然没有转过头来,仍是认真开车,目不转睛的模样,和坐在办公室为学生讲解问题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她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温镜与把自己往椅背里缩了缩,有话好好说嘛,凶什么凶,这不绞尽脑汁地在想嘛!
  “事先声明,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仅代表我自己的看法,没有官方和权威认证,请不要当真。”
  温镜与打着补丁,舔了舔唇瓣,“若说一定要一个比喻的话,我觉得你像玉带凤蝶,凤蝶属美凤蝶亚属物种,非常常见的蝴蝶,黑白配色,花纹精致,没有毒但会导致易过敏人群过敏。”
  上辈子她去南方旅游的时候,在柑桔园遇到过这种蝴蝶。
  她不喜欢其他绚丽稀有的蝴蝶,唯独只喜欢这个,觉得不管是名字、样子都切合她的心意。
  许有容听完,不置可否,半晌,又问道:“为什么这样觉得?”
  温镜与这时候已经划拉手机老半天了,听到这个问题还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是刚才的玉带凤蝶。
  于是她摇头晃脑,掰着手指头说理由,“好看的外表就不说了,常见就说明我可以接触到,没有离我太远;无毒却会让一些人过敏,这是因为你内心柔软却不是个烂好人,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都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她就是喜欢玉带凤蝶,就是喜欢许有容。
  许有容安静下来,没有回应这番话,默然地开着车,唯有藏在头发下的耳尖悄悄变红。
  倒是温镜与时不时地偷看她一眼,不过许有容没什么表情,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
  许有容打开车载,播放音乐,是一首钢琴曲,舒缓治愈类型的。
  温镜与对许有容播放音乐,打断她的目光这个行为没有任何异议,她对两个世界的钢琴都不了解,这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聆听钢琴曲,也是在一点一点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大咧咧说玉带凤蝶和许有容她都喜欢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但看见许有容的沉默,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难为情。
  不应该啊,以她现在的脸皮,不说厚度可以和城墙拐角处媲美,但也不容小觑,因为不会随随便便地害羞了。
  温镜与咽了咽口水,很想说些什么打破车里的寂静,就像往常一样,和许有容说着她们院里的八卦,有的是她自己在群里看到的,有的是云绮说的,都会被她拿来和许有容分享。
  她还想把自己发现的云绮和游姿的事告诉许有容,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现在真的开口了,绝对会有什么不好且她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手机玩不下去,温镜与只好趴在车窗往外看去,她虽然不是个路痴,可方向感也不是很好,从静大到锦林别苑的路走了那么久,她也没记住,顶多觉得有点熟悉,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直到回到锦林别苑,车里的气氛才好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浓密粘稠,好似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甜,让平生非常机灵的温镜与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到地方下车,温镜与从许有容的座驾里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莫名的庆幸又失落。
  另一只靴子好像落地了,又好像没有,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牛奶里掺了沙子,糊嗓子眼,怎么咽都咽不下去的感觉。
  许有容从另一边下车,看着在车库里深沉凹造型的温镜与,顿了顿后喟然长叹,这次是无语的。
  “cos思想者得用手托住下巴,你这个不合格。”
  温镜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脖子,对上许有容盈盈的笑眼,立马把手背在身后,“我没有cos思想者,只是在思考这个冬天为什么会那么冷。”
  “以后你可以找气象学家探讨这个问题。”许有容拎包就走。
  温镜与笑嘻嘻地跟上,拿过许有容的包包,挎到自己胳膊上,用自己的肩膀轻轻碰碰许有容的肩膀。
  这时候她倒是记得自己是个alpha,不能使太大的力气去闹许有容。
  虽然不知道车上的气氛为什么那么吓人,但是没关系,她哄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