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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来的心还没升到嗓子眼儿,就见玉藻前依旧是扑了个空气,连玩家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玩家简直就像恶作剧成功后的熊孩子一般,又一次的哈哈大笑出声来:“你伤不到我的,放心好了!”
  ……为什么她能把这话说的像是我在担心她的安危?我明明是在担心身为人质的悟好么!
  夏油杰内心出离愤怒了。
  玩家没注意到夏油杰额角暴起的青筋,她转向天内理子,干脆的摊牌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我?”天内理子紧张得连常用的自称都忘了,在下一句话中才想起来改正:“你也是来杀妾身的吗?”
  却听玩家笑眯眯说道:“不,不是啊。”“我是希望你能够逃出去的。”
  或许是因为刚才给玩家的反派滤镜太过深重,当对面两人听见玩家这么正常的回答之时,都先愣了愣,再而思考起这是不是什么陷阱。
  玩家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你应该是想离开的吧?”
  夏油杰和天内理子仍不敢信任玩家,两人一前一后的反问道:“那又怎样?”
  玩家只是直白的说出了出来:“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那就离开好了。别管什么天元,也别管咒术界之后会如何如何。”
  “时器会雇佣了人来杀你,但那无所谓;咒术师一直在告诉你,你是为了天元而活,但那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只有你的内心所想,……”
  玩家注视着天内理子的眼睛,向她问道:“你想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呢?”
  被玩家那双苍蓝色的眸子注视的时候,理子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她仍分不清,面前这位占据了五条悟身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她究竟是心怀善意,还是图谋不轨。
  理子犹豫地看着玩家,不敢说出内心真正的答案。
  玩家却对她说:“如果你选择同化,那就向前走去吧。”
  “但如果你选择离开、抛弃星浆体的身份,不再参与咒术界那些傻*得不能再傻*的争端;如果你想重新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的话……”
  “我不知道你掌握了多少情报。但既然来到这里,你至少应该清楚,妾身是星浆体,就是为了天元大人而诞生;我的责任就是……”
  说到最后一句时,激动之下,她又忘了自己喜爱的自称。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怎么会有在初见之时,便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煽动之语的狂妄怪胎呢?
  玩家对她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剥夺你选择的权利,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剥夺你的自由。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理子想,这次应该不能怪她轻信于人。
  只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
  不同于夏油杰委婉地询问,不同于五条悟暗默的支持。
  这还是第一次,天内理子听见了与以往人生中截然不同的、直白的鼓励。
  “每个人生来自由,你也不例外。”
  玩家说:“只要你想摆脱束缚,我定可以护你之后一生的周全无虞。”
  听见这样的话语之时,或是因为慰悦,或许是因为惋伤。当天内理子下意识的望向玩家,想要知道她是以何种表情说出这般叛逆言语的时候。
  猝不及防的,她却从“玩家”的眼眸之中看出了坚韧的自信,与像是昙花一现般快速闪过的温和。
  万万没想到,恶霸怀柔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天内理子涨红了脸,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几乎快要顺着玩家的撺掇对她敞开心扉。
  她的心情莫名的澎湃着,正想伸手向玩家,让玩家带着自己一起走。
  却在下一秒,那一瞬的温和真就像是理子的错觉一般,玩家又恢复了与他们初见时的恶劣自大:
  “我说可以保护你可真就是能够保护你,你duck放心的跟我一起出逃。……哦,还可以再带上你的女仆。反正如果有我在的话,别说那些不三不四的杀手了,就连天与暴君也是我解决的。”
  就见玩家十分臭屁的向夏油杰努了努嘴,状似无奈的说道:“毕竟我的实力你刚刚也见识过了。你看,连那个夏油杰都拿我没办法呢。”
  突然被点名的夏油杰:?!
  内心已经极度动摇并偏向玩家,天内理子看看夏油杰,看看玩家,不得不在内心承认:……好像确实。
  两人皆是面带遗憾地看向了夏油杰。
  ……也不得不承认,这b玩家和悟是有一点共性在身上的。
  他们保护了天内理子一路,没想到她就被玩家的区区几句话说服而临阵倒戈。眼见着理子的胳膊肘已无限的外拐向玩家了,夏油杰面对这两个人,内心是木然的。
  而且那家伙还顶着五条悟那张神烦的脸。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挽着天内理子一副闺蜜情深的模样,这家伙还在对自己做鬼脸,……
  他又一次回想起了自己曾经无数次因为五条悟而飙升的血压,和对自己挚友硬起来的拳头。
  什么挚友?自己压根就没有这种朋友!
  md,要是咒灵真能把玩家连带悟一起给揍一顿就好了。绑定伤害,多么美妙的一个词语啊,怎么就不能够呢?
  夏油杰握紧拳头,连带着对悟一起,突然就起了杀心.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