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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区分太麻烦了,总之除了分灵的名字,我姑且把你所有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都封印了。”】
  看着对面完全没有印象的卷毛男人,千手瑛二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银毛发小睁着写轮眼没精打采的样子。
  【“哎——?你起码给我保留一点常识,还有我的分灵的身份之类的记忆啊?”】
  当时的他这样哀嚎着。
  【“你不是只需要消除那个什么诅咒对世界的负面影响吗?既然是世界毁灭级的灾难,源头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才对。”】
  并没有了解到全部真相,以及“消除负面影响需要做什么的”银毛上忍如是说。
  【“我不像真正的宇智波那样擅长用写轮眼下幻术,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你嫌麻烦的话,直接去找止水不就行了?”】
  说到最后,银毛上忍已然开始抱胸斜睨他,语气里透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
  千手瑛二像是完全没察觉到那点酸味一样,委委屈屈的直白道:
  【“可这是直接对脑子施展的幻术欸?止水的话确实精于幻术,但能让我像呼吸一样毫不费力信任的,整个世界只有你啊……”】
  旗木卡卡西呼吸一窒,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而后一言不发地偏开了头。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语气淡然的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耳尖已经红了。
  【“你……总之你加油吧。……我会等你的。”】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小声。
  ——回忆结束。
  完全不记得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是忍者,需要找到对自己留有爱意或执念的人,消除他们的记忆的千手瑛二,忍不住感到一阵头大。
  因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比起原来,有哪里受到了诅咒的影响。他无法比对前后的不同,更不知道有哪些人爱着他。
  更重要的是……
  千手瑛二在心里绝望捂脸。
  万一他消除着消除着,到最后该离开了才发现还落了一个人……或,或者因为不记得,导致该消除记忆的人越来越多……什么的……
  ——啊,不行不行,越想越麻烦!总而言之,他就按照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放开手脚去干吧!!
  豪(不)气(靠)万(谱)丈的忍者先生在心里大手一挥,将那些顾虑全抛在脑后,满不在乎地想到: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啊哈哈哈!!
  *
  “分灵?”
  听到千手瑛二这么说,松田阵平皱紧了眉头,有些疑惑地重复着。
  看到千手瑛二张口就想解释,可靠干练的刑警先生摆了摆手,在逐渐接近的警笛声中,严肃地低声道:
  “那些待会儿再说,听好了,教官——不,瑛二!待会儿在警察……就是伴随着这个声音过来的家伙们面前,你轻易不要说话,就算说话,也绝对不要提关于那条水龙的事!知道了吗?”
  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缺心眼(bushi),但头脑却远胜绝大多数人类,在忍界更是有着“黑心棋手”“木叶恶灵”“战争兵器”等称号的忍者眉梢微挑,深蓝的眼眸无声地看了男人一眼。
  他倏而勾起了一抹笑意,笑吟吟地点头道:“了解,雇主先生。”
  “我是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无奈地揉了把头发,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在意的问:
  “你叫我雇主……是说我们现在是雇佣关系吗?这个雇佣是什么性质?保镖?还是什么别的?”
  “是‘我会遵守您的一切命令’的意思。”
  优秀的忍者笑了起来,深邃的蓝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轻轻放缓了语气,“一切哦,松田……阵平。”
  男人的上下唇轻轻一碰,如刑警多少次在梦中梦到过的那般,亲昵的低声唤出了他的名字。
  松田阵平一怔,白皙的面皮倏地涨红了。
  第38章
  东京近郊,公安特殊监狱。
  “——你在说什么,琴酒?”
  看着两个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男人,贝尔摩德皱眉发出了质问。
  “听不懂吗,贝尔摩德?你的感官变迟钝了啊。”
  琴酒冷冷勾唇,双眼仍然阴毒地盯着对面的金发男人,嘴中则生啖其肉般,一字一顿地咬出了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
  “夏·目·瑛·二——那只该死的老鼠回去之后,警察给他办了一个盛大的表彰会,也就是在那个表彰会上,他被港口mafia的垃圾轻轻松松就杀死了。”
  银发男人说到这里,唇边的笑更为讥讽,长长的刘海则盖住了眼睛,眸中的情绪有些不明。
  “……呵,死得像个笑话。”
  空气无声地阴冷下来。
  贝尔摩德将目光从琴酒身上移开,看了眼脸色难看到极点,散发出刀割般杀气的金发男人,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句“不愧是科涅克”。
  她随即收回视线,抱胸询问琴酒:
  “所以?这又说明了什么?这件事组织里的人都听说了,没什么稀奇的。”
  “你是傻了吗,贝尔摩德?”
  琴酒的语气变得不满起来,而降谷零则瞬间收拾好表情,像是故意表现给大家看一样,特意在此时叹了口气。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贝尔摩德。结合刚才那句话,他是想说自己看到我出现在了四年前的那场表彰会上,因此怀疑我是奸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