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的医馆?
不然呢?
可你不是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叛忍二字说出口。他察觉到我的意思,慢慢的讲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般,有留意通缉令的癖好。
又来了,今天也是被宇智波大魔王气到的一天!
我坐下来吃饭,终于找到报复他的方式,开口道,若是你没有杀他,就不必这般麻烦了。
时隔多日,我已经能平淡的讲出这样的话来,闻言他顿了顿,同意般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一顿饭快吃完,我才犹豫的问出口,后悔吗我是说当年。
他并不意外我会知道,毕竟通缉令上总有些生平概述,但还是诧异于我会问出口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吃完最后一口饭,照例收拾了碗筷。洗碗的时候我靠在料理台,一边慢吞吞的刷碗,一边想起那年河滩草甸之中,仿佛要溺死一般的宇智波少年,是有多大的绝望,才会对一个无所相关的小七伸出手去抓紧。
等收拾好厨房,我转头见他坐在沙发喝茶,想了想擦干了手道,走吧。
川之国又下起了雨,他撑一把透明的伞,随处可见的款式,我在玄关停留片刻,想另找一把伞来无果,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挤在一把伞下。意识到他想把伞往我这边推的动作,我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伤口不能淋雨,你护好自己。
他垂眼看我,又收回力道,公公平平的撑在我俩之间,我才松了一口气。雨天人少,到医馆的时候没什么人在等,他便坐下来问诊,我站在门外,大概看医师同他说了几句,又记了些什么,总是不甚明晰。问诊后他同我坐着等抓药,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他的情况来这种地方,恐怕只是冰上敷热水,治标不治本。只要那双眼睛还在,就一刻不停地在蚕食他的生命,可宇智波的这个名号,他终究是要背负到死的。
想了许多,鼬已经取了药回来,递到我手里道,回去就拜托你了。
我掂了掂药包,想的却是别的事,一时也只能随便的应下来。等回去后,我察觉他烧的更厉害,便打发他去床上躺着,自己在无人的厨房打开了药包,同脑海中已经有些生疏的记忆对比着,半晌松了一口气。
不是曾在医馆见过的那张药方,且药性温和,是清热消炎的对症药材。
煎药的工作我做的娴熟,等待的时候忍不住发了会呆,等药煎好了我倒进碗里,端着上楼站在他门口敲了敲,便走了进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但同我那间布置没什么分别,只是桌上散乱了一些零碎,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床上还摊开了一个卷轴,一旁的书架上有几本书。见我进来,他在床上坐起来,又随手收拾了卷轴放在一边,等我走近了接过碗来就要喝。我想到之前他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现在倒是不让我试毒了。
他喝了一口药,神色平静,不必了。
哪儿来的信任我压下疑惑,漫无目的的又扫视他的房间陈设,等他喝完药我已经抱起他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伸手接过碗就要走。他有些犹豫的出声,那些可以不必
怎么,有不能机洗的贵重面料吗?
倒不是。
好的。我掂了掂手里的衣服,只在你生病期间的特殊待遇。
也许是药有效果,也许是身体愈合,等下午的我再去查看他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大半,我在浴室接了热水,又拧了毛巾递给他,他沉默的擦了把脸,我才开口问他,先在这里吃饭还是下去吃?
下去吧。
好,你一会下来,我去准备一下。
我做了虾仁粥,生姜猪肉烧和卷心菜沙拉,总归清淡一些没错,但是看他吃的挺开心的,闲聊着开口道,说起来,你是第一个称赞我料理的人。
是吗?
嗯,之前的话我回忆起伊鲁卡和鹿丸吃过我料理之后一言难尽的神情,尴尬地笑了,总被要求别再下厨了来着。
是他们太挑剔了。
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你倒是不客气的很。
同你有什么客气的必要对了,上次留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他挑了挑眉,我心虚的别开了眼,初来乍到,总要添置些东西,以后就花的慢了。
知道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他吃光了碗里的粥,又问他,还加一碗吗?
麻烦了。
一顿饭吃的平淡,吃完饭我又赶他去休息,却被他拒绝了。我想了想和他说,今天再休息一晚,明日不下雨,若是你不发烧了,我们便去山里挖芋头如何?
鼬仿佛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从了我的安排,我松了一口气,又煎了一碗药,端上去的敲门时没有应声,我推门去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床上还散乱着卷轴,我想伸手去收拾,又觉得一定会惊醒他,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顺着他摊开在桌上的书看了下去。翻过了几页书,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无聊的书籍,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零碎,挑中了前几日在手里比划过的苦无转了两圈,结果笨手笨脚的脱了手,叮咚一声砸在地上。我心道不好,转头去看,果然鼬已经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