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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要和他在单独的空间里吃饭。”他终于侧过头来看你,神色看着有点危险。
  连这个也听到了啊!
  “我只是想单独和他沟通一下!”你为自己辩解——但你为什么要为自己辩解啊?你和旁边这位白发男士有什么别的关系吗?这种心虚会不会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可惜了,人家跑掉了。”他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真是很逊的家伙,对吗?”
  “这不都怪你吗?”说到这个你忍不住叫了起来:“都听他说那么久的废话了,结果这种关键时候走了!”
  “所以——.”五条悟拖长音调:“你打算和他单独相处做些什么呢?”
  “问一问他的目的啊。”你没好气的说:“我也想知道,我才来东京,是谁消息这么灵通啊。”
  他眉眼低了下来,蓝眼睛若有所思的瞧向你。
  “咒术界有问题吧,”你直白的开口:“我差不多有十年没回日本了,知道我的人应该不多,但才回来两天就被人盯上了——你的处境很不妙啊。”
  ……
  一直跑到离银座很远的地方,鹤田镜才停了下来,心有余悸的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神情很愤怒:“你从来没和我说她和五条悟有关系!”
  “慢慢说,发生什么了?”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问。
  “准备一起吃饭的时候被五条悟碰上了,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你是什么意思?”
  “啊……”电话里传来抱歉的声音:“这是意料之外吧?不过她同意和你一起吃饭了?”
  “是这样,很正常吧,我很受女孩子欢迎啊,”鹤田镜忍不住有点得意,带着很强的优越感说:“不过看起来她好像不喜欢五条悟的样子,都没搭理他。”
  “是吗?”对面陷入了思索:“你确定吗?”
  “确定啊。”
  ……
  把学生们送上车后,你侧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在发呆的白发男人:“你不和他们一起走吗?”
  “啊?”他回过神:“不要,我不睡学校宿舍。”
  哦?你立刻带着提防看了他一眼:“那你要睡哪?”
  “欸?”五条悟看起来有点吃惊:“要问这种明显的事情吗?”
  养猫的话都会知道,无法和一只厚脸皮的猫沟通,无论强调多少遍,对方都会黏糊糊的爬上床和你一起睡觉。
  你冷漠的围好围巾,现在夜色已经深了,冬天好像很得意自己又可以发挥作用了,拼了命的刮着寒风:“我得去墓地。”
  五条悟跟着你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移到你手里拎着的餐盒上:“米糕……是要去看灰原雄吗?”
  “啊,”你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啊?”
  “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吧?”他说:“就算真的这么觉得,我的记性也不会差到这种程度。”
  你很浅的笑了一下:“没有这么想,只是你很忙,不会去记一些事也很正常吧?”
  月亮柔软的挂在树梢,风一吹就晃动了枝头,连带着月亮也摇摇晃晃起来。
  街道上人群涌动,情侣间的窃语声,几个朋友在一起的欢闹声,家人聚在一块的温语声,全都一股脑的绽放了出来,白色的灯光打下去的时候,这个世界好像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可你与这个舞台格格不入。
  带着点凉意的风从指尖溜过,你仰头看着天上缀着的蓝色星星,不由自主的张开手指,伸到半空中,想握住它。
  ……但星星怎么可能被握得住呢。
  走到墓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你半蹲下身子,把餐盒放在碑前的那两束鲜花旁边,不知道是谁送的,已经枯萎了。
  墓碑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的确,去世的时候只有十几岁,这样短的人生又能有什么精彩的事情可以说呢?
  冰冷冷的墓碑像有一种可怕的魔法,能把深爱的人都藏在下面。
  很黑了,五条悟站在你旁边,带着墨镜,看不清有什么表情。
  你站起身来,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以前答应过他。”
  他侧过头来看你。
  “‘等学姐发达了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笑了一下:“每次骗他帮我出去做事的时候,我都这么说。”
  “超级傻,”你说:“每次都信,我花钱如流水啊,能发什么达。”
  “但他还是会去帮我买,回来的时候还会抱怨学姐好累。”你唇角的笑容淡了淡:“早知道就不这么欺负他了。”
  寒风从容的刮过脸颊,留下刺骨的疼痛,但你分不清是心上的,还是皮肤上的。
  夜很冷。
  五条悟把头转了回去。
  “旁边,是我第一届的学生。”他开了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注意到旁边的墓碑上也摆着和这个墓碑上一模一样的花:“叫圆谷铃,三级咒术师。”
  “很爱哭,胆子又小,”他中肯的评价道:“教她的时候真受不了——不过第一次当老师,我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吧。”
  “和班里的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五条悟笑了一下:“有点像当初的我们对吗?还跑到我面前炫耀,说他们要一起去坐摩天轮了。”
  但很快他的笑浅了下去:“不过没等到坐摩天轮,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