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段星阁刚埋入池水中,整个人还没从思绪中回神,便突然被人按着腰翻身而上,水声作响间,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动都不敢动了。
云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似□□地骑在段星阁身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水汽氤氲间,那蔷薇艳丽得有些刺眼,配上云栖居高临下的神情,整幅画面好似神话中绮丽又危险的邪神降临在他的信徒面前。
只是不知道喜怒无常的神明下一秒是要赐福于他,还是要将他当做祭品。
不过对于祂最忠实的信徒来说,前者与后者相比似乎并无太大区别。
云栖端起那盘快要化掉的巧克力蛋糕,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人,而后将奶油缓缓地在他胸口涂开。
“——!”
段星阁蓦然收敛了呼吸,他因为紧张,胸肌一时间硬得跟石头一样。
云栖“啧”了一声,不满道:“放松。”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段星阁越是放松不下来,云栖抹了两下后索性不说了。
奶油被他均匀地抹开后,云栖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低头便吻了上去。
段星阁肌肉暴起,差点没忍住直接把身上人掀翻下去,但云栖见状眼睛都没抬便命令道:“别动。”
段星阁便真的不敢动了,只不过那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想环住身上人的腰,却被云栖一把拍掉了手:“让你抬手了吗?”
段星阁一下子什么动作都不敢再有了,一时间像个做错事的小狗一样看着身上人:“哥哥……我错了。”
可云栖对他的认错充耳未闻,起身后垂着眸子提起了腰腹,过了半晌,再次坐了下去。
段星阁一下子僵住了,池水作用间,他的额头甚至冒出了汗。
可云栖做完这一切后就不动了,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段星阁变幻莫测的神色。
“哥哥——”这次段星阁再开口时,嗓音终于不是他特意压出来的少年音了,“你别这样……”
那声色低沉无比,好似藏着什么惊涛骇浪,带着无边的欲念。
然而云栖有恃无恐,睫毛都不带抬一下的:“求我。”
此话一出,浴室蓦然安静了下去。
过了整整三秒,段星阁用他那低沉有磁性,放出去绝对能迷死百八个男女的声线道:“求求你了……老婆。”
云栖闻言眯了眯眼,不知道是对对方擅自该换称呼不满意,还是另有别的什么想法。
此刻那些奶油已经随着浴室内的温度,化的从段星阁的胸肌一路流到了腹肌。
段星阁明明脖子上什么都没戴,却还是像把项圈上的缰绳交出去了一样。
“——!”
不知道云栖做了什么,段星阁浑身的肌肉蓦然暴起,手臂撑在身后的池岸上,从小臂肌肉的暴起程度来看,他再用点力恐怕能把瓷砖都给掰掉一块。
云栖垂眸,看向他腹肌上飞舞的龙纹,而后不顾段星阁吃人一样的眼神,蓦然起身,把剩下的奶油全部抹在了他的腹肌上。
“起来,靠在岸边。”
段星阁忍得脑仁都快炸了,闻言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栖,眼底的暗色几乎要溢出来了,可云栖就像没看到一样。
过了整整半分钟,段星阁才咬着牙缓缓起身,带起了一阵水声。
云栖垂眸看着那挂在墨色龙纹上的奶油,低头一言不发地舔了上去。
段星阁实在忍无可忍,抬手攥住了云栖的头发,呼吸凝滞间却没敢再有下一步。
他忍不住开口:“老婆,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云栖却蓦然起身道:“一星期。”
云栖没说一星期如何,只是拍了拍手站起来,段星阁睁大了眼睛,紧跟着起身,带起了一层水花:“老婆——”
“自己收拾好,把奶油洗干净再滚过来睡觉。”
云栖撂下那句话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如此三番两次的被人拿起又放下,就好似将刚淬炼过的钢铁蓦然蘸进冷水中一样,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段星阁这下子是真的被治麻了,在浴室待了快半个小时,才带着水汽回到卧室。
回去的时候卧室的灯是黑的,云栖已经快睡着了。
段星阁躺进被窝就要去勾云栖的腰,嘴上哥哥老婆的胡喊一通,委屈不已道:“一星期太久了……能不能缩短一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别用这个可以吗?”
云栖困得眼都睁不开,闻言靠在他怀里道:“一星期你都忍不了,之前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段星阁蓦然一静,搂着他低声道:“……吃药嘛。”
云栖似乎是睡得有些迷糊了,闻言没了方才那副故意装出的波澜不惊样,气急后脱口而出:“药怎么没把你吃萎了。”
“那可不行。”段星阁在黑暗中私语道,“吃萎了就不敢来找哥哥了。”
云栖闭着眼不搭理他,段星阁却搂着他没合眼。
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云栖不用睁眼就知道他有事要说:“有什么事,说。”
段星阁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这周末我……我得出差一趟。”
云栖蓦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段星阁连忙道:“时装周邀请我出席,我也是今天才收到消息的……真不是故意瞒着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