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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超级喜欢吃他家的面包,和五条悟吵架或者对方不在自己也不想出去的时候总会哄骗灰原雄帮她买。
  无良的家伙……但也早就离开了。
  “真客气,诚意满满啊。”他把转椅给对方踢了过去,并且决定热水自己喝掉。
  “啊?不是给我倒的吗?”
  “现在不是了。”
  “太过分了啊。”那家伙倒到转椅上,很没有礼貌的将腿翘起,大声地嚷了起来,看样子不给的话还会闹起来。
  于是七海建人只好给他重新倒了一杯:“你现在这么闲吗?”
  “完全不是!”五条悟更大声了,看起来有一堆牢骚要发:“下午有一堆会要开——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说啊?还要去涉谷区——天知道咒灵怎么总在我很忙的时候捣乱。”
  听起来真的很忙,七海建人放松了神经——下午能好好休息了。
  这下他有心情听五条悟抱怨了:“到底什么事?”
  看来事情很严重,因为他这么问了以后,对面的人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
  “是这样的,假如,”他还特意强调道:“假如哦。”
  “在认为对方不会回来的情况下,去前女友家里睡觉,但是洗澡的时候人家回来了——你在拨号码吗?”
  “是,”七海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替对方报警。”
  这很明显是违法了吧?!
  “啊!”看得出来五条悟很不满:“太无情了吧?”
  “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当的手段——你是变态吗?”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情?”
  “啊?”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那双透亮的蓝眼睛,现在他看起来是呆住了,像是没想到就这么被直白的戳穿:“我说的是假如。”
  七海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多余的赠品,现在那份真正的礼物是给谁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将目光重新移到五条悟身上:“我看起来肯定不像个傻子——学姐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五条悟带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并且下意识的忽略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意外碰见,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吧,毕竟好像只是校友。”
  校友也好过前男女友这种尴尬的关系吧,七海冷漠的给对方的茶杯倒上了刚刚烧好还在冒着白烟的开水:“这些年只是节假日会联系一下。”
  哦,猫好像焉了。
  看起来对方是连节假日都没有被发祝福的人。
  “总而言之,”七海说:“之后呢?”
  “就是生气了嘛,”他重新靠回椅背上:“昨天遇到的时候就很不对劲,还一直阴阳怪气我。”
  这种情况没把你送进警察局才奇怪吧?七海想,但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他坐到五条悟对面的椅子上,随意的翻开了一本书,问:“这就是你搞不懂的吗?”
  “这个嘛——有一部分吧,一起吃饭的时候有关心我,但是之后却很冷淡。”五条悟把茶杯放到书桌上,蓝眼睛盯着玻璃杯里荡漾不定的水面:“但是还有更搞不懂的,有人盯上她了。”
  “太奇怪了,”他放下翘起来的长腿,把手撑在脸上:“虽然有这个预料,但是不像他们的作风——针对我吗?方式好怪。”
  书房朝阳,午时的阳光算得上热情,哗啦啦的从窗口挤进来,打在五条悟的侧脸上。
  柔和的金线带着晕光将对方脸部的线条勾勒的清晰,像发着光一样,白色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眸里的冷意。
  现在,他有点马上就会去杀几个人助助兴的气势。
  “好吧,”七海将书推到书桌前边:“听起来很糟糕,但应该没关系吧,学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至于前者——五条悟的个人情感问题,七海建人并不想关心。
  “哦,”他说,蓝眼睛望向窗外的平台,那上面停了一只灰羽毛的鸟,正低着头梳理自己的翅膀:“不担心这个,不会下黑手,他们想要她。”
  七海注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灰羽毛鸟煽动着翅膀,飞走了。
  “但是她不知道,”五条悟仍然望着窗外,平台空荡荡的:“很多人都变了,她还停留在过去。”
  “一开始我以为留在原地的只有我——但其实不是,她一直被困在过去里。”
  ……明天……在哪里?
  少年问你。
  无法回答,哽咽握住了喉咙,连出声都是一种奢侈。
  请不要——
  再见。
  请不要——!
  他坐在栏杆上,微笑着往后仰,落下去时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飞鸟。
  “夏油杰!”
  ……
  “真是好久不见了。”松岛千春微笑着说:“之前路上出了点意外,来的有点迟,这小子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于是你也照例微笑起来:“怎么会?是很聪明的新人呢。”
  年轻人局促地往旁边移,她在你面前坐下,脖子上十字架吊坠掉了出来,你盯着银色的饰品,没有说话。
  千春是很爱笑的人,胆子也不大,执行任务时免不了受伤,但她每次都哭天喊地的像是你要死了一样,还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祈祷。
  你问她:“你难道是相信神的吗?”
  “不相信啊,但是当自己无能为力不能改变事实的时候,免不了会想着如果有奇迹出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