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信你。”夏宪对宋濯还是满意的,他刚刚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夏忱忱这一边。
至于安思慧这边,倒也正常,就凭宋濯的这张脸,被人看上也不奇怪,自家女儿不也一样。
不过,这人不还是成了自己的女婿。
看到夏宪满意的眼神,宋濯也笑了,笑得十分真诚。
“那个,我还有事,你们先忙着。”夏宪冲着二人摆了摆手,宋濯躬身道,“岳父慢走!”
夏忱忱看着宋濯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态度这么好,意思也很明显啊。
宋濯转回身,便看到夏忱忱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夫人?”宋濯不解地看着夏忱忱。
“没事,四爷若有事便去忙吧。”夏忱忱笑眯眯地说。
“事嘛倒是有,但既然遇上了夫人也是有缘,当然陪夫人是第一位。”宋濯说道。
啧啧,四爷真会说话,这天天床上都能够遇上,得多大的缘分。李掌柜眨了眨眼睛,非常认真地收拾首饰。
“那就有劳四爷了。”夏忱忱笑颜如花。
有主动当免费劳动力的,不用白不用。
这一天,夏忱忱和宋濯把陵川城逛了个遍,同时也买了不少东西。
毕竟,还有半个陵川城不是夏家的。
陵川城百姓对这俩人都不陌生,今日还是首次见他们一起出行,几个时辰的功夫,永平王府的四爷和夏二姑娘夫妻恩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城。
“夏二姑娘?应该是永平王府的四少夫人才是。”宋濯听到一旁的窃窃私语,略有些不满地说。
“四爷,我才嫁过来,大家还没习惯嘛。”夏忱忱声音温柔得就像一坨糯米滋,不远处的熟人见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是她?
只是想着夏忱忱的身份,因此倒也没人上去打扰。
俩人见已是正午了,便拐进一家酒楼用膳。
上楼梯的时候,宋濯伸出手去,夏忱忱一笑,抬手便扶住了,旁人见了又是一阵惊呼。
“啧啧,不是说四爷脾气不大好,怎地对夏二姑娘这般好了?”
“夏二姑娘这花容月貌的,谁会对她不好。”
“四爷可是皇家血脉,什么美人儿没见过。”
“喜欢美人儿的是三爷,四爷喜欢打架。”
“……”
进了包厢,夏忱忱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三爷喜欢美人儿?”
前世,宋澈似乎是抬了一个妾进门,夏忱忱还紧张了一些时候,生怕宋濯有样学样。
“我也不知,似乎说是问春楼的哪个。”宋濯也不觉得跟夏忱忱谈论这些有什么不妥,那问春楼还是她娘家的生意呢。
陵川城带“春”的青楼都是夏家的,不过夏忱忱也知道,这明打明的是青楼,再挣钱夏宪也不会放到她名下。
只是,前世柳侧妃、安思颜和宋妤三人是没有为难过自己的,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宋濯见夏忱忱这模样,咳嗽了一声道:“我不会的。”
嗯?夏忱忱抬眼看着宋濯,然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四爷,您不会是已经喜欢上我了吧?”夏忱忱小声问道。
“嗯?”宋濯往后微微倒了一下,“你想岔了,只是我答应过岳父,不纳妾。”
“四爷,您不喜欢我,又不纳妾,您不会是……”夏忱忱故作惊讶地看着宋濯。
“不会是什么?”宋濯没明白夏忱忱的意思,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没好气地说,“我若纳妾,你不怕我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夏忱忱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四爷,您拿什么宠啊?”
呵,宠妾灭妻,你有钱吗?
宋濯:“……怎地还不上菜?”
这女子真是……再熬一熬,扬眉吐气的一天总会到来的。
这时候的宋濯还不知道,这一天永远也不会过去。
夏忱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宋濯,心里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俩人点的都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虽然人不满,但点了满满一桌子。
夏忱忱心情好,吃了不少,宋濯知道这是夏家的酒楼,不用他付钱,因此也没客气。
最后两人吃完之后,竟没剩多少。
夏忱忱看到宋濯一副不吃白不吃的模样,忍不住问:“四爷,您在我爹那里应该也捞了不少银子吧?”
怎么还这么穷嗖嗖的样子,这银子花到哪儿去了?
