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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不死的就被他关在里面,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那边。
  夜蛾正道和咒骸齐心协力把人从暗室里抬上来的时候,组屋重男双眼紧闭。
  组屋茉莉吓得面如金纸,直到抖着手感受到了父亲的鼻息,才又哭又笑似的松了口气。
  谢谢你,真的,谢谢!她语无伦次地对桐原司表达着感谢。
  桐原司露出了奸商的微笑:不客气哦,茉莉小姐,要是下次购买咒具的时候组屋先生能给我们一个合适的打折,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打什么折,咒具直接送!
  组屋茉莉保证。
  咳咳
  被下了安眠药的组屋重男悠悠转醒,听到女儿的话,眉毛一竖:送什么?
  他做的咒具可都是要卖钱的!
  不然怎么给女儿攒家产。
  爸爸,你醒了!担心死我了!组屋茉莉听到了父亲沙哑的声音,喜出望外。
  组屋重男心口一酸,忙应了一声:唉,让你担心了。刚想伸手摸一摸女儿的头,忽然发现组屋茉莉染了一头黄毛。
  茉莉,你的头发怎么回事?!组屋重男怒目圆瞪。
  组屋茉莉一点都不怵他:爸爸你不知道,这是时下最流行的颜色。
  什么流行
  好啦爸爸,快来谢谢你的救命恩人。组屋茉莉强行转移换题。
  这位是高专的夜蛾老师,这个是他的学生,桐原君。
  没有他们的保护,我们父女俩就要在地狱见面了。组屋茉莉口无遮拦,惹来父亲凶巴巴的一眼。
  组屋重男借着女儿的搀扶坐了起来,深深地弯下腰:谢谢。
  他看了眼在角落里还不安分,爬也想爬出去的柴崎辉,失望道:是我引狼入室,才招致今日之祸。
  佝偻爬行的背影一僵,柴崎辉满目怨恨地回头:老不死,别装无辜。
  自从我做了你的学徒,哪天你不是对我动辄打骂,没个好脸色,永远把我和之前那个叛徒对比。
  像是要把积压在心里的怨恨都发泄出来,柴崎辉嘲讽道:你那么喜欢那个叛徒,人家不还是一脚踹了你!
  嗨,打扰一下,你说的是组屋鞣造吗?桐原司举手。
  组屋重男一怔:小朋友,你认识他?
  桐原司笑着说:听说过,毕竟,他制作的咒具很有名气。
  是啊他是有天赋的。组屋重男胸膛起伏,沉重地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十年他肯定会超越我,成为当代顶尖的咒具师。
  桐原司微笑不语。
  啊,意外已经出现了哦。
  柴崎辉:哈,老不死,你是不敢说出来,你是怎么逼他走的吗?
  利用师父的身份,向他施压,逼迫他娶你的女儿,哦不对,是入赘,毕竟从你捡到他开始,就存着这样的念头吧!
  他不肯听从就逃了,你就看上了我
  组屋重男面无表情,捡了一柄又粗又长的咒具,脱离女儿的搀扶站了起来。
  他头发花白,身形也略有些佝偻,但柴崎辉被打得多了,反射性开始蜷缩挡脸,撑着身体往后躲。
  你、你想干什么
  组屋重男把咒具挥舞地虎虎生威,立刻换来一声惨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柴崎辉:第一,我打骂你,是因为你愚笨,咒具最重要的就是外形锻造,以及咒核雕刻。
  你经常三心二意,懒散敷衍,犯一些小学生都不会犯的错误。
  浪费了我至少一亿日元的材料,我没打死你都是我善良。
  桐原司眼睛瞪大了两毫米:什么?一亿日元!
  看来组屋老先生还是太善良了。他喃喃道。
  夜蛾正道:
  他听到了。
  组屋重男再次抬起手臂,重重挥下:第二,鞣造和茉莉,都是我捡来的孩子。
  曾经我是存着想让两人凑一对的心思,但茉莉生性自由,也不喜欢鞣造,也就作罢。
  后来不知他听了谁的怂恿,偷了我的笔记就消失不见。
  笔记?
  桐原司摸着下巴,想到了枷场诚从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搜上来的那本笔记。
  大概率是同一本。
  那他在咒具研究上卡顿的问题,应该能请教这一位吧?
  不过,桐原司注意到身边的组屋茉莉的表情有些怪异。
  还有一些抗拒,和尴尬?
  组屋重男又是一下,这一下他打得最重,鄙夷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没看上你。
  哪怕世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让你入赘!
  柴崎辉脸涨得通红。
  这是羞辱。
  绝对是老头故意羞辱!
  柴崎辉对自己很自信,配组屋茉莉绰绰有余,那老不死的居然看不上自己?!
  桐原司和夜蛾正道讲着不那么悄悄话的悄悄话:喔哦,夜蛾老师看他,好尴尬呀。