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锦森交涉好之后，向凝晚离开了咖啡厅。
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张锦森的面前，张锦森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顾先生，你们夫妻真的是让人头疼。”
“按我说的做就行，没有那么多废话。”顾衍律冷言回击道。
“是，顾先生，你确保这样做，就能让向女士撤销离婚案子的开庭吗？她可是早就和我提过多次了。”张锦森有些怀疑着问道。
“接下来的要求，我已经提前告知你了，不由我出面，你出面来，人我会给你找好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做了，向氏并不会亏待你的劳务费。”顾衍律的手拍在张锦森的肩膀上。
张锦森的心都抖了抖，他倒是说得轻松，这钱难赚，向氏的钱难赚，顾衍律的钱最难赚，就是他不要赚都不行。
就在次日，向凝晚就接到了张锦森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她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念念，快点出来，我们要出门一趟。”
向念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因为领养手续需要一些资料准备，所以我们要去拍几张照片，刚刚律师打电话给我，已经在等我们了。”向凝晚只听到张锦森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
向念哦了一声，然后嘟囔了几句，回房间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去，“走吧，怎么这么复杂。”
“不过就是例行公事，随便拍几张就好了。”向凝晚也有些别扭。
她刚刚下楼，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向念盯着他看了许久，这个人不就是上次送来维生素的男人么，怎么会来接他们，当然是因为顾衍律。
“你好，是张律师让我过来接你们的，张律师已经在等你们了，跟我走吧，我送你们过去。”林毅笑着说道。
出门前，顾衍律再三交代，对她三缄其口，千万不要说是他安排的，他就怕向凝晚连车都可以不上来。
但是她不会不给张锦森面子。
一切都如顾衍律所想的一样，然后向凝晚母女就被送到了gm大楼面前，向凝晚愣了愣，这栋大楼她来来回回不下数百次，所以她即便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进出，司机怎么会把她带到这样的地方。
林毅将他们引导进了电梯，“张律师就在上面，二位上去找他便好了，8喽。”对方已经按了按电梯，然后人已经走了出去。
向念一直都拉着向凝晚的手：“这里是哪里？我们哪里像是来拍照的么！”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向凝晚环顾四周，这是顾衍律的专属电梯，她在门口就看到了，总裁专用四个字很明显。
所以那位司机并不是张锦森派过来，而是顾衍律，她才觉得自己上了当的感觉。
强烈的感觉一直到了8层的总裁办公室，从过道上，盈盈走来一个穿着性感套装的女人，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许依娜。
三年了，她变得更加风情万种，性子也越发沉静了不少。
向凝晚看到她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太太。”还没打招呼，许依娜已经先开口称呼了。
“依娜，好久不见，日后在这里也不必如此称呼我。”以前他们这么叫，是因为她随意，现在她即将要和顾衍律离婚了，这声太太也太矫情了。
“我来找张律师，他人呢？”向凝晚直说她的目的。
许依娜顿了顿：“张律师本来在总裁办公室等你的，但是摄影师路上车抛锚了，张律师去接他过来，所以太太还是里边坐一下等等张律师好了。”
向凝晚好像已经板上钉钉地要这样做了，然后她跟着许依娜进了总裁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她以前来过，顾荣生在这里办公，但是却被顾衍律全都替换掉了。
换成黑白配的摆设，是他惯有的风格，他的桌面上很干净，摆放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很熟悉，画面上是她的样子，在顾园的一次，她站在花园里散步，而他站在楼上卧室喊她的名字，她一回头，就被他拍下了这么一张照片。
没有想到他还保留着。
向念对于陌生的环境，她并没有适应，也不敢多说话，就直接握住了向凝晚的手。
许依娜已经送来了两杯牛奶，“我记得你不喜欢喝咖啡，小朋友自然也不能喝，所以特意给你们热了牛奶。”
向凝晚微微点头，“谢谢！”
牛奶原封不动放在了茶几上，她们还是站着，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向凝晚习惯性向外面看去，想看看是否是张锦森过来了。
但是显然不是，他的身形很高大，所以一打开门，就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来了？”顾衍律问了一句。
向凝晚默默点头，“张律师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路上堵车，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坐下来等一会儿，因为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只能安排在这里。”
“可以。”向凝晚惜字如金。
昔日侃侃而谈，如今冷冷冰冰，顾衍律只是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继续办公，他并没有打扰她的意思。
向念看了看他们彼此，各自冷情。
这种尴尬还好在张锦森回来之后，变的好了一些，张锦森忙着和向凝晚道歉，并且他的身边站着一位拿着长镜头的摄影师。
摄影师喊道：“既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在工作环境里也可以，更能随意一些，你们放松一点，才有真情实意流露出来。”
张锦森摸了摸鼻子，他可还没有看到过这两座大冰山碰撞。
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下来，许依娜还替他送上了咖啡。
顾衍律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他走了过来，同向凝晚与向念站在了一起，“爸爸走过来一点，爸爸的手拉着女儿的手，妈妈的手也是，然后都看着女儿。”摄影师对他们的姿势做了调整。
顾衍律想要去伸手的，却又退了回来，向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分分钟想要早点结束这样的尴尬。”
“好，勉强可以，爸爸走过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太太。”摄影师对着镜头喊道，顾衍律站在了向凝晚的身边，望着向凝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