夏忱忱不禁想到前世,宋濯最后承了王位,真的只是命好吗?
“夫人,话可不能这样说,银子是岳父赏我的。”宋濯的一张俊脸变得严肃了起来,“再者说了,吃不穷穿不穿,算计不了一世穷。”
夏忱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她上次听说这话,还是家里负责洒扫的婆子念叨过的。
最后宋濯发现这酒楼不是夏宪的,而是夏忱忱的时候,都呆住了。
啧啧,这夏老头真舍得,也不怕他其他的儿女有意见。
“四爷往后要是宴请,尽管过来,记账便好。”夏忱忱笑着说。
宋濯看着夏忱忱,等着她的下半句,记了账之后呢?谁来销啊?
第39章 只要四爷对我好
夏忱忱并没有说什么,上了马车后,宋濯试探着问:“你的酒楼,就任由我白吃?”
“怎么是白吃呢?在外人看来,你我可是夫妻。”夏忱忱说着又叹了口气,“夫妻之间何必算得这般清楚,只要四爷对我好,钱财乃身外之物。”
“只要四爷对我好”这一句,宋濯抓住了。
为了这一句,宋濯扎扎实实地陪了夏忱忱一整天。
回到永平王府,宋濯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在颤了,为什么感觉这一日比在跟在演武场练一天都累呢?
一进门,宋濯便叫人去抬轿子。
“不必了四爷,我走着回去便成了。”夏忱忱温言道,“您也陪我一日了,想必还有事要处置,处置完了再回来也成。”
“你,你不累吗?”宋濯一脸疑惑地看着夏忱忱。
“四爷,我们一直是坐在马车上,我不累,”夏忱忱说着还朝宋濯行了一礼,“谢四爷关心!”
看着夏忱忱纤瘦窈窕的背影,宋濯忍不住问观言:“你说她是不是会武?”
“回四爷,这还真不好说,听说亲家老爷为对四少夫人极好,什么师父都往家里请,保不齐就有学武的。”观言认认真真地回道。
亲家老爷?宋濯瞟了观言一眼,以前不都是叫夏老头儿的吗?
“回头探一探她。”宋濯甩了一下酸得发胀的腿,打算去书房,却觉得路有些远。
要不要叫个轿子?
算了,夏氏都走回韶光院了,自己去书房都要轿子,这还算是个男人吗。
好不容易回到了书房,宋濯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手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某些时候,其实也可以不当男人。
“四爷,今日四少夫人瞧着挺开心。”观言说着笑眯眯地给宋濯倒上了一杯茶。
“你想说什么?”宋濯一脸警惕地看着观言。
“四爷,您要不多陪四少夫人出去逛逛街?她高兴了,大家都好。”观言乐呵呵地说。
“你是不是又收人家好处了?”宋濯没好气地说。
“呃……”观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荷包,“这是四少夫人刚刚让人特意打赏的,咱们这儿和韶光院里的都有。”
“为何要赏?”宋濯问。
“说是四少夫人今日高兴。”观言赶紧道。
就因为高兴,所以打赏?
宋濯看了一眼自己还略微有些打颤的腿,没良心的。
正想开口,门外有小厮道:“四爷,夏府的亲家老爷送东西过来了。”
夏老头?宋濯略微坐直了身子,说:“快快快,送进来!”
送进来的是一个盒子,宋濯掂量了一下,也真的只是一个盒子的重量,里面似乎没装什么好东西,不禁失望地又摊回到了椅子上。
“打开。”宋濯有气无力地说。
观言打开盒子,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啦?”宋濯撑着身子瞟了一眼,也愣住了,盒子里居然放着一摞银票。
“数数。”宋濯盯着银票道。
“小的这就数。”观言也激动了。
小心翼翼地拿起银票,观言一张张一数了两遍。
“四,四爷,有一万两。”观言的瞳孔都圆了些,“亲家老爷可真是大方。”
之前府里还有人嘲笑四爷,说四爷娶了个商贾之女,这些短视的,瞧瞧,现在谁得了好处。
想到这儿,观言不禁瞟了一眼依旧还在桌上的荷包。
“一万两?”宋濯接过银票喃喃道。
“就是一万两,小的数了两遍呢。”观言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