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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院子都是干枯的秋日稻草,在木栏旁的五个水缸都已经破碎不堪,整个屋顶都是塌的,走进去时都要异常的小心。
  “让师尊见笑了。”墨沉走在前面,并没有要等沈顾淮的意思。
  走进去后,墨沉便开始堆木材,拿起火折子就点了起来,随意的坐在了地上。墨沉抬起头望着沈顾淮,见沈顾淮迟迟未坐,冷哼了一声。
  “看来师尊也是嫌弃的。”
  沈顾淮也不过就是停了一下,并没有嫌弃墨沉,当初沈顾淮也是如此,只不过近几年来好了一些。
  墨沉摆放着柴火,面无波澜的说起:“师尊不如留在鹤观城,陪我如何?”
  沈顾淮丝毫没有犹豫,回应着:“不可。”
  “有何不可?我也可以陪着师尊,又不只是师尊陪我?”墨沉面色有些不对劲,就连手都开始渐渐藏在了后面。
  沈顾淮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应墨沉的这个无理要求:“这里是阵法,倘若一直留在此处便会迷失。”
  可墨沉却说:“有我在,师尊不会有事。”
  “你很眷念这里?”
  “眷念?”墨沉笑了,并不是在笑沈顾淮,而是在笑眷念这两个字,“师尊觉得我是眷念便是眷念吧,也没什么不妥的。”
  之后沈顾淮便没有再多说一句,坐在原地打坐了起来。
  墨沉见他如此,眼眸处闪过了一道红光,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沈顾淮的眼前,但是没有碰到,就这样悬空的放在。
  墨沉的手里有一道阵法,只要他想,这一刻他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像碰碰沈顾淮的这个说辞,直接碰沈顾淮。
  也只是这一片刻的犹豫,沈顾淮一把就抓住了墨沉的手:“做什么?”
  墨沉收回了手,很自然的回应着,语气耐人寻味:“我只是见师尊累了,有些自责,若是师尊收的不是我,就不用在这破地方了。”
  “若是不收你为徒,为师也不会到这鹤观城,何来的住?”
  沈顾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可墨沉却不是这般想了。
  墨沉从小就被人说惯了,什么话都有听过,什么语气呈现出来的意思也都不同,一听就知道话里的意思。
  “师尊后悔恐怕也已经晚了。”
  沈顾淮见他这么想,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少年还真是喜欢装空子。”
  “那师尊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嫌弃你,也不会抛弃你,竟收你为徒,为师便会做到当师尊的责任。”
  墨沉没有回应沈顾淮,而是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火光,在发着愣,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
  现也已是夜晚,墨沉就躺在干燥的茅草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一晚未眠,就这样盯着看了整整一夜。
  然而在清晨时,墨沉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在迷糊之中,墨沉看到了沈顾淮起身的身影,不过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沈顾淮对墨沉私了一道术法,让其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怎回事,来到这里,沈顾淮竟然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昨日还没有,今日却欲感的强烈,每每使用灵力时,灵核处都会感受到一股压迫。
  沈顾淮没有多加去想,去到了城中,墨沉还是个孩子,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想必都饿了。
  再者这小兔崽子还盯了沈顾淮整整一夜,眼睛都肿了,这要是再不睡,站着都能倒下去了,于是沈顾淮便施了法,让墨沉直接睡了过去。
  城中的人都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这些东西也不知可不可吃。
  沈顾淮没什么手艺,也不会什么杂技,只有这一身修为,倒是能有灵力做一些好玩的玩意,于是沈顾淮便找了一块空处,直接坐在了地上。
  将灵力汇聚在了手上,一点一点的开始做自己想要做的东西。
  兔子,一个又一个的兔子,出现在了沈顾淮的手心,沈顾淮将兔子放在了地上,排列的整齐。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个时,也只是有些好奇的瞧了两眼,只不过并没有花碎银文钱买这些。
  沈顾淮做了至少十五个,沈顾淮并没有贩卖过东西,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初落魄时,沈顾淮也没有想过用灵力制出这些东西来买。
  可现在自己身后还有墨沉,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沈顾淮头低的有些低,并没有看这人来人往的人群。
  直到有一人蹲下时,沈顾淮抬起了头,看着此人。
  那人道:“这是什么东西?”
  沈顾淮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灵兔。”
  那人又道:“怎买的?三文钱够不够啊?”那人并没有见过沈顾淮,一看就是生面孔,这三文钱不过都是在调侃着沈顾淮。
  三文钱买一串糖葫芦倒是好说,买这个灵兔的话,还真的就是连碰都碰不了。
  “可以。”
  那人哼笑了一声,将文钱丢在一边,拿起灵兔便走了。
  沈顾淮将文钱收好,放在了衣袖之中,闭了闭眼。
  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又有人来了,一来便是好几个人,甚至都将沈顾淮直接围在了中间。
  “你这买的都是什么?”
  沈顾淮回应着:“灵兔。”
  “灵兔?带有灵力的那种?”
  沈顾淮